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上官府邸。
可依吃过晚饭就跟着亮嫂学织毛衣。可依一向好学,新奇的事物都想尝试一下,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可学得新知识,何乐而不为呢!
亮嫂收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弟当然很高兴,不亦乐乎地讲解演示。可依看着毛线在织针之间上下飞舞,不由得感叹亮嫂技艺之纯熟。她正学得起兴,上官千夜就回来了。
上官千夜见她们聊得正欢,不想打扰,俏俏回房了。但是,可依耳聪目明,瞧见了他。
亮嫂知道可依的心思,便乐呵呵地说:“今天晚了,改天再学!”
“嗯!”可依欣然答应,哒哒地回房了。
上官千夜刚回到房间,可依就进来了。他颇感诧异,愣了一愣,因为他们已经不同房好多天了,可依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可依轻轻关上了门,一阵尬尴,微微一笑,说道:“我去准备热水!”
上官千夜还愣在当场,没想到她会如此乐意伺候他。
可依很快便放好洗澡水,出来了,又说:“要不要我帮你洗?”
上官千夜一怔,说道:“不用了!”
“为什么?”可依问道,颇为失望的样子。
“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来!”上官千夜理所当然地说。
“从前为什么要我帮你?”可依颇为好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何况,你的病刚好,还是好好休息吧!”上官千夜觉得可依不同寻常地殷勤。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说可依不可能强.奸了他,更不会偷什么东西,可上官千夜就是莫名地心虚,还是谨慎些为好。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以后你就自己来好了!”可依嘟着嘴,好似被泼了一头冷水。
上官千夜回味着她这句话:“以后?她跟我说‘以后’?这么说她真的不走了?我自己来?岂不是她不理我了?不行,绝对不行!”他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浏览一遍,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说道:“我是有手有脚,要不,我帮你?”
“啊――?”可依好像受宠若惊的样子,后退了一步。
上官千夜一步步走近她,说道:“话说你帮我那么多次,礼尚往来,我帮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可依尬尴不已,干笑两声,说道:“不老您大驾了,我也有手有脚,自己会来!”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去。
“真的不用?”上官千夜问道。
“真的不用!”可依非常麻利地点点头,又后退了一步。
“那好吧!”上官千夜耸耸肩,往浴室走去,又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可依汗颜,想对他好点都难。
上官千夜进了浴室,不仅关上了门,还上了锁。可依在外边等啊等,半个小时过去了,上官千夜没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上官千夜还不出来,她几次想冲进去看看,但门锁了,进不去。
终于,上官千夜出来了,见到可依还在,不禁怔了怔。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掉到浴缸里,不出来了呢!”可依没好气地说。
“听语气,你好像在等我?”上官千夜问。
“是啊!”可依说。
上官千夜没答话,理了理头发,在可依身边坐下了。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可依说。
“说来听听。”上官千夜说。
“上次那个罗虎,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我吗?”可依问。
上官千夜不答话,仍在若无其事地梳理头发。
“知不知道?”可依又问。
“知道。”上官千夜点了点头。
“哦!”可依嘟着嘴想了想,又说:“那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吗?”
“知道。”上官千夜点了点头。
“为什么?”可依又问。
上官千夜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漾开,越发魅力无限了。
可依被盯着,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嘟囔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上官千夜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碰了碰她鼻尖,含笑道:“当然是你抢了她心爱的男人了!”
可依一听,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自负的家伙!我抢你?有没有搞错?真是没天理!当初是谁逼我嫁给你的!要不是被逼无奈,我才不会嫁给你!自恋狂!……”她默默鼻尖,撅了撅嘴,质疑道:“真是因为这样?”
“明显是!”上官千夜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可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愧疚地说:“要是真是这样,我岂不是夺人所爱?”
“明显是!”上官千夜又用食指碰了碰她鼻尖。
可依摸摸鼻子,满脸委屈,弱弱地说:“可是……可是我不想得罪姚瑶啊!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嗯!没错!我要努力化解我和她之间的仇恨!”
上官千夜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可依,如此轻松自如地漫谈,好似打情骂俏,觉得特别惬意,感觉真好。他沉浸在淡淡的幸福当中,饶有兴趣地问:“你说,该如何化解?”
“只要你同意,就好办了。”可依水汪汪的眼眸直溜溜地转啊转,把上官千夜的魂都转醉了。他更觉得她可爱,说道:“哦?要我帮忙?”
“嗯!”可依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简直是所向披靡,见者怜惜,至少对于上官千夜是如此。
“你说,我该如何做?”上官千夜问道。
可依底下头,垂下眼帘,那一湾清凌凌的泉眼暂时淹没了,长而弯的睫毛微微眨动,挑拨着男人的心。
上官千夜不禁为这一低头的温柔所倾倒,美滋滋地欣赏着,非常好奇她到底如何化解和姚瑶的仇隙,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非常特别的方法,因为她的逻辑是不能按照常理判断的。
可依低着头,,想了想,支吾了一会儿,终于吐出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上官千夜正美滋滋地欣赏着那一低首的温柔,哪知道竟然听到“离婚”二字,登时傻眼了,怔怔地看着那娇艳樱.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可人的嘴唇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呢?从温柔乡一直掉到冰冷的地窖,那种失落迷惘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
以乐心里难受……没原因,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