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嗯。”云舒点点头,从盒子里拿出那串项链来欣赏,项链是真的好看,珠子晶莹剔透的,十分罕见,不过......
她凑过去嗅了嗅,硬是从珠子上嗅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然后剧烈的打了个喷嚏,又打了几个喷嚏。
打完后,她就立刻将项链收起来,恨不得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
“怎么了?”玉笙箫问。
“这珠子里有麝香,我对麝香过敏。”云舒皱着眉头说。
玉笙箫一下子脸色就不好看了,就算没有学过医,但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麝香是会导致人不孕的,皇后的险恶用心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她是想让他们夫妻绝后啊,好狠的心。
玉笙箫闻言,将那串项链一把夺过来,放在手心,一运功,晶莹剔透的珠子立刻碎成了粉末。
“她该死。”玉笙箫脸色铁青,这三个字一字一字的从他唇齿间崩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森冷的气势让气温陡然降了下来。
云舒知道他动怒了,她握上他的手说:“笙箫,坏人自有老天收,你就别生气了,来宫里这么久,我都饿死了,我们回府吃东西好不好?”
玉笙箫脸色缓和了一下,把云舒扶到马上,快马加鞭往王府里赶去,不是他不愿意坐马车,而是马车走的太慢了,他心爱的媳妇儿都饿了,等坐着马车晃悠回去,不知道饿成什么样儿了,他这是在心疼媳妇儿呢。
两人回了府,管家立刻安排厨房准备晚饭,吃过晚饭,两人去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玉笙箫便迫不及待的抱着云舒回了屋。
“干嘛?我还想再散一会儿步呢,锻炼身体重要。”云舒身体不自禁的软了下来,抓着他衣服的前襟,面红似火。
“回屋锻炼也是一样,今天锻炼的时间要长一些,你且受着吧。”玉笙箫低头看了她一眼,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把她放到穿上。
“无耻。”云舒红着脸,知道昨晚上惹恼了他,他这是要报仇呢,不过,这人也太小气了,为什么只准他在上面,就不准她上去?男女平等好不好?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朝廷又起波澜,南疆国国王派大王子前来签协议,成为Z国的附属国,从此以后年年上供,岁岁来朝。
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云舒大清早去凌府看顾暖时,发现顾暖正在发呆,便拉着她的手问:“顾暖,今天你父王过来,这是好事,你怎么不开心呢?”
顾暖抬起头,眼中含着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云舒,云舒疑惑的接过信,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
不为别的,顾暖的父亲真是太狠了,居然说顾暖不守妇道,在南疆国明明和大将军之子聂林订了婚,又投到凌寒的怀抱,如此孽女,不如不要,这是和顾暖断绝父女关系的书信。
如果光是私下里断绝也就罢了,关键是,南疆王另外给皇上送了一封信,公开顾暖身份,并声明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只字未提两国签订合约,顾暖在中间起到的作用。
这样一来,顾暖和凌寒之前的口头协定就全然不作数了,凌寒是Z国鼎鼎有名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在南疆国背信弃义,私自悔婚的女子呢?
而且,凌寒本来就失去了记忆,全然不记得顾暖和他曾经的一切,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云舒都能猜到他的态度,无非就是将顾暖赶走,再也不见了。
云舒也是愁肠百结,她握着顾暖的手,安慰她说:“顾暖,凌寒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他不会那么对你的。”
顾暖摇摇头,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本来就低微,男人十分看重女人的贞操,如果她的名声毁了,凌寒不可能要她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的未来,几乎可以预料。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也不会放下身段去哀求他,我有我的尊严,云舒,就算为了我的尊严,也请你一定不要为了我向他求情。”顾暖知道,求情也是没用的,有时候,一叶障目,别人越劝,反而越适得其反。
云舒只好陪着顾暖叹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来,如果顾暖真的无处可去了,她倒是可以把她手里的一部分产业交给她打理,那样,顾暖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顾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请你做我的大总管,可能你不知道,我有几处大产业,是我安身立命的最后所依,交给谁也不放心,唯有交给你,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云舒将自己的那几处产业细细说与顾暖听,初时,顾暖还惊诧不已,后来就不惊讶了。
云舒这样特别的女人,如果不是本身及其睿智,不可能入得了雍王殿下的眼,那位爷,整个京都都知道,是个目高于顶的男人,就在选妃方面,就不知道愁死了多少人。
那些身份高贵,家世背景显赫的贵女们有多少想嫁给雍王为妃的,还不是没有达成心愿,却被云舒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得手了。
如果说她没有倚仗,顾暖是死也不会信的,现在,她知道了,云舒没走一步,就给你自己留了数步的退路,这样的睿智,大智若愚,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及得上了。
凌寒这几天不回凌府,她这几天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这里,惹了不知多少白眼,还不如现在就出去帮云舒,至少,有些事做,她也可以不那么烦。
想到这里,顾暖握着云舒的手“说,云舒,不如我现在就帮你做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胡思乱想,而且,我觉得就这样住在凌府里,越发显得我不够端庄。”
云舒点点头,其实,她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她的那几处产业,别人都不知道,玉笙箫也不知道,她想要顾暖保密。
“可以,我求之不得,不过,我这几处产业是最后安身立命的所在了,不想被别人知道,除了你之外,你要保证,再也不告诉其他人。”云舒说。
顾暖点点头:“我答应你。”
两人商量稳妥后,当天顾暖就从凌府搬了出来,也没和凌寒打招呼,反正,这段时间凌寒没有想通,总是在躲着顾暖,如此说不定反而更加合他的心意。
南疆国大王子果然将南疆王的奏折呈了上去,皇帝看了,也将凌寒的父亲招进宫里看过了,凌府本来就对凌寒莫名其妙带回的女子不满意,这样一来,更加不满了。
当下一回府,就立刻让凌寒母亲在京都中寻找适龄女子,给凌寒选妻,至于顾暖,那样有污点的女子,就是做妾,凌府都嫌弃她。
凌寒在京都外大营训练士兵,得知消息时,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这五天里,凌家一直想方设法的瞒着他,直到定下礼部尚书的女儿丁雪柔为他的正妻,生辰八字合完,聘礼也送去了女方,才通知凌寒回府。
凌寒听说了这个消息,在军营里就将凌府派去送信的护卫打翻了,他骑着快马赶回府,一进府先没有去见父亲,而是去找顾暖。
然后就有人告诉她,顾暖已经失踪五天了,五天里,都没人通知他。凌寒问顾暖是怎么失踪的,下人们谁都不知道。
凌父给凌寒看了南疆王的那封信,他才知道,顾暖在南疆国居然还有个未婚夫,而她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之前对她失贞的怀疑放大到了极致,凌父趁机提了给他定亲,一个月后成亲的事情,他也没有反对。
云舒得知这件事后,回到凌府质问凌寒,凌寒在喝酒,桌子上放了几个空酒坛,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顾暖?她为了你,国不要了,家不要了,什么都抛弃了,你却这样对她,你良心过意的去吗?”云舒被气急了,口不择言。
凌寒拎着酒坛仰起头喝了一大口,摇摇晃晃的冷笑:“良心过意不去?她的良心就过意的去吗?她那样一个女人,有未婚夫,却独独把我蒙在鼓里,让我成了全京都的笑柄,现在还说消失就消失,她是心虚,不敢见我吧?”
“大哥,她是有未婚夫,可是,那个未婚夫不是她想要的,是南疆国王为了稳固地位把她送出去联姻的,她将婚事一推再推,就是不愿意嫁给那个人,后来她救了你,和你在一起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为了帮你建功立业,为了南疆百姓的安居乐业,牺牲了自己的名声,成全了你,可是你做了什么呢?怀疑她,猜忌她,对她冷言冷语,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用刀往她心窝子上捅啊。”
云舒看凌寒还无动于衷的喝酒,一时怒了,拎起酒坛砸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说:“要不是你现在是我大哥,这些话我懒得告诉你,凌寒,如果你再不醒悟,早有一天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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