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上官间与猎魔者有勾结,或者说上官间就是猎魔者,对上官世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猎魔者本来是就传说中的一个组织,而这种组织的构成或是由魔术世家的魔术师组成,或是有民间魔术师加入,也可能是官方的人。
所以,就算别人知道了上官间是猎魔者,也不会威胁到上官世家在魔术界的地位。
只是,如果上官间是猎魔者,他为什么会找那个破茧的麻烦?
这,就是包括上官长风在内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从视频上看得出,破茧在上官间面前没有丝毫可比性,这与破茧是个魔术师助理的身份完全相符。
至于破茧为什么会脱离上官间的掌控,上官世家的主事人一致认为当时有其它高级魔术师威胁到了上官间,导致上官间放手。
这次上官长青等人来里仁镇,有两个目的。
杀死破茧并找出当天的高级魔术师,不论背景一并杀死。
尽可能找到引爆传奇魔术论坛的传奇“我是一只小蝴蝶呀”,并带回上官世家培养。
第一个目的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是死任务。
…………
…………
破茧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嚎啕大哭声吵醒,睁眼一看,外面阳光灿烂。看了下手机,下午两点。
摇了摇有点发晕的脑袋,才听出这声音是卢强发出的。
“大宝应该不会欺负他啊,俩人亲密得一直都像是新婚小夫妻一样的。”他爬下了床,趿着棉拖鞋,走到他们的房间。
大宝站在床上,象个大人一样地背着双手看着窗外,完全不理会嚎啕大哭的卢强。
卢强坐在大宝身后,一只手抓着大宝的脚,一只手在床上使劲锤着,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破茧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问正在装酷的大宝,“大宝,你说呆子什么了?”
大宝腾出一只手在脸上抹了抹,然后转过身。
破茧愣住了。
大宝脸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笑容,眼中明显有泪花涌动,然后,像溪水一样流了出来。
破茧从没见过大宝这样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大宝,你和呆子怎么了?如果想出去的话,我今天带你们出去玩就是了。”
他以为是自己因为这些天来忽略了二人,导致大宝以为自己会抛弃他们。
大宝很乖,大宝口中的呆子卢强也一直不惹事,完全没有程老所说的那种什么灾不灾星。
他自己就是天煞孤星,就算这两个人是为自己带来麻烦或是生死的灾星,与自己带给别人的煞气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卢强见大宝哭了,一把将他拦腰抱住,嚎声更响。
看到这种情形,破茧的心陡然猛跳起来,然后沉了下去。
沉到不可窥探的深渊。
“老爸,我要死了。”大宝将手放在卢强的头上,看着破茧,继续微笑,继续流泪。
“呆子说的?”破茧只觉脑子一鸣,几乎站立不住。
与大宝相处也才几个月,他一直把大宝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大宝一直将自己当成他的便宜老爸。
这几个月来,大宝从没有给他惹过一起麻烦,就算有,那也只能算是正常生活中的一些琐事而已。
程老说的大宝会给他还来厄运,好像从来没有。
如果那次在街上遇到的高级魔术师是大宝带来的厄运,可没遇到大宝以前,自己一样得罪了陈.光年,一样差点死在陈.光年手中。
反倒是在遇到大宝之后,自己经历的“灾难”都没有之前的严重。
卢强抱着大宝,听到破茧的话连连摇头,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说这样的话。
“老爸,呆子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大宝顺势坐在卢强的肩上,轻轻拍着他,笑道:“你知道吗?这个呆子可能知道我要死了,死抿着嘴什么也不说,只知道抱着我哭。”
他擦了擦越流越多的眼泪,咧着嘴,“我又不是呆子,只有这个呆子才傻傻的。”
对于卢强是乌鸦嘴的“特性”,破茧是相信的。
尽管刚才是大宝说出来的,看到这种情形,他也是相信的。
破茧看着两个人,心里对那个“程序”一样的东西生出了极度的厌恶,只是,那个“程序”就像一个庞大的机器,完全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至少现在如此。
心头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自己似乎能感觉得到有火焰从心头烧起,将要从眼中喷出,焚毁一切。
不论卢强这次的“预言”是不是真的,他必须要做些什么,至少在大宝的灾难来临之来,尽可能地利用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煞气改变这一切。
破茧猛地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深呼吸,拨出一个号码。
“张队,你那边有没有特别的消息?”破茧声音有些低沉,却没有颤音。
他本不想联系张良,这样对张良只会有害无益。但他想不出其它办法,至少张良是刑侦队的,说不定会有导致大宝“死亡”的某种线索。
“哟,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张良微微一怔,“你也太直接了吧,至少该先谈感情嘛。”
“听清楚,我只想问你,你们那边或是公安系统有没有发现特别的信息。”破茧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你……怎么了?”张良从破茧的声音里听出了非常不详的味道,“我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啊。喂,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一定帮你解决。”
破茧听到张良那边都没有异常的消息,心里更是一颤。
对于这种能“杀死”大宝的未知的东西,他更是担心。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渗透到了他的全身,让他浑身发冷。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比如说,有没有杀人犯或是绑匪,或者说是通缉犯这类人进入里仁镇。”
“没有的事,这些人要么被抓,要么跑到沿海城市去了。”张良不知道破茧为什么会问这些话。
“你担心谁会进入里仁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里仁镇……你想对上官世家干什么?”张良以为破茧想打上官世家的主意,猛地坐了起来,骨头里传来的疼让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