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乐正坤忙了一整个通宵才堪堪结束手中的事情,将剩下的交给助理,他揉揉抽痛的额头,只想回到家里好好休息。
回到家的时候,乐母正在吃早餐,见到他回来,忙招呼保姆给乐正坤煮点养神的东西。
“不用了。”乐正坤的声音因为熬夜而有些沙哑,“给我煮点小米粥就好,我吃完就去休息。”
乐母间他这么样说便不再多管,转而道:“对了老大,我正想和你说……”
“妈妈早上好!”二楼有一道身影蹦跳着跑下楼,然而一见到乐正坤顿时止住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呐吶的低声叫道:“大哥早,你回来了啊。”
乐正坤顿时头疼不已,板着脸质问道:“谁准许你现在回来的!”
乐正弘被他的严厉吓得不敢多说,一旁的乐母看不下去了,解围道:“哎哎哎,别一回来就说你弟弟,是我让他回来的。我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就想一家团聚一下行不行?”说完她瞪一眼乐正坤,神色不满,“我好不容易才把小弘找回来,你又把他送出国是什么意思?一送就是三年,连过年都不让他回来,我还没死呢,你就这样容不下你弟弟了?”
“妈,你不懂!”乐正坤无奈,自家母亲是有多疼爱这个弟弟他是理解的。但乐正弘这人经不起宠,一旦给他一点颜色便无法无天。当初自己因为他而出手教训了一个高中生,却不想招来报复,致使乐家□□缠身,股票不住下跌,净资产蒸发了十几亿。这让股东们对他很不满,若非乐父出面,只怕他早已被赶出董事会在公司担任一个闲职。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在他全面收手之后,他以为只是有点小心但本性还是纯良的弟弟竟然还插手其中,不仅鼓动那个高中生的父母绑架他,甚至还在当初那辆车上动了手脚意图杀了那个高中生。
乐正坤完全无法接受自家母亲万般疼爱的老三竟然是这样一个心思毒辣的人。他虽然狠心收尾却不干净,若不是担心他的行为会连累乐家,他也不会出手替乐正弘抹去他插手其中的痕迹更是花了大价钱摆平后续一系列的麻烦,最后他对这个弟弟的耐心也耗尽,干脆眼不见心烦的把他送出国三年没让他回来。
“不懂,不懂你就说清楚啊。”想到这三年与自家宝贝小儿子分离的痛苦,而老公和两个儿子却视而不见,乐母怒从心生,放下狠话,“你要是今天不说个明白,我就带你弟弟离家出走!以后就我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不用你管!”
乐正坤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道:“你真要我说清楚?”
当初那件事,父亲和乐家老二都是知情的,唯独担心心脏不太好的乐母承受不了便隐瞒了她。
“大哥……”乐正弘目光哀求的看着他,唯恐乐正坤真的会将三年前的事情说出口,现如今乐母是他在乐家唯一的靠山了。
“怎么了宝贝?”乐母间两人态度不大对劲,关切的询问乐正弘,“是不是你大哥威胁你对了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妈妈替你做主。”
“没有没有。”乐正弘使劲摇头,“大哥没有对我做什么,妈妈您别问了,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乐正坤冷哼一声,寒声道:“既然回国了你就老实点,不该招惹的人就不要去招惹,你要是再闯祸,我不会再给你收拾残局的。”
说完看也不看母子情深的二人,转身便上楼回房间休息去了。
“宝贝,你们怎么了?”乐母虽然疼爱儿子,但她不傻,早就看出了兄弟二人的不对劲。
乐正弘摇头声音压抑而又痛苦道:“妈,您别问了好不好。”
“好好好,妈不问了,走,我们去吃早点,吃完和妈妈去逛街好不好?”疼爱儿子的心到底还是占了上风,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见着大儿子和小儿子都不会说,还是等二儿子回来找机会问问他好了。
柴非茫然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觉得头胀痛得厉害,他呻.吟一声揉着额头爬起来,一抬头便看见坐在床边看书的杨越。
杨越似乎刚洗过澡,只身披了件浴袍,衣带松松垮垮地随意扎在腰间,露出大半个胸膛。柴非能清楚地看见他饱满的胸肌以及掩藏在浴袍下将露不露的腹肌……
鼻子好像有点痒痒的……柴非抬头捂住鼻子,这一大早的风景简直不能太好一时间承受不住啊。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杨越把书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柴非道:“醒了,还记得做完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
柴非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记忆有些断层,他只记得昨天下课之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黎川,他们一起去酒吧喝酒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柴非再往深处想,忽然间脸色煞白。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却记得杨越亲手喂他喝醒酒汤,然后——他借着酒意向杨越表白了!而且还吻了他!
柴非双手颤抖,脸色越发难看,完全不敢再看杨越。
他不记得后来杨越的反应如何,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会不会因此厌恶自己?
“我……我……”柴非张了张口,结结巴巴的“我”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昨天喝得太多了,不记得……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暂且装作什么都忘记了的样子,希望如此能逃过这次。
“忘记了?”杨越挑眉,双手抱在胸前又气又好笑,看他那眼神漂浮不定的样子,谁会相信他真的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这小孩是不是当自己傻?
“忘记了没关系。”杨越逼近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不如我来帮我一一想起来吧。”
“不、不用了。”柴非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在他眼中会看到让自己绝望的厌恶。房间内开了空调,温度适宜,而柴非的额头冒着冷汗,浑身颤抖得厉害。
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杨越连忙放开他,动作温柔地擦去他额头的汗水,温言道:“你别害怕,你难道忘记昨天你已经答应把自己许配给我了吗?”
什、什么?
柴非蓦然睁开眼睛,跌入杨越深邃的眸中。
他的动作太温柔,眼神又太过深情专注,仿佛在他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也只有他一个。
这样的目光包含了太多浓烈的情感,是他连做梦都想拥有、却一直都不敢奢想的。
柴非不敢确信自己心中所想,结结巴巴开口道:“我、我、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说了那个?”
杨越轻笑一声,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当然,你还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而且还趁我不注意抢走了我的初吻,你说你要怎么负责嗯?”
苍白自柴非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渐渐蔓延的红晕,他呐吶开口道:“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杨越干脆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以身相许吧,以后呢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再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喝酒知道吗。”
这话仿佛惊雷一般在柴非心中炸开,他蓦然抬头盯着杨越,没有从他俊美含笑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玩笑的意思,他抬起手臂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你做什么?”杨越赶忙制止他的动作,但为时已晚,柴非的小臂上已然深深印上一个牙印。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痛吗,别动,我去拿药。”
柴非拉住杨越的手不让他动作,轻声道:“会痛的,不是在做梦。”
说完,他恍若初醒一般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杨越……我、我好开心。”他一把抱住面前深爱的人又哭又笑,“你竟然……你竟然也……”
杨越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弄得又气又好笑,却又被他这番话说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回抱住这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疼爱的人,轻轻拍打他因为哭泣而耸动的后背:“好好好,不哭不哭,再哭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我会欺负你吗?”
柴非止住哭泣抬起头,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他摇摇头瓮声道:“不会,杨越最好了。我、我最喜欢杨越了。”说到这里,他又不好意思地一头扎进杨越怀中。
“你知道就好。”杨越顺势躺下,调整一下姿势让他在自己怀中能舒服一点,“以后心里有什么事不准再隐瞒我,也不准再骗我,知道了吗?”
柴非窝在杨越怀里,鼻间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红着脸点点头。
“乖。”杨越满意地挑起他的下巴,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唇。
柴非像是被定格了般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被杨越压在身下辗转缠绵地亲吻着
一吻完毕,杨越见他屏住呼吸憋得脸色通红,好笑地弹一下他的额头:“呼吸。”
柴非方才松一口气,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杨越见状,眸色更深,待柴非完全顺过气来,再一次俯身吻住他。
陶其华将车锁上之后,提着包往电梯间走去。就在马上走到地方时,一道鞠偻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陶其华吓了一跳,待她平静下来认出拦住她的人,皱眉:“是你,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给点钱花花。”那人低声道,“国外不好混我就回来了,现在手头有点紧。”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地下停车场一片寂静。陶其华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我不是给了你五百万吗?说好了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那人冷笑一声:“因为你,我放弃了前途,现在不过是找你要点钱而已。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找你儿子好了,相信他会对我手中的东西很感兴趣的。”
“你!”陶其华气极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讲狠的时候,她拿出钱包抽出里面所有的现金,看也不看地甩在那人身上,“拿上钱赶紧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人并不在意陶其华侮辱性地动作,捡起钱略微数了一下,不屑道:“才四千块,你当打发要饭的吗?不想给就算了,我现在就去找你儿子去。”
那人作势要离开,陶其华只好叫住他,咬着牙写下一张支票扔在地上,“滚!以后你要是再拿这个威胁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算你识相。”那人并不将陶其华的话放在心上,捡起支票晃荡着离开了。
陶其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拨通了吕今南的电话,踩着高跟鞋回去车上驾车离开。
却不知,这一切被一直跟踪她的林叔悉数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