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省省会西门市。江山别墅。某别墅会客室。
上官长松坐在观景台前,凝望着眼前的宽阔的湖面,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如眼前延绵数里却平静无波的湖面。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消息,他的表情略显凝重,或者心弦竟微微绷紧。
“确定他今天能进去?”上官长松尽量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语气愈显平淡,“确定都安排好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道:“消息我已通过熟人递给了被打的人,他今天一定会被抓进去。只要他进去之后,不可能活着出来。”
上官长松沉吟一会,道:“谁给你的消息?”
电话里的声音道:“来源不明,不过视频肯定是真的,而且非常清晰。他们只要看到这个视频再加上市局的能力,就一定能锁定破茧,如果他们还要走程序排查的话,我们可以匿名递更准确的信息。”
“破茧可不容易对付,哪怕是一般高级魔术师都对付不了,你怎么确定能在看守所弄死他?”清风岭事件后,上官长青知道破茧身上有很多秘密且极难杀死,不过他相信,只要再有一次面对的机会,他完全的把握让破茧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清风岭事件被国安部完全封锁,可还是有消息流出,还好并没有多少圈内人相信。
即便如此,破茧留给上官世家的惨痛伤害,已经令到上官世家开始发动社会各种能量,利用一切机会,必杀破茧!
尽管被国安部告诫,不可以引发魔术圈动荡,也知道破茧现在得到大魔术师关注,明面上基本动他不得。
可是……呵呵……不一定要明杀嘛。
上官长青虽然不清楚,这次破茧打人事件是否是猎魔者安排,从电话里的人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件事应该与猎魔者有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上官世家肯定不敢与猎魔者成为朋友,却不会防碍暗地里为了同一目标偶尔合作一次。既然猎魔者布成了前面的局,收尾的事相对要简单很多。
上官长松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冷酷,“看守所死个人并不是什么事,只是想要破茧死就不会那么容易,你难道会认为他不会反抗?这事一旦没捂住被捅出来,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
电话里的声音没有在意上官长松带有威胁的语气,依旧笑着说道:“您放心,这事我们怎么都不会给您办砸了,一定让他死在看守所里。我倒希望他在里面能与警察干一下,这样就不用我们再找人动手了。如果他忍气吞声,那应该会死得很惨。”
“狱中狂魔?”听到电话里的话,上官长松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并不认识什么狱中狂魔,却在一个酒局上听人说过,狱中狂魔曾对外称“这世上没有我杀不死的人。”
可他并不动社会上的人,只杀定了刑在监狱中服刑的人――任何人。
听说这人手段极其残忍,被杀的人极少有正常死法。
“没错,不然谁杀他都没有把握。”电话里的声音笑道:“这个家伙专在里面干脏活的,从来没有失过手,而且极为凶残变态。在里面,就算破茧很能打或者如你所说很厉害,在狱中狂魔面前他绝对施展不出来。所以我相信结果肯定让你满意。
“呵呵……”上官长松道:“事成之后,我也会让你们满意。”
上官长松挂了电话,眉头皱了皱,考虑了一下拿起电话又拔了一个号,“大哥,莫雪去了里仁镇市,我们要不要……”
上官长天苍老的声音由电话中传来,没有直接回应上官长松的话,道:“破茧的事确定了么?”
上官长松轻笑道:“确定了,今晚就会死在看守所。”
“如果能确定,莫雪的事就不用管了。”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又道:“如果不能确定,让几个人过去,只是防止意外,不能惹事。”
上官长松心头一震,知道大哥对清风岭事件还有阴影,道:“我明白大哥。莫雪这次去里仁镇,我担心……猎魔者会缠上他。”
上官长天冷哼一声,道:“我们可以利用别人的信息杀死破茧,但绝不与别人合作。如果猎魔者或是其它人想利用莫雪……杀!”
上官长松心中微怔,不知道已有多少年,他都没有听过大哥这样杀伐凛然的决断了。
…………
…………
破茧并没有被带到里仁镇派出所,而是直接带去了常源市市局,到了市局他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市长的小儿子、公安局长的独子、某地产大亨之子、市武警支队长外甥,以及其它有着深厚背景的家族。
这其中的每一个人的能量,都能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捻死破茧。
经过验伤,那些被打的人全是“轻伤一级”。
破茧直接被扣上了“故意伤害罪”,这样故意伤罪处刑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以那些人的背景,破茧肯定会顶线判三年,或者,不止三年。
在市局没有经过什么程序,连拘留都没签,破茧就被丢进了看守所,也许只有这样,以后看守所就可以说没进来这个人。
进看守所之后就被脱的溜溜光,体检,留指纹,等等等等一系列程序完了之后,穿上衣服,裤子,袜子,因为不能有铁器,连裤子的拉锁被剪了,皮鞋被扔进了垃圾桶,只穿着袜子。
在看守所民警的带领下,向着看上去很阴冷的看守所的深处走了过去。破茧在管教干部恶狠狠的交待下给自己存了一些钱,只是没有带换洗衣物。
在走廊里,管教干部冷着脸给破茧讲号里规矩及注意事项。
进到看守所里,并没有他想像之中的那样脏乱,相反还非常整洁,顶上还有风扇。
管教将破茧领进一个号子里,给他安排了一个睡觉的地方,然后看着那些绿油油的眼睛说了句“安份一点”就走了出去。
破茧目光在号子里扫了一遍,一条长约七米的大通铺,坐着十来个人,有精壮有“纤细”,有面善有恶煞,有的穿着号服,有的穿日常衣服,这些人都在打量着这个新来者。
在前台旁边的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标明一到十五铺,每个人具体睡的地方,特别要求按头外脚里的方式躺卧,严禁头冲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