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也笑了笑,丢下烟头,三人还是去了官诚工作室。
工作室的大门紧锁,早已没了人,门上也没有贴什么“内部装修”的字样。
破茧在门口站了一会,便离开了。官诚他们的手机号码在以前的手机里,那个手机早就丢失,除了传奇魔术论坛,他暂时也没了他们其它的联系方式。
他知道张明明有他们的电话,不过也没有让他打。
对于张良、郭亘恒以及官诚他们的遭遇,破茧感到很无奈,无奈得想要说声“抱歉”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他们接近自己时早已考虑到一些可能的后果,对自己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怨意,可从猎魔者与上官世家或是陈.光年的手段来看,现在的自己还差得很远。
就算现在猎魔者不找自己,只凭上官世家与陈.光年,就完全能斩断自己在社会上的所有联系或是那些可能会贴近自己的关系。
这种能量,只要猎魔者稍加利用,就能将那些世家势力为他们所用,形成一股非常庞大而可怕的能量,他们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就能将自己逼入绝境。
程老曾说,在自己支撑不了的时候,可以去特勤局,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郭亘恒都被调走了,自己哪有可能去得了特勤局?
程老留下的那副“画”呢?是不是可以用了?或者说,那副“画”又有什么神奇的能量?
破茧无奈地笑笑,郭亘恒都不能自保,就算那副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助力,可这些“助力”在猎魔者的借势面前也会显得非常渺小,还是不要为难别人了吧。
回去的时候,破茧将宋子文说的关于官诚的事对对张明明说了之后,道:“你与官诚联系一下,问下情况。”
“你问不是更好?”张明明道。
破茧哼哼了两声,很霸气在回应,“你不知道我是谁?”
“了解。”张明明应道。
自遇到破茧与张明明起,荀梦龙就没的弄楚过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张明明说破茧是他的助理,可经过这一天多的相处,荀梦龙感觉张明明才是破茧助理才对,而且,听他们说的话,感觉怎么就这么乱呢?
他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张明明,暗道:难道是我自己逻辑思维不对,还是你们俩关系太混乱了?
再看着走在前面的破茧,心道:“就算你是小蝴蝶的前男友,在张明明面前也不用这么牛B嘛。”
除了张明明时不时地对着电话说话外,其它人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张明明放下电话对破茧道:“官诚说工作室暂时应该是开不了了,听他的口气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让我们不要放在心上。”
“而且,他还说我们的房租也不是他续的费。”张明明看着破茧,疑惑地说道。
“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破茧停了下来,同样有点迷茫。“官子燕?”
张明明哼了一声,道:“自恋了吧。我问的时候官诚说他以为我们早搬走了,谁会在乎你哦。”
破茧略为尴尬地捏了捏耳朵,道:“也不可能是文叔啊,他过来这边应该也不久吧。”
“难道是他?”破茧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说郭处长?”张明明摇摇头道:“半年的租金虽然没有多少钱,他和你也没有那样的交情吧。”
“不是,我说的是张良。”想到张良,破茧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清风岭,破茧记得张良是除了宋子文与张明明之外,唯一敢以弱小的身份及能力与上官长松叫板的人。
当时,张良那一行人是整个清风岭“能力”最弱的一部分,可当时张良表现出来的那种不畏惧不怕死不想活的状态,让性情淡漠的破茧很是触动。
张良当时的挺身而出,那种举动,或许不是为破茧,而是作为一个转业军人又或是一个警察发乎内心的表现。
“还真有可能,至少我们三人都是从里仁镇出来的。”张明明想了想点头道。
对于他们所说的谁谁谁,荀梦龙一个都不知道,他只是从张明明说的话中觉得怎么那个什么官诚的工作室被取缔了,似乎还与破茧有关,这个破茧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可是昨天警察为什么又不找他呢?
他看着破茧,脑海中开启了自动分析模式。
破茧是张明明的助理肯定是不对的,反倒张明明有点像破茧的助理。
可是昨天在公安局那个高级魔术师来领我们的时候,他明明就是来关照张明明的,但张明明好像并不领情的反倒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张明明也跟我一样自己跑出来之后被破茧收留?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做个“小弟”?
寄人篱下啊!
对于张明明的遭遇,荀梦龙深有同感,也深表同情。
可荀梦龙哪里知道,他与破茧根本就不是什么“偶遇”,而是“百年一遇”!
…………
…………
一大早听到这些令人不太开心的事,破茧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里,也没了去其它地方逛逛的念头。
荀梦龙缠着要了几千块钱说要买做泥巴的东西,再缠了张明明陪同,破茧独自一人回家。
对方的步步紧逼,让破茧感觉前面的路肯定越来越难走。不过早就有了“活不过二十岁”的觉悟,他也并没有感受到有多大压力。
当然,挣扎是肯定的。就像那些困在鱼网里的鱼,明知不可能有个好的结局,一样会拼命地想要跳脱。
现在的破茧,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鱼,不论自己往哪个方向游,都不可能破网而出,而且,连同身边其它的鱼,也都会被一网打尽。
除非,自己变成一条大白鲨!
回到小区楼下,竟然看到了经常与张良一起进出的那个副队长赵进。
赵进一个坐在楼下的石凳上,抽着烟,玩着手机,并没有看到破茧走过来。
尽管曾经见过几次,破茧与赵进并不熟,而且,他总感觉赵进身上有一种让自己不太舒服的东西,就像是夏天暴风雨将下的前两天那种又闷又热的感觉。
自张良调到这边之后,赵进随他来过里仁镇几次,基本上不说话。破茧略微留意他是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恍惚,好像对什么事都有点心不在焉,加上比较沉闷的个性,让破茧不自觉有一点点的心理排斥。
所以破茧当然没想到,赵进一个人也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