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呵呵笑道:“打架没事,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警察就不会抓你,最多配合录个口供你就出来了。”
正喝得起兴的时候,包房的门被人推开,破茧意外地看到穿着便装的高峰走了进来,高峰身后,还有两个人也是穿着便装。
一个人是与破茧对战过的上尉费通。另一个没有见过,从这个行走的姿势来看并没有高峰与费通那种气势,看着不像是个军人。
高峰一进门就哈哈大笑,道:“听说你们在这里,我就找来了,没扫你们的兴吧。”他大咧咧在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荀梦虎旁边,随他进来的两人也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荀梦虎看到他好像并不意外,对荀梦龙道:“再叫几箱啤酒,顺便点几个菜。”
荀梦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费通从墙角的啤酒箱里取出三瓶啤酒,打开后递给高峰与另外一人。
高峰眼神扫了一圈,拿起玻璃杯,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淡淡道:“没问题吧!”
荀梦虎拿起酒杯碰了高峰的杯子,笑道:“老子是输不起的人吗?倒是你们于团长输了,在另一边请客。有好酒好菜不吃,跑到老子这里来混什么?”
高峰又是哈哈大笑,道:“和领导一起不得劲,还是和你这个手下败将一起,心里可得意了。”
破茧三人听高峰这样毫无顾忌地说话,荀梦虎与方正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快,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方正哼了一声,冷冷道:“幸好这次打平了,不然你狗嘴里说不定吐出什么牙出来。”
听到这句话,高峰不再笑,而是站了起来,对着破茧伸出手,正色道:“湖西省XX军区X团少校营长,高峰。”
破茧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这么严肃,从来没有处理这种关系的他也忙站了起来,道:“湖西省XX军区X团预备役少校,破茧。”
高峰点点头,再与张明明握了手。
“张明明,不是军人。”张明明倒是没有破茧的那种局促,显得很是得体。
高峰指着费通对破茧道:“你的手下败将,上尉副营,费通。”又指着另一人道:“苗俊,我一个朋友,没事过带他过来看看。”
从荀梦虎与方正客气的语气中破茧看得出来,显然,那个叫苗俊的人他们都不认识。在破茧与他们握手的时候发现,高峰与费通二人的手掌上都有极厚的茧,特别是虎口与食指边上更为粗砺,苗俊的手与常人无异,而且很是细滑。
“原来是异能人啊!”破茧暗忖。他相信高峰带苗俊过来并不是为了吃饭,应该是想来“看看”自己。
几人一起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荀梦虎问道:“大风怎么样?”
高峰塞了块肉进嘴里含糊地说道:“你找的这小子够狠的,我们这么几年了,最严重就是脱臼,他可倒好,一不小心就踩折了大风的腿。”
听到这话,破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只能歉意地笑笑,敬了高峰一杯。高峰也没客气,接受了破茧的道歉。
喝了这杯酒,高峰放下筷子,看着破茧道:“你不需要道歉,是他技不如人,还他娘的目中无人。听到他在场上对你说的那些话,老子就知道他输定了。你这次算是让他涨了见识了。”说完回敬了破茧一杯。
喝完了酒,费通在一旁帮他添满,高峰看着破茧笑道:“去我们团,正儿八经的少校,来不来!”
荀梦虎笑而不语,自顾自的吃着菜。
方正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给了高峰一个白眼,道:“好嘛,一进来就冷嘲热讽的,现在又来我们这里抢人了。高峰,你这样不太好吧。”
破茧淡笑道:“我相信你说的可能是真话,不过这么随意的给出条件,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适应。”
高峰看着方正笑道:“看到没,人家就比你懂事。你一个大老粗哪有人家的这种七巧玲珑心。”他再看着破茧道:“来这里给你这个条件是我今天的任务,这话我只要带到就行。如果你哪天觉得预备役不好玩了,可以考虑下我们这边的实权”
他想了一会,表情变得有点认真,道:“我打不过你?”
方正将本已伸向盘子的筷子收回来,笑道:“他连场都赢得那么轻松,你肯定打不过他。我怀疑他如果要三连场的话,一样能赢你。”
高峰没有回应方正的话,还是静静地看着破茧,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你打不过!”破茧的声音很淡,同样也很认真。
高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的,很多人我都打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做伪,语气中也没有什么颓丧的意思,很是平淡,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和荀梦虎拼酒。
张明明夹了一根青菜,正要放到嘴里,眼中露出些许奇怪的表情,稍停一下将青菜放进了嘴里。
张明明动作破茧看在眼中,就算张明明在桌下用脚碰了他一下也没有出声,只是回踢过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苗俊自进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并不知道破茧早已经留意了他。破茧相信,高峰带他过来就是想探自己的底。
看到苗俊应该也刚好二十出头,却能使出小幻术,破茧相信他一定有很好的内力底子。不过,破茧更相信苗俊使出小幻术用的可能并不是内力,而是手印。
魔术万法解析中提到,大致的意思是手印最早属于密宗的一种术法,说是使用手印时,能沟通天地,会产生特殊的身体的力量和意念的力量。
当破茧看到苗俊放下筷子,很面带笑容地看着别人谈话,却将双手放到桌下时,破茧便确定了他用的是手印。
“原来内力并不是大路货。”破茧暗道,“不过这人年纪不大,就能运用手印施展幻术,天赋上比张明明要强得多。”
刚才,苗俊对张明明用了小幻术,只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从张明明的表情中,他看得出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可是他哪里知道,张明明跟随破茧学了几个月早已今非昔比。他更不知道,见过大场面的张明明又岂能觉察不到这种小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