.co 回到教室门口,欧阳龙君竟然站在那里象个门神一样,两手抱在胸前,见他们两个回来,他倒是侧身让蓝烈进去了,只是蓝烈一过,他右手伸出,拽了汪小影就要她跟他出去。
小影被他一直拽上了天台,才脱了身,没好气地问道:“你有什么要紧事啊?巴巴地要上这么高?”
“说,班主任为何要把你和蓝烈一齐叫去?”欧阳龙君很不爽的样子,好象小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切,不过是叫我去问问话,又关你什么事了?”她含笑娇嗔着。
“真的不关我的事?”君少伸手来捏她的小脸。
“这个――是关你的事啦。老师怀疑你考试作弊."他拍开了他的手。
“哈!果然给我猜对了!那你是怎么说的?”他俩手叉腰。
“当然是照实说啊。”模棱两可的回答。
“照实说的意思是什么?你有没有把我的秘密说出来?还是说这是你和蓝烈补习的功劳?”他可不容易蒙。
“我――我说了你的秘密了。”还是从实招了吧,反正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难道你就不会说这是你补习得好的功劳么?”他就知道那天不该对她说了。
“这样的假话怎么说得出来?”我可是老实人。
“你――以后想常见我就难了。”他叹息。
“难道你就不上学了?”她才不信。
“我想和你约会啊,笨蛋!”他一条手臂揽过她。
“我们已经常常见面了。”她小声地说。
“原来你嫌见得多了?”他可不高兴了。
“我没这么说。没事的话,我们下去吧,要上课了。”这里是楼顶,可也是公共的地方。
“为了你,我豁出去了,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欧阳龙君意犹未尽。
“你要什么奖励啊?”她抬眸望着他。
“礼物,给我一样礼物。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还没送过礼物给我。”他说得可怜兮兮。
“好,那总得等我想想要送你什么再说吧。”汪小影低头踢着脚,被他说得,好象她只会接受不会付出似的。
“那就给你三天时间想吧,三天之后一定要给我礼物噢。”他要勾手指。
“噢!真象无赖,哪有这么索取礼物的?”虽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决定好今晚去买礼物了。
“你说是无赖就算是无赖吧。”欧阳龙君说完,却笑得很开心,弯腰在小影的脸上香了一下,然后才拉着她下去。
于是,这天晚上,小影就一个人在街上逛商店,逛了很久,因为她除了想着要买一件什么礼物送给欧阳龙君之外,还要买扮演婆婆的道具。上次的衣服不适合了,因为上次是热天,现在是冷天了。
通过院长,她很快地约了蓝烈,为了那个病恹恹却可爱可怜的小敏。还有蓝烈,她希望从小就没有过家庭温暖的蓝烈快些答应杨连浦和他相契父子。那样,蓝烈就有了养父养母了。没家的孩子是多么渴望一个真正温暖的家,这是小影最能体会的。她听蓝烈提过,小敏的父母确是真心真意地喜欢蓝烈的。
她在一个卖假发的店里挑选假发,因为上次她用完那个假发之后,就把那个假发丢掉了。她试了一个又一个,就是觉得没上次那个好似的。
再说蓝烈,他接到了院长的电话,通知他今晚上婆婆约了他见面,所以他也出来买礼物。因为他最近可是赚了不少的钱,想到可以见到婆婆,正心情激动地想要买些礼物去孝敬婆婆了。上次见面,他太过心情荡漾,空有一身热血,过后才想起自己竟然连一件礼物也没有准备给婆婆,为此他一直感到后悔得捶胸顿足呢。
经过一间卖假发的玻璃商店时,他突然见到汪小影正在里面,本来他想进去叫她,但这时突然见她拿了一个满头银丝的假发往头上戴去,他心头无来由地就象被雷击中似的,惊得震了一震,却见她嫌这顶又不好,那顶又不好,最终便选定了一个买下,却把它戴在头上去付钱。他见她就要转过脸来,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边,不让她见到他。但因为那顶假发太象!太象了――他呆了又呆。
这条街是步行街,街上人来人往,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礼物也还没有买好,双脚就自动自觉地跟踪着小影,想看她接着要去哪里?
没想到她跟着就走到一个衣服店,在那里挑来拣去的,竟然买了一套十分高档的却只有老婆婆才穿的衣服。
紧接着,是一双鞋子,再接着是一双雷丝白色手袜,最后是一顶附有面纱的帽子。
当他看到小影将那顶帽子放在头上试戴的时候,他差点双腿跪倒,站立不稳――不会的!不可能的!这怎么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镇定了一下心神,觉得自己未免是疑心生暗鬼了!怎么会想到汪小影跟婆婆有关系的?这怎么可能嘛!婆婆从他七岁就开始每一个月给他寄钱,而在他七岁时,汪小影才几岁?才六岁。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但是,小影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而且她买的那个带着面纱的帽子,还有那个银丝假白发,跟上次婆婆的发和帽子一模一样,这太太太鬼诡了!
他看了看钟,发现离和婆婆约见的时间也只差半个多钟了。这时候,他看见小影匆匆忙忙地上了一台出租车。他随手就招来一台,叫出租车跟上去。
十分钟后,小影的出租车真的停在他和婆婆约见的那间宾馆门口。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凑巧吧?蓝烈的心不安到了极点。他拿出手机,犹疑了好一会儿,终于拨打了一个电话,那是孤儿院院长的电话。
“院长吗?您好!我是蓝烈,我想请问每年给我资助钱的婆婆就是汪小影吗?”他轻笑一声,心想:就跟院长小小地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丫自己说的。那丫头一直叫我不要说,她自己倒忍不住说了?这丫头!叫我憋着,要说也告诉我一声嘛。我都为她忍了这么多年了――”院长的声音罗罗嗦嗦地从电话那头传来。蓝烈的手机“怦!”的一声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