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京都的街道比其他小镇不知繁华了多少,主街上摆摊的小贩贩卖各种好吃的小吃,云舒素来是个爱吃的主,看到那些小吃,尽管早饭吃的很饱,可依然馋得迈不动腿,于是在每个小摊上分别吃了一些,等她走到主要的商业街时,肚子已经涨得走不动路了,只得寻了个茶馆坐下来休息。
茶馆素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里能听到好多小道消息,有时候还挺准,云舒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听旁边几桌的人在那里闲聊。
一男人狗血的说:“哎,听说了吗?雍王从民间带回来一名女子,宠爱的紧,此女子善妒,一进门就将雍王的几十房妾室尽数拍卖了,还记得中秋那天晚上粉红楼的盛况吗?那些女子就是从雍王府里出来的。”
“是吗?那雍王岂不是戴了绿帽子,把妾室都卖给别人了,莫非雍王真的如传说中那么穷?”
“什么绿帽子,本朝官员素来喜欢互换妾室,妾室嘛,说的好听了叫妾室,说不好听了,那不就是个玩物,有什么当紧的?”
“说的也是,雍王既然那么宠爱那位民间带来的女子,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要迎为雍王妃了,听说雍王素来不好女色,府里两个王妃都没有。”
“想什么呢?一个民间的女子也配做雍王的王妃?连侧妃都不够格,也就是个妾室,时间长了,等到年老色衰,说不定就会和那些妾室一个下场,女人嘛,哪个男人是当真对待的?”
云舒听完这番话后,心情很沉重,她只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家世背景的更不用说了,玉笙箫一时心血来潮将她收为婢女,如果相处的近了,说不定便下半身的病发作,直接将她的清白毁了。
他是王爷,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尤其是像她这种没有背景女人的清白,大不了赏个妾室当当,可她的一辈子就要毁在这里了。
市井小民虽然把这些闲话当做茶余饭后的聊资,可话里的内容却颇有几分道理,云舒沉着脸,心想,绝对不能让玉笙箫兽性大发,毁了她的清白。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去热汤沐浴,忽然就搂着她狂吻了一通, 依着他平时对她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她有什么感情的样子,就纯属精虫上脑的反应。
太可怕了,一想到她时时刻刻守在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身边,随时都有被毁掉清白的可能,她就怕的要命。
还有,雍王府拍卖那些女人,是她和那些女人谈好的,那些女人被困在王府后院中,一辈子都没有希望,能够走出王府,她们感激她还来不及。
怎么传到市井小民这里,就成了玉笙箫带回来一个妒妇,容不下王府多余的女人,为了讨她这个妒妇的开心,身份高贵的雍王就答应她尽数遣散后院的那些女人。
说来说去,所有罪过都被她一个人担了,那些送玉笙箫女人的官员如果恨,就只会恨她一个人,说她是红颜祸水,自古以来,红颜祸水都落不了好下场。
云舒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副画面,她穿着绫罗绸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向玉笙箫迎过来,头发尽数盘起,已经是妇人打扮。
她的脸上浮现出从没有过的娇羞,媚眼如丝的看着玉笙箫,面似芙蓉,人比花娇,突然,一名此刻隐藏在王府的高墙之上,将一支带毒的利箭射向玉笙箫,云舒正对着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想也不想的用身体为他当住那支箭。
毒箭直插心脏,她连话都没有说出来,连大夫都没有等来,便瞪着眼睛咽了气,然后,她的身体迅速浮现出一层黑色,管家说不吉利,玉笙箫便拍拍手站起来,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径自让仆人将她扔到乱葬岗。
她为他而死,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冷漠和嫌恶,她就是他养着的工具,有用的时候,被捧得高高在上,失去了利用价值,立刻就如尘埃一般,连看都不屑再看一眼。
对他的救命恩人,不说风光大葬了,居然连棺材都不给她准备一口,所以说,玉笙箫这人心思歹毒,性格冷漠,那就是一头严不熟的白眼狼。
她就不信,凭着市井小民的能耐,如果没有人刻意将消息传出去,他们外面的人会轻易的知道王府的消息?而起,雍王府虽然不比太子府,但雍王也算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想要将这个消息压下来,有的是办法,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传的人尽皆知?
如果说这件事和玉笙箫没有一点儿关系,她是不信的,既然已经看清楚他是这样一个人,再和他靠的近些,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通了这一切后,云舒立刻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身边的护卫看她脸色大变,形容慌张,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问道:“少爷,您怎么了?”
云舒出来后,就让身边的护卫称呼她为少爷,这样也方便她行事。
“没,没什么,只是忽然累了,想回去休息。”云舒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雍王府奔去,她必须立刻马上告诉玉笙箫,她不愿在雍王府后院里守着,她想女扮男装,成为他的幕僚。
通过拍卖王府女人这一场事情,她意外发现了自己的本事,原来,她看着迷糊,其实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很有谋略的,懂得迂回变通。
这次和玉笙箫提的事情也是一样,她要迂回变通的留在雍王身边,却不是以婢女或是女人的身份,而是以男子的身份,以一个幕僚的身份。
因为心中有事,云舒回去时脚步加快,几乎要跑起来,这个时代的女子,多数都裹脚,据说女子以三寸金莲为美,有的男人娶媳妇,居然不是看脸,而是先看脚,如果脚足够小,即便脸长得差些,也是容易嫁出去的。
云舒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生活在什么人家,她的脚是没有裹过的,她终于又给自己找出了一个缺点,待会儿必须得告诉玉笙箫。
回府后,并没有看到玉笙箫的身影,管家告诉她,慧妃近日身体好了些,王爷就不需住在宫里侍疾了,隔几天去请安探望即刻,今天就是进宫看望慧妃去了。
云舒一口气吃了一盘点心,又吃了半颗西瓜,这才将涌动的心思微微压下去些,吃完后,她用绢帕抹抹嘴,抬起头看到管家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被她的吃相震惊了。
她嘿嘿的笑着,掩饰性的解释:“那个,今天奔波了一天没吃饭,还真是饿了。”
管家嘴角抽了抽,点点头,不再言语。
吃饱喝足,她又去后院转了一圈,原先关着那些女人的地方空荡荡的,就连走动的脚步声,都能传出回音,她看着那些女人留下来的痕迹,心里的恐慌越来越严重,她不要伺候玉笙箫,不要成为他的女人后再被他丢弃。
光是想着,那样的后果她就有些受不了,这些天一直乐观的她难得的掉了两滴眼泪,从后院回来时,她已经有些疲劳了。
既然现在的身份仍然是王爷的婢女,管家就没道理另外给她安排住处,她黯然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厢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仰望着房顶,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模糊,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云舒这个人,有心思的时候,着急的什么似的,但若睡着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她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她睁开眼,眼前一道黑影挡住了窗户前的光亮,将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道恐怖的黑影居然是正在看书的玉笙箫。
她就纳闷了,玉笙箫住着的上房里有书桌,有柔软的椅子,他不去那里看书,跑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话剧本子里也曾有过这样的故事,男人趁女人睡觉都是时候占了她的便宜,然后强迫她嫁给他,玉笙箫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怎么想着也不正常,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云舒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是睡觉时穿的那一套,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玉笙箫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本王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虽然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大致在说她没什么吸引力,但云舒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她嘿嘿的笑着说:“奴婢也不是点心。”
玉笙箫冷冷的看着她说:“听管家说你找我?什么事?”
玉笙箫对女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是因为他从民间回到京都皇宫的时候,正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对男女之事,有着朦胧的好奇感,就在这时候,他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人都上赶着巴结他。
自然,巴结一个青涩的少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找女人,于是,那段时间里,她见过了各色各样的女人,青涩的,泼辣的,娇艳的,出尘的,但是,无论谁什么样的女人,接近他都是因为他的身份,虽然他的脸蛋也长得不错,可他并不认为一个人能好看到让别人一看到就倒贴,完全不知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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