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们在亲戚和邻居带领下来去看病,途经龙泉河一段,林家人再次发病,见人就咬,多人被咬伤。起初,被咬伤的人并不知道会传染,被感染者有的死了,有的一发病又继续咬人。
最后,在河里发现了几具被咬死的尸体,被传说是被逃掉的僵尸吸血。县武装部用了大量的人员来处理此事,并用喷火器烧死了几个发病咬人的患者。
这个病,被称为是疯猪病,至少电视上是这样说的!
“狂犬病与猪疯病?呵呵,希望不是猎魔者的手段吧!”郭亘恒仰躺在摇椅上,看着头顶的那盏灯,没有什么表情。
自调到湖西省之后,上官世家倒是没有怎么找他麻烦,只是将他“控制”在这里而已,比竟,郭亘恒是童离奇很倚重的手下,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不需要关注猎魔者的事,他现在过得很是轻松,竟有慢慢发福的迹象,脸上隐隐看不那种坚毅,嘴边胡子也没有修理,根根如刺。那只烟仍旧悬在指边,一动不动,唯有眼神慢慢变得犀利。
“郭处,猎魔者不会对普通人下手吧!”何尚至站在他旁边,小声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面可能会有猎魔者的推动,不然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灵异事件,也没有哪个组织敢搞出这么大的事。”烟在指间环绕,越来越急,隐有风声,慢慢不见,只能看到一个急速转动形成的圈。
郭亘恒尽里将手脚伸直,伸了个懒腰,“破茧那家伙到了这边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胆量还是略有不足啊。”
他嘴角微微翘起,又道:“如果这件事不涉及到破茧这家伙,打死我都不信。连军方都加入了,猎魔者这次所图应该很大啊。”郭亘恒面还笑意,眼神却愈发冷冽,“可是,破茧明明在市里,这件事为什么事发生在十陵镇?”
“不对不对。”他稍微一想,猎魔者不可能在闹市做出这种事来他们想对付破茧,他们没必要弄出来么大动静的事来,直接找破茧的麻烦就行了。
如果这次的事不是猎魔者弄出来的,在郭亘恒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哪个势力敢利用这种小型的“瘟疫”攻击普通人。就算湖西省有几个可以制造这种事件的势力,也都在特勤局严密监控之中。
“掩人耳目吗?难不成除了破茧之外,还有猎魔者想要对付的人?”
何尚至看着他的表情,小心问道:“郭处,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郭亘恒轻停下手指,将烟弹了起来,那支烟直接横在他上嘴唇与鼻子之间,深闻了一下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明天出发!”
…………
…………
即便是体魄如铁,行动如豹,路人丁还是觉得非常辛苦。当然,辛苦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每天的精神都绷得很紧,不断地移动,不断地隐匿。他不明白,山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些如同僵尸一样的家伙。
那些僵尸并没有去攻击住在山里的其它人,反而会自动避开山上的行人,只偷袭路人丁。
对于这些“人”,他当然不可能受伤。可每次突出僵尸们的包围,总能遇到新的僵尸,或是被僵尸们找到。
路人丁不相信这种没有什么智力的人会这么容易找到自己藏身的地方,现在也知道这些僵尸为什么要杀自己。
因为,自这些僵尸出现的第二天,他远远地看到了树林间的一团黑雾!这时候他哪还不明白,那些僵尸就是被猎魔者控制的。
路人丁不知道猎魔者不能随意伤害普通人的规矩,他只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帮破茧的事事发了,所以才被猎魔者追到自己歇脚的地方来。
“猎魔者啊,老子又不是天煞孤星!”路人丁爬上一颗巨树,坐在比他的人还粗的枝桠上,背后靠着庞大的树身,抬头看着从浓密的树枝间露出的一丝天空。
他的衣服被荆棘挂乱了不少,脸上有些微的苍白,眼神却是非常明亮,完全不像一个几天没有怎么睡的人的面貌。
这棵树有三十多米高,离地四五米高的地方被他抹了一层润滑油,那些僵尸不可能上得来,只要留意那些神出鬼没的猎魔者就好。
路人丁并不是走杀手路线,但他快速的反应、高超的武功连破茧都无能为力,特别是一身潜匿隐行的功夫,让他已经超越了杀手的范畴。
这三天来,他出其不意地行动,已杀死了四个猎魔者,砍掉了至少十多个僵尸的头。与僵尸遭遇的当天,便用手机上网看了新闻,并没有看到什么关于附近有僵尸出现的消息,只看到说十陵镇有瘟疫并封闭的相关信息。
在看守所或是狱中听过太多黑暗传闻,路人丁大致猜测得出来,这些僵尸可能是从十陵镇流出来的,当然也应该是将部分山民也变成了僵尸,不然附近山中不可能有几十个那样的“人”。
没想到,国外电影里的镜头原来也是真实存在的!
坐在高高的树桠上,听到不远处有低沉的嘶声响起,便知道又有僵尸寻了过来。路人丁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猎魔者根本就不会飞,只能在地面上搞些骗人的鬼把戏。
他们射出的武器同样也只能在五米左右有力量,现在自己坐在高高的树上,那些猎魔者也无能为力。不过路人丁当然不可能总呆在树上,人总是会吃饭,他背包里的食物已经不多,猎魔者也不可能让他有打猎的机会。
看着下面越来越近的几头僵尸,还看到僵尸身后树丛里偶尔出现的黑烟,路人丁露了戏谑的表情。破茧给他说过猎魔者的束缚术,在这几天里也重新领教过猎魔者的束缚术,在他看来,这样的猎魔者与破茧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高级魔术师就这点能耐?”路人丁靠在树上想。但他这个念头一起,心中自有一股强烈的凛意渗出,头皮蓦地炸起,全身肌肉陡地收紧。
也不见他怎么动,身子已向前移动数尺,然后头也不回,延着粗壮的树枝向前跑,只两三个起落,便已没入浓密的青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