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路楠听着他的话,眼泪更加汹涌的落下,她伸手捂住嘴巴,迫使自己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她不想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脆弱,永远都需要他的保护,可是眼泪却不断落下,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的确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每天浑浑噩噩,枯燥无味。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厌倦他和女儿呢?
他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她。
她没说话,她在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黑夜里,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身体往她那边摞了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肩膀因为强忍着哭声而微微颤抖,心头又是一阵心疼。
明明知道每次闹矛盾后,吃亏的总是他,心疼的也是他,可是他今天还是没忍住冲她发了脾气。她说的那些话让他莫名的心中不安了起来。
其实从和路楠重新在一起后的他,一直就有些患得患失,从开始的向俊,再到后面的唐泽熙,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现在,他们好不容易领证了,也有了宝宝,他原以为她会甘心为他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是现在她却已经开始厌倦了这种生活。
他怕,她终将有一天会连他一起厌倦了去。
虽然让她一直待在家里这种想法有点自私,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出去抛头露面。不是出于对女人的偏见。
而是,他,想把她藏在家里,只属于他一人。他,不愿意将她分享于他人,即使是去公司上班,他也不愿意。
……
“老婆,对不起……”还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从何说起,而怀里的女人已经哭到哽咽,可是她还是倔强的不愿意出声。
聂宇风心中一阵阵揪紧,轻轻将她翻过身,面对着自己,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泪水已经淹没了脸颊,浸湿了他的手心。
“对不起,老婆,对不球,你别哭……对不起。”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怀里的人儿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老婆……”
聂宇风已经乱了分寸,只一个劲的道歉。路楠哭的浑身都在发抖,想要说话,却已经没了力气,嗓子干的发涩。
……
他抱着她哄了许久,带着怜惜,轻轻的吻上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声音温柔似水,“楠楠,别哭了好嘛?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凶你,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凶……对不起,对不起,咱不哭了好不好,乖,宝贝儿。”
她嗓子哑的完全说不出话,只得在他的怀里频频点头。他的温柔,他的怜惜,她感受到了。
她想,她不该这么任性,他们这么好,怎么能因为吵架而伤了感情。什么事都可以沟通,她有想法就应该跟他好好的沟通,而不是一味的跟他置气。
待她不再哭了,聂宇风起身打开了房间的吊灯,房间里骤然一亮,路楠就缩在他的怀里,不愿抬头。
眼睛好疼,灯光好刺眼……只是心里不似刚才那般难受了。
许久,她终于抬起了头,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眼眨巴眨巴望着他,扁扁小嘴,还带着一丝委屈,“宇……”
刚说出一个字,才想起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小脸皱成一团,有些懊恼的嘟起了红唇。
见她情绪终于安稳下来,聂宇风一颗揪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宝贝儿,对不起。”
路楠咬唇,轻轻摇摇头,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原本就想着他能向她致歉,可他一直这么向她道歉,她怎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别扭,刚才心里还想着男人怎么怎么不好,可现在却又忍不住想要他的安慰,他的呵护。甚至只要他一句话,仿佛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聂宇风看着怀里乖顺的女人,心下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轻轻的用舌勾勒出她的唇线,温柔,缱绻,疼惜,宠溺……
路楠心头跟着发软,轻轻闭上双眼,任由他吻着自己,他的吻在唇边辗转向下,将头埋入她的颈边,细碎的吻落下,他吻的太轻柔,已至于弄得她都有些发痒。
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轻轻推开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他,声音低软娇糯,还有些沙哑,“老公,我想喝水。”
“好。”
聂宇风冲她温柔一笑,抽开扣在她腰间的大手,起身,去给她倒水。
路楠起身靠在床头,看着他站在饮水机前,给她倒水的背影,心底渐渐明朗了起来。他事事迁就着她,那么关于回公司上班的事,是不是只要好好跟他商量,他就会答应呢?
他倒好水,回到床边,递给她,“水温刚刚好。”
“哦。”
路楠木木的点头,接过杯子,一连喝了半杯,干涩的嗓子得到缓解,舒服的轻呓了一声,将水杯递还给他,“囔,还给你。”
聂宇风轻笑一声,将水杯放在床头,坐回床边,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邪佞一笑,“过河拆桥啊。”
“嘿嘿。”路楠咧嘴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一副小女人的娇样。
每当看到这个时候,他最拿她没办法了。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看她眼底闪烁的光芒,就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
只是关于她要回公司上班的事,他真的需要考虑一下。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阻止她去公司上班的想法。
小家伙已经快两岁了,是不是该给她添个弟弟或妹妹了,可是当他想起小女人生小家伙时的模样,立马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生孩子那么痛苦,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再承受一次。
……
想了这么多,还是没想到怎么打消她想去上班的想法,聂宇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她的眼神尽是宠溺,还夹着那么一丝无奈。
伸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叹道,“老婆,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等她说话,他的双唇已经敷下,将她即将出口的言语,淹没在唇边,带着惩罚性的吻,深深夺去她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