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十分安静乖巧的吃着饭,保存体力,静静的等待着可以逃脱的机会。
运气不错的是,这是书房,纸笔都是有我,我写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张的求救信号丢了出去,希望有哪位好心看见可以来救救我。
我静静的在窗台上趴着,看到纸条被不少人捡了去,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书房的门被打开时,我的心头充满了绝望,叶非阴翳的脸庞出现时,我的心跳几乎都快要停止了。
但紧接着我就看见跟在叶非身后的两名警察,我放下了警惕,几步小跑到了警察的身后,离叶非远远的。
是一位好心人帮我拨打了救助电话。
警察告诉我,叶非涉嫌非法拘禁,所以将会被关押在警察局拘留几天,让我跟着一起去做个笔录。
到了警察局后,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丝毫不落的重新复述了一遍,负责记录的是个女警官,她十分同情我的遭遇,并且一直小声的安慰着我。
从警察局里出来,已经是半夜了,掏出被警察勒令叶非归还我的手机,给程潇潇打了个电话。
了解事情经过后的她焦急的询问我的位置,说要来接我。
看见熟悉的人后,我再也忍不住这几天受的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而程潇潇也驾车,带我去了她家。
“雅雅,你别哭了,先好好的睡一觉吧。”
程潇潇为我掖好被角,我却因为害怕而拉住了她的手,乞求她暂时不要离开。
她叹了口气,破口大骂叶非不是个东西,然后躺到了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睡。
程潇潇是我唯一一个还有联系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在我放弃了白家小姐的身份之后还对我不离不弃的人。
我抱着她,心里才渐渐的安定下来。
一大早我的婆婆又给我打了电话,说叶非已经同意了离婚,但是作为条件,我必须取消对叶非的控诉。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只要能够离婚,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叶非刚被放出来,我们就去了民政局。
拿到那离婚证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我看着叶非俊朗的脸,还是和往前一样的英俊,只是他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被我嗅出了一抹阴谋的味道。
不过我没有细想,现在最重要事情是回公司,解释为什么我无故旷工了这么多天。
果然,当我走进公司的时候,就得知了被解雇的消息。
我垂头丧气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心里虽然沮丧但没有太多诧异。
丢了婚姻也没了工作,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的游荡在大街上。
一辆熟悉的黑色豪车停到了我的身边,妖冶耀眼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怎么,工作丢了?要不要我给你一份?工资三倍。”
我抬起头惊讶的盯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衍墨痞痞的笑着,微风轻轻的吹起他的发梢:“答应就上来,只是有些条件......”
他的停顿让我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太好的念头,这家伙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工资拿三倍,干的事情自然也是要拿三倍的。”夏衍墨将车窗摇低,伸出头靠近我的耳朵,故意在“干”这个字上加重了音调,我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我抬起腿来离开,懒得搭理他,没想到他竟然慢悠悠的在我身后开着车,还无视旁人的大声按着喇叭,搞得周围的人不停的看着我们。
我忍无可忍的停下了脚步,气呼呼的瞪着他:“夏衍墨,你究竟想干嘛?”
“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三倍薪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夏衍墨一脸轻浮的望着我。
虽然我真的十分讨厌他的这种态度,但是现在的我非常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来帮助自己重新开始。
所以,我一咬牙,一跺脚。
“行,我做!”
男人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举止慵懒得像一只猫,但是猛得看见了我额头上的伤口,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又干什么了?”
我摸了摸额头,苦涩慢慢在心里荡开,“没事,前几天不小心在家里撞的。”
他啧啧了几声,然后又想强迫我上车,带我去医院。
我连忙拒绝着:“没什么的,这只是一个小伤,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实话,我需要一份工作,但是我并不想和夏衍墨有过多的接触,不仅碍于之前我和他的关系,更是因为看见他我会想起和叶非发生的事情,这让我十分痛苦。
但是我的拒绝好像惹恼了他,他好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定定的望着我,看得我一阵发怵。
“上车!”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甚至算不上重音,吓得我立马上了车。
我缩着脖子坐在车上,时不时的看见从反光镜中他一直凝视我的样子,仿佛很不相信刚才我关于我的伤口的解释。
我心虚的低着头,这男人虽然看上去慵懒轻浮,但是周身浮现出的气场却让我难以招架。
车子一直开到了医院。
我们又看到了那个医生,以及他脸上浮现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反复的观察着我的伤口,目光之中带着疑惑,过了半天才开口:“白小姐,你确定你额头上的伤口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吗?怎么我看着像.....”
“当然是了医生,对了,我这几天有需要什么忌口的吗?”
我连忙打断了医生的话,免得他说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判断。
我偷瞄着一旁的夏衍墨,他绷着一张脸站在我身旁,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医生言语间的不对。
我舒了一口气,毕竟和叶非的事情太丢人了,我并不想让夏衍墨知道。
医生说我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又给我开了些药就让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衍墨依旧绷着张脸,不说一句话,让我莫名的感到恐慌。
“那个,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啊。”
为了打破尴尬,我随意开口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