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光年内心并不平静,他总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压抑的火气,那是对破茧的怨恨。
本来,以他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跟一个不明一文的初级魔术师助理较真,就算这个看似不明一文的初级魔术师助理让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圈子里不算太大的笑话。
如果是曾经的他,自觉大度地一笑就过去,而且如此一来,圈内人只会赞其肚量,也会因此淡化上一次失托的笑话。
可是,陈.光年心中的一口气却是咽不下去,死死地顶着他的心口,让他感到极为不舒服,极为愤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以为是修习“无形杀”这一异能导致的副作用,就好似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走火入魔一般。
“让他去里仁镇?”二子略微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脸色轻抖一下,想了想又问道,“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你还是想动一动他?”
是啊,我为什么要动他?陈.光年忽又冒出这一样个疑问,但这个疑问转瞬即逝。
“呵呵,一个初级魔术师助理而已,我当然不会动他。”陈.光年轻笑起来,可脸上的肌肉却是显得有些生硬,而且生冷。“我是想通过他引出他身后的人,哼,利用一个毛头小子来对付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而且……”
陈.光年略微沉吟,冷笑起来,“我更相信,那些人是冲我师父来的。”
他此言一出,眼中精芒暴射,脸上陡现阴鸷之色。
二子略微抬头,露出一张显得年轻的面孔。
他露在阳光下的脸庞的线条,连同被刮得精亮的下颌都如青石一般,坚毅之中透露出让人莫名的诡诈。
“你既然决定了,我会照办。”二子听到陈.光年的话,坚硬的心莫名一颤,涉及到大魔术师之间的斗法,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想了一会,又问道:“什么水准?”
陈.光年眼中有精芒闪过,“既然他这么喜欢魔术,而那些大人物又将他做一枚棋子,那就……让他退出这个圈子。”
二子知道陈.光年的意思,一个没有手的人,是变不出魔术的。
二子放下杯子,没有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陈.光年看着二子的背影,嘴角又诡异地翘了起来,心里说道:“官和睿,我准备好了,你呢?呵呵,二子,希望你能成功。”
过了一会,他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拔出了一个电话,“老何,魔术预演赛要开始排名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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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梧桐镇与富华市交界处的高速公路旁三十米处,有几十个已经废弃的菜棚,菜棚上的塑料薄膜都已碎化,被风一吹,都会揭下几片,不知被吹向哪里。
菜棚边上同样有一个被废弃的木屋,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千疮百孔,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木屋里面漆黑如墨,只有从屋顶漏下来微弱的星光,才能隐约看到屋内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男子,原本精光的脑袋上已长出硬茬的头发,躺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
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嘴唇还在不停的蠕动,好像在说些什么。
这时,一辆车在高速公路上停了下来,车上走下两个人,延着斑驳的小路走到木屋前,踹开本已残破的木门,架起屋里的男子,不顾他茫然的反抗,将他塞进车里,然后直接在高速公路上调头,完全没有理会高速路上陡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及尖锐的刹车声,向着富华市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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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与段容辉之间的较量,没有在里仁镇引起任何话题,除了当晚看客。然而,富华市发生的一起命案却引起了魔术圈某些人的关注。
本来,任何的案子,与魔术界完全不搭边,这是警方的工作。这起案件之所以引起了魔术界的注意,主要是因为它的奇、异、怪!
而且,死者也是魔术界的人,是一个高级魔术师。
还是魔术界有名的上官世家的高级魔术师!
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命案,只要涉及到魔术师,不可避免的会成为圈内的热点,更何况,还是一宗非常离奇的命案,还是一个高级魔术师。
据传,死者第二天上午九点被才被发现死在床上,距离死亡时间已有六个小时。官方的说法是窒息而死,但因什么原因导致窒息却没有说。
房间内没有搏斗及挣扎的痕迹,死者一房之隔的父母也没有听到丝毫异常动静。
官方最终只有一个结论――非它杀!
不过,魔术圈的说法并不一样,而是充满一离奇。
死者死在床上,与官方所说也并一样,不是窒息,而是溺亡!
在床上溺亡也算是奇事了,更奇的却是,导致死者溺亡的却是海水!
死者的家离最近的海也有近三百公里,当晚回来不可能有时间再去海边,家里都是用的自来水,就算溺毙,也不可能是海水。
死亡时间在凌晨3点,死亡地点在床上,过程没有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死亡第一现场就是在他家里。
据知情人士透露,死者肺部真的是有极少的海水,但根本不足以淹死一个人,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连微伤也没有。
还有一点就是,死者应该是在梦中被溺毙的!
这个案子,破茧在网上也见过,不过也并没有过于关注,魔术圈内的分析也没有流到初级魔术师耳中,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编外的“魔术爱好者”。
破茧很轻松。
每天晚上才有一节魔术课,其余时间都非常自由,大宝在用手机在看视频,不时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