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云舒低头看那只镯子,通体翠绿,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这样的玉质,是玉石中的上品,一定价格不菲。
“妈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云舒急忙推拒。
“傻孩子,这是妈妈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不收下,我就伤心了。”董依云说话声音柔柔的,十分好听,这样性情如水的女子,是男人们都喜欢的吧?
云舒拒绝不了,只能手下。
“孩子,这是你爸爸轩辕傲。”董依云看了看身边的中年男人。
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负着手,噙着一抹淡笑看着云舒,他长相英俊,虽然上了年纪,却有着年轻人没有的气度,看起来仍旧是难得的成熟美男子。
特别是他一回眸,阳光射入他眸中时,瞳中的一抹紫色,更是特殊的很,云舒忽然想起来,玉笙箫的瞳色平时看起来是黑色的,但在两人那种的时候,就会变成这种诡异的紫色,邪魅中,带着魔力,让人沉醉。
看来,这男人的确是玉笙箫的父亲无疑了,毕竟,黑色瞳眸的人很多,紫色瞳眸的人稀有,就冲着这一点,就差不多了,更何况,身为皇家的人,如果想认回儿子,给玉笙箫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那就必须要验DNA的,这一项程序,想必已经做过了,不然,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是不会来看玉笙箫的。
玉笙箫半倚在床头,冷冷的看着轩辕傲,轩辕是国姓,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依云有些尴尬,她死而复生,抛下儿子和玉恒远,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母子重逢,居然是让儿子认一个素昧平生的父亲。
“爸爸好。”云舒见玉笙箫的那个别扭样儿,知道他不仅不想认父亲,恐怕连母亲都不待见了,便急忙喊了一声,解除了此时的尴尬。
“嗯。”轩辕傲点点头。
“你是轩辕家的二皇子,今后便留在这里吧,你哥哥在我百年后将会继承大统,你就辅佐他。”轩辕傲看着玉笙箫,眸中有种为人父的骄傲,他这个儿子很好啊,丝毫没有因为养在小户人家里而浪费了他的天赋。
玉笙箫依旧不答话,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依云知道父子俩有心结,她又何尝没有心结,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此刻她是不会陪轩辕傲出来的。
“笙箫,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依云拽拽轩辕傲的衣角,将冷着脸的轩辕傲拉了出去。
“笙箫,你爸爸――”,云舒看玉笙箫的脸色,就知道他极其讨厌轩辕傲,可她私下里打听了,这轩辕傲可是z国的头号人物啊,说白了就是皇帝,只不过现在的皇帝和古代的皇帝有些不同,现在要比古代民主的多。
“我只有一个爸爸,就是玉恒远,他不配。”玉笙箫依旧气难消,他看到他母亲的样子,估计她这些年过的也不怎么舒心,就算那个男人宠爱她,可也不就是让她做了个妾吗?有上头那个正夫人压着,她能舒心到哪儿去?
“好了好了,你别动气,小心扯着伤口。”云舒挨着他在他身边躺下来,昨天情势危急,她知道玉笙箫是她丈夫也没顾上多问,今天闲下来了,那些疑问盘旋在脑海中,如果不问明白,她恐怕会睡不着觉的。
玉笙箫转过来,将她揽入怀中,云舒偏了偏身子,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昨天你说是我丈夫,之前为什么他们告诉我你死了?”云舒一想起这个就生气,好端端的,她有丈夫偏被说成寡妇,偏偏那些家伙知情却也故意瞒着她。
“我遇到些麻烦,随时会有危险,你又怀着孕,如果我照顾不周,你们母子俩都会有危险,于是我就――”玉笙箫迟疑了一下,其实,两个人当初分开是因为误会,那时候艾米整容成了云舒的摸样,弄得玉笙箫都搞不清楚状况。
虽然后来弄明白了,可云舒也赌气跑去了普罗旺斯,当时情势又是那样,不得已,他便将她一直留在那边了。
“什么危险?夫妻不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云舒不明白,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难道还会有明目张胆杀人放火的吗?
“别看这皇宫里风平浪静的,其实水深着呢,昨天高台上的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那是皇后,高高在上的,储君是皇后生的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的存在,已经先后雇了好几拨人手去杀我了,幸好,我是个命大的,他们算计不到我。”玉笙箫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
“以前在A市的时候,总觉得离这些权贵们很远,他们的事情,就像小说里的故事一样,说说就行了,当不得真,可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踏进皇宫,亲眼见见皇帝和皇后,也没想到,那些宫斗剧里狗血的事情,现实生活中都存在。”云舒慨叹道。
“媳妇儿,昨天你袖筒里飞出来的那条黑线是什么?”玉笙箫忽然想起云舒那件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来,当时可是有好多人都倒下去了,如果没猜错,他们面色发黑,都是中毒的症状。
“什么黑线?”云舒诧异的问,她可不记得有什么黑线出现,当时不是很危险吗?差一点就性命不保了。
玉笙箫看云舒诧异的表情,便知道她一定又是都忘记了,她那中邪的毛病时好时坏,如果受了刺激,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还是不要问了,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再问。
“没什么,许是我眼花了,媳妇儿,我伤口好疼,你陪我躺会儿好不好?”玉笙箫面色苍白,昨天那颗子弹虽然没有射穿他的心脏,但也是穿胸而过,疼是难免的。
“哪儿疼?”云舒一听他这话,立刻紧张起来,趴到他胸口上,看着缠好的绷带,满眼心疼的说:“要不,叫医生过来看看?”
玉笙箫笑了:“不用,你就陪我躺一会儿,就好多了。”
云舒将信将疑的躺下来,玉笙箫用没受伤的那边胳膊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叹息:“媳妇儿,我真没想到,还有重新拥有你的这一天,我真开心,真的。”
云舒唇角向上勾了勾,这话她爱听,女人嘛,有个男人能将你时时刻刻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那就够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让她赏心悦目的男人,之前,她还琢磨着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不好,怎么能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现在嘛,根本就用不着了。
气氛非常和谐,两人一起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忽然,云舒坐起来紧张的说:“笙箫,我得给爸爸们打个电话,我被绑架已经两天了,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玉笙箫捂着心脏,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就没有想到他是个病人,不能受惊吓吗?他将她拉着躺下,笑着说:“你放心,我已经传信儿回去了。”
云舒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传信回去的?我爸爸们还不知道咱们和好的消息吧?”
玉笙箫神秘的说:“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云舒赌气的背过身去,撅着嘴说:“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和我保密。”
玉笙箫苦笑,一点儿小事?从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传信出去,能是一点儿小事?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就算他们在这里被杀被刮,都不会有一点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凭空消失了。
“好了,以后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玉笙箫将别扭的云舒拉过来,重新躺下。
......
凌寒拿着收到的消息去找聂峥嵘,这是他第一次和聂峥嵘私下接触,但是情势危急,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聂峥嵘在自己公寓里等他,凌寒忽然联系他,他就知道,一定是玉笙箫那边出了状况。
凌寒带着一顶大沿礼帽,一进屋,便把礼貌挂在衣架上,然后摘了墨镜,露出那张清俊逼人的脸。
“你好,好久不见。”聂峥嵘上前和他握了握手,他这间公寓,安保设施是一流的,在这里谈话,保密性可以得到保证。
“是的,好久不见。”凌寒自来熟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聂峥嵘在他对面坐下,笑嘻嘻的说:“你就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凌寒笑道:“现在,咱们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聂峥嵘不再调笑,严肃的说:“前两天,云舒被绑架了,我怀疑这事儿与皇家有关,玉笙箫不顾个人安危带了人手去救,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传来,恐怕凶多吉少,你有消息吗?”
凌寒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点开,上面有一些电子乱码滚动着,他将那个小东西递过去,给聂峥嵘看。
“这是我们俩联系的方式,这些乱码的意思只有我们俩知道,其实,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之前瞒着你,是为你安危着想,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随时都会处于危险中,可现在看来,不得不告诉你了。”凌寒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