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钟楚看向宣华,眼角上挑,勾起风情无限,“公主见到我不高兴么?我并不知公主召见了尚章,无意打扰的。公主对我不喜我自己也知道,逗公主开心还来不及,我哪里敢有意败公主的兴,只是……”
“回答问题。”宣华终于忍不住蹙了眉,“若无事,就退下吧。”
“有事,自然有事。”钟楚虽回答了两遍,却并无着急的模样。
和他说话,宣华很有些不耐,“到底有什么事?”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的这两年,此人,就是见一眼也让人心烦。
钟楚移过目光去瞧了瞧任尚章,似乎有些不便,“可否……单独与公主说?”
驸马与公主谈话,自己这个外人的确该退下。任尚章正欲起身,对面的宣华却将手臂从腿上抬起,示意他坐下,而后看向钟楚,“无妨,驸马有何话就说吧。”
“是……”钟楚再看一眼任尚章,低下头去,思忖好久才说道:“是与公主倾心所谋之事有关……”
长案旁传来一声冷笑,“所谋之事,我谋了什么?”说罢,她看向任尚章,脸上还带着最后不屑的笑容,“尚章先回房去吧,明日听我召见。”
“是,公主,驸马,尚章先行告退。”任尚章从座上起身,拜过宣华与钟楚,退出房去。
待任尚章退下,宣华又看向钟楚,脸上仍是不屑的意味,眼眸却将他盯得紧,“驸马还没说来做什么呢?”
钟楚向前迈去,直到她所坐之处的台阶下,让她再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尽览眼底,而是平行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腰间的白玉缎带与串了玉珠的蓝色宫绦,要看他的脸,只能仰头,而她自然不会仰头去看他。
他如此无礼地立于她之上,本欲呵斥,却又因他的话而没有发出声来,因为他那句“倾心所谋之事”。难道,他知道什么?知道她心里的……所谋?
她容忍了,容忍他离得她这么近,容忍他俯瞰着自己,容忍他身上的兰花香萦绕在她身周。在她看来,男人身上只能有血味、汗味、睥睨天下的阳刚气,而不是这般旖芬芳的香料味。所以,钟楚,她容忍了他够多,够久。
钟楚在她面前弯下腰来,眼睛与她平视,脸庞挨得她极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与公主倾心所谋之事有关啊……”
宣华自坐垫上起身,转身往前两步,宽袖一甩,将一手负于身后,背朝他道:“驸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容忍他的近距离已是她的极限,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得寸进尺,将说话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钟楚踏上台阶,跟到她面前去,笑得得意且神秘,“公主看看我手上的这个吧。”说着,他缓缓伸手,探向自己衣襟内的胸口间。他所站之处,已是书房的角落,天色已暗,他的脸被烛光照亮了一半,却还留了上面一半,让她看不到他的眼、他眼里的神情,只看得以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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