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正盛,陈大棒在我和李淮山的注视下回到了东坡这边,他远远地看到我们,笑着朝我们招了招手,李淮山也挥挥手,算是回了礼,我扫了陈大棒一眼,随后又盯着村子那边出神。
进堡子的时候,陈大棒还在墙头下问我一句:“吃中饭了吗?”
我不想理他,倒是李淮山应了声:“还没呢。”
陈大棒又喊一嗓子:“下来吃点吧,我这儿正好存了不少馍馍。”
李淮山大概是饿了,当场就想下去,可朝着墙边挪了两步,见我没动,又把身子缩了回来。
陈大棒在底下等了一阵,见我和李淮山都没有下去的意思,才叹口气,悻悻地回了屋子。
等东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李淮山凑过来小声问我:“你这是咋,不下去吃点东西?”
我朝东屋那边瞥了一眼,对李淮山说:“你想吃自己去吃,我反正是不想和陈大棒他们再有任何交集了。”
“嘿,我说你这人……”李淮山话说了半截,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不下去了,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凑在墙垛前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的话没说完,果然,过了一小会,他又开口问我:“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啊?”
我冲他笑了笑:“听说过辟谷吗?”
李淮山“啊?”了一声:“干嘛呀,你打算绝食?”
我依旧笑了笑,随后就抬起头,望向了村子所在的方向。
我闲得没事绝什么食啊,要不是担心王寡妇又私自跑路,我才不会待在着,要不是反感陈大棒和王寡妇的为人,我也不至于连东屋的门都不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