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罗虎瞪着一双眼,抬起右手,做发誓状。
可依没好气地想:“动不动就发毒誓,谁信你,我看你这誓言是口头禅吧!”她脸色依然平静,问道:“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即便方才罗虎已经说过了大概的时间,但是可依想知道罗虎见到夏宝霖的准确时间,这样更容易寻找些。
罗虎知道救命的机会又来了,赶紧抓住,忙说:“我想想啊,想想……”他低头努力回想,但还是想不起确切时间,又不能说谎,只好迟疑地说道:“前年……还是大前年的吧?!”
可依稍稍失落,继而打起精神,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罗虎突然振奋,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对!对!”他使劲儿地拍着额头,极力回想地样子,“是见过的啊,真有印象,我想想……”
可依的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多么希望罗虎的记性能足够好!
忽然,罗虎猛地用力一拍额头。可依瞧着他那么用力,心里纳闷那么用力地拍不痛吗?
罗虎恍然大悟地说道:“前天!对,一定是前天!”
“前天?”可依震惊。
罗虎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说:“前天!就是前天!当时还觉得挺眼熟,我也没留意,现在想想,真是这小子!对!对!对,就是他!”
可依又惊又喜,忙问:“在哪儿?”
“法制教育课上!”罗虎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在监狱里?”可依又惊。
“不是蹲监狱的,还要接受思想教育,还能在教育课上上课!?八成是这小子犯事了!”罗虎自信满满地说。
可依欣喜,暗忖:“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夏宝霖怎么会在监狱里?”
“林小姐,我说的句句可是实话,您一定要替我想千夜先生美言几句,我的下半辈子就全在您的一句话上!我求求您了!”罗虎哎哎地求道。
“我会的!”可依淡淡地说着,起身走了。
罗虎看着她的倩影,集希望、渴望与无奈于一身。他可依能为他在上官千夜面前美言几句,又渴望得到眼前这个女子,但是可望而不可即,只能干咽口水了!
可依从拘留所出来就去寻找夏宝霖。她赶到城北监狱时,夏宝霖已经被人保释出狱了。
原来,夏宝霖一年前因为盗窃罪而入狱,又不想让姐姐夏心宛为他担心,就一直没敢告诉家里。如今,他因表现良好,可以被保释。保释人是夏心宛。
既然夏宝霖找到了,夏心宛应该很高兴,可依就必须表示一下祝贺。她买了礼物,来到夏心宛居住的公寓,前去祝贺。她敲了三下门,等待夏心宛开门。
不出一会儿,夏心宛就隔着门,问道:“谁呀?”
“心宛,是我,可依!”可依的语气里含有淡淡的欣喜。
夏心宛马上就开门了,一脸的欢喜,拉住可依的手,热情地说:“依依,进来吧!”
可依走进门,望了一下四周,本以为会看到夏宝霖,但是没有。她颇为疑惑,问道:“你弟弟呢?”
夏心宛迷糊了,问道:“你是说宝霖?”
“是啊!他不是被你接走了吗?”可依也迷糊。
“你说什么?”夏心宛更迷糊。
如此情形,可依大概猜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接走夏宝霖的不是夏心宛,哪会是谁?她当即把所知道的关于夏宝霖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并再次询问夏心宛是否接走了夏宝霖。
夏心宛坚决否认,又是欣喜,又是心焦。虽说弟弟的下落有了点眉目,但是现在又不知去向了,当姐姐的能不着急吗?
可依一边安慰夏心宛,一边思量究竟是谁把夏宝霖保释出狱了,最有可能的是姚瑶,如果是她,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夏宝霖本以为要在监狱里呆上很长一段时日,但是,就在前天,他被告知,由于表现良好,可以被保释了,并且得到有关部门的许可了。他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行李,从监狱中出来就有个人来接应,来者自称是夏心宛的朋友。夏宝霖就跟着那个人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他当时就狐疑,怎么姐姐夏心宛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开这么高级的轿车?
夏宝霖心中狐疑,问了几个问题,司机都是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夏宝霖也就没多问,心中惴惴不安,看看两边的风景,素馨花田,茂林修竹,鲜花芳草,竟是那样熟悉。他更不安,说要下车,但是司机很礼貌地拒绝了,根本不停车,说很快就到了。
不一会儿,汽车停了下来。夏宝霖从车上下来,抬眼望望前面的屋子,吓了一跳。眼前这栋别墅,竟是那样熟悉,仿佛回到了曾经。别墅不能说很恢宏壮观,却静谧优美,与周围的山光水色浑然天成。门前,绿草如茵,鲜花娇艳,白色木篱笆环绕四周,显眼处,一道曲折的回廊,回廊顶部是玻璃花架,茂盛的紫藤萝缠绕期间,回廊一直从花园门口伸向深处,隐隐可见白色的墙体。
门口处,一名中年男人微笑侍立,自称是这里的管家,姓郑。夏宝霖心慌,犹豫了一会儿,就进去了。郑管家在前面引路。
夏宝霖一步步向前走,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郑管家每过一个弯就回眼朝他笑笑,表现得很有礼貌。走过安静的长廊,再转一个弯,就到了客厅,又上了楼梯。夏宝霖惊诧,屋里屋外的布置竟然一切如旧。
郑管家在一个门口前停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夏先生,请!”
夏宝霖觉得事有蹊跷,越来越不安,忍不住问道:“请问,谁在里面?”
“先生进去就知道了!请!”郑管家标准地微笑,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宝霖心虚,双拳悄然握紧,向郑管家道了谢,心一横,进去了。在他进去之后,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了。他心虚且心慌,一道冷气从后背升起,一直沿着背脊向上冲。他不敢移步,朝房里环视一周,不见人,但见椅子背后有隐隐人影。
………………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