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教应声倒地,现场发出一阵惊呼,特警听到枪声立刻赶来,现场乱作一团,一个满头乱发,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端着枪冲到前面打算补几枪,这个时候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左耳朵眼然后从右耳朵眼钻出来,在子弹噗一声钻出来的一刹那,立刻有一股白色的粘稠物溅出来。当白色粘稠物喷出来之后,立刻就有一股鲜血喷出。新主教躺在那里牙关紧咬,两眼翻白,一辆白色救护车开过来,车门打开之后,立刻就有一队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出来。他们把新主教放在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救护车吐了一口烟雾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因为枪手被击毙,这个案子反而不好查了。
警局的人把他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然后塞进汽车后备箱,汽车开走之后,机场的工作人员把犯罪现场冲洗干净,没一会儿现场恢复了秩序。新主教出事之后,内阁立刻派人前往探视,内阁发函建议皇室也派人前去探视,天皇经过考虑,自己前往无疑是欠妥的,派储君前往似乎也不对,派亲王前去探视再合适不过了。亲王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之下来到医院,新主教躺在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省。亲王说:“枪打中了他的什么部位”医生说:“子弹从胸口打进去,距离心脏一厘米。”亲王说:“能保住性命吗”医生说:无性命之忧。”
亲王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说:“如果处置得当,不会留下后遗症,我们会尽力而为。”亲王说:“你们如果做得好,就是为日本国立下了大功。”医生垂首说:“殿下放心,我们绝不会给国家丢人。”亲王离开之后,梵蒂冈派来的使团到了,他们的使命就是要求日本官府道歉,督促日本警方尽快破案。离开医院之后回到国宾馆,团长是一位修女,她的名字叫做特罗莎,她出生于俄罗斯境内,在卢森堡长大,二十三岁那边毕业于当地神学院,之后去梵蒂冈的神学院升造,毕业之后留在当地的修道院工作。
因为表现出色,她引起了梵蒂冈高层的注意,从一个普通的修女一路高升,三十六岁的时候成为修道院的院长,四十岁的时候在教廷负责对女性神职人员的管理工作,因为受到教宗的信任,她被任命为访日使团的团长,使团一共有七个人,只有她一个是女性,剩下的都是男士。这位女士金发碧眼,皮肤雪白,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眼睫毛很长,嘴唇不涂唇膏,依旧像红宝石一样。虽然年过半百,皮肤仍旧水嫩,身材依旧匀称,步履轻盈矫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法袍,她的手里总是拿着一本圣经,这是她永远的装饰品。女权斗士对她格外痛恨,她反对非异性婚姻,女权人士对传统婚姻格外痛恨,她们认为这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奴役。
女权人士的努力也在导致传统婚姻的改变,一般来说结婚意味着女人嫁到男人的家里,甚至还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女权人士不愿意在男人家里生活,更不愿意冠上夫家的姓氏,也反对子女使用父姓。假如男人蹲着撒尿,女人站着撒尿,假如女人终身呆在娘家,不止跟一个男人发生和保持关系。假如非异性婚姻越来越普及,圣经将变成废纸。她的思想被圣经洗过了,所以就没有办法再去做一个信奉女权的人。特罗莎和使团成员在宾馆的房间里开会,她在那里发言,其他人左手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右手拿着派克钢笔做笔记。
特罗莎说:“到目前为止,日方没有就这件事表示过歉意,而仅仅对犯罪分子进行了谴责,这是不够的。我们希望他们能够说出一个破案的期限,因为我们不能这样无限的等下去。”其中一位年纪少长的成员说:“我看咱们还是再等一等,日方实在不想道歉,我们在正式表示不满。”特罗莎说:“不行,日本人的性格是这样的,你退一寸他进一尺,你退一尺他进一丈。”大家点头表示赞同,她指着其中一个人说:“明天由你亲去日本内阁提出道歉要求,同时要求他们限期破案,我们在你提出要求之后马上召开记者会。”
那人站起来说:“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明日一早那人就来到了日本内阁府,要求见首相,工作人员说:“首相已经去外国访问了,只有一个办公室主任可以与你见面,如果你不着急的话就等首相回国再说吧”那人说:“请你们的办公室主任出来与我见面。”三个小时后之后办公室主任出来先向来使鞠躬,入座之后,那人先提出了道歉之要求,办公室主任说:“你一来我就表示了歉意。”那人立刻说:“我希望日方能在公开场合表示歉意。”办公室主任说:“这个我要向上级请示才能答复你。”那人说:“请你立刻去向你的上级请示。”
办公室主任说:“首相大人身在国外,等他回来再说吧”那人说:“你不能打电话请示吗”办公室主任说:“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打电话请示是可以的。让日本官方公开道歉,这种事连首相也不能一个人敲定,需要在内阁会议上形成一个决议,然后再拿到国会去讨论,如果议员多数表示支持,我们就让让全体百姓觉醒票决。如果大多数日本人的百姓支持这个决定,我们就可以如你所说的那样在公开场合表达歉意。”
听完这番话那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说:“这太过分了吧道歉这么点事在我们欧洲都没有这么麻烦。你不觉得你们日本人太矫情了吗我们的主教在贵国一下飞机就遇刺,你们不该道歉吗”办公室主任说:“个别人的犯罪行为不能让全体日本人买单,我们日本人的字典里也没有道歉这回事。”那人说:“这么说限期破案你们也是做不到的了”办公室主任说:“我们已经调动一切资源在全力侦破此案,你将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人说:“你们需要多长的时间能破案”办公室主任说:“这个需要我们去跟警局的人沟通。”那人说:“贵国的法务部没有介入吗”办公室主任说:“法务部正在督促他们积极办案。”那人说:“请你现在就跟警局的人沟通。”办公室主任说:“沟通的过程是这样的,我先跟警局的局长约好时间见面,然后跟法务部的同仁一起去警局沟通。要是顺利的话,一天就能出结果。”那人说:“贵国的办事效率让我感到非常失望,我要把我今天的遭遇告诉我们的使团长。”说完站起来鞠躬说:“告辞。”
转身离开,来到门口的汽车里,立即打电话给使团长,特罗莎接到电话之后立即赶往新闻发布会现场,她在新闻发布会上痛斥日本官府对新主教的性命之轻视态度,她表示会建议教宗再次把日本告到国际法庭以寻求公正。日本记者立刻怒火中烧,一个壮汉冲到特罗莎跟前,用手里的话筒猛击她的头部,没一会儿特罗莎就晕了过去,警察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使团的所有成员都被打翻在地,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有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扎进了一位使团成员的脑袋。眼看又有闹出人命了,警察立刻出面清场,使团成员相继被送到医院。这件事传到梵蒂冈,整个教廷都沸腾了。
教宗这一次没有选择到国家法庭告状,而是向所有的教众发出了通告,强烈谴日本官府的野蛮行径。很快西洋的主流国家相继找回驻日大使,它们在联合国组团向日本发出威胁。连一向站在日本一边的美国都选择了沉默,访日使团被找回,新任的主教也被接回梵蒂冈接受治疗。当日出于躁动不安的时候,就会有一些非分之想。日本的内阁成员白天在会议室里抱着脑袋苦思冥想,夜晚就躺在歌舞伎町风俗店的房间里享受着织女的美妙服务。东家在这几日总是陪着笑脸,以至于都定了型。日本新闻界也承受巨大的压力,报社、电台、电视台的负责人,以及他们的雇员都因为承受太大的压力而整天泡在风俗店里。
织女们像风一样轻柔,像水一样清凉,一遍又一遍的帮助他们泻火。法务部尚书承受的压力格外巨大,他搂着龙泽花躺在榻榻米上,说:“真希望跟你睡一觉就不再醒来。”龙泽花说:“千万别这样,我胆小。”他说:“你怕什么,我要是真死在这里,对你们东家来说是个麻烦,但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龙泽花一脸诧异,说:“我会有什么好处呢”法务部尚书说:“你想想看,我一旦死在这里,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名字,知名度对于一个织女有多么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龙泽花听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我不能只顾自己赚钱而不顾你的性命,我宁可自己少挣一点钱,也希望你能平安的活着。”
法务部尚书闻听此言颇为动情说:“如果我能过了这一关,一定不会忘记你今天说的话。”龙泽花说:“你不要多想,我没想图你什么。”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话,法务部尚书越发的不能自持,摸着龙泽花的脑袋说:“宝贝儿再帮我捋一捋。”接下来他仿佛将自己的宝物投入了温水之中,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页小舟之上,载浮载沉十分美妙。东家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非常希望店里的女人能够和朝里的高官建立某种感情,这样他们就可以长期的做这些高官的生意了。他松这一口气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龙泽花和井上纯美的关系越来越好,这让他非常担忧,因为井上纯美没有多少钱。东家指间夹着一支产自古巴的雪茄烟,坐在藤椅上,一边冒烟儿一边打量着目前的景色。前面有五个女人在转呼啦圈,她们穿着白色运动鞋,穿着比基尼,纵然香汗淋漓,仍旧不停的扭动着腰肢。东家吐了一口烟儿,一位男店员过来说:“东家,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东家阴沉着脸说:“你不用工作吗”男店员说:“女孩子们都在工作,我们也出不上力啊”东家说:“新来的顾客不用招呼吗”男店员说:“今天顾客包场,我已经把牌子挂了出去。”东家说:“万一顾客打电话预约呢”男店员说:“前台有人在接待。”东家说:“你就不能打扫打扫卫生吗”男店员说:“刚打扫完。”东家说:“你为什么不到处走一走,万一姑娘有什么要求,你及时去办。”男店员退后两步深深的鞠一躬说:“我这就去办。”
特罗莎回到梵蒂冈,见到教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教宗说:“好了,你已经回家了,不用再哭了。”特罗莎说:“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教宗说:“放心吧”西洋诸国决定一起对日本实施经济制裁,中国和俄罗斯对日本的行径表示了遗憾,还说:“希望有关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尽量通过友好协商解决问题。”首相外访的时候受到了冷遇,不得已提前回国,前去拜见天皇,天皇拒绝召见。这个时候社会上渐渐有了要求让首相离职的想法,天皇之所以拒绝与首相见面,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件事牵涉到皇室。
首相回到官邸,把内阁的成员招来深情的说:“感谢大家一路陪着我,我非常珍惜跟大家在一起工作的点点滴滴。”听到这话大家先是一愣,首相接着说:“我们不要丧失信心,只要我们精诚团结,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法务部尚书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梵蒂冈,只要我们取得梵蒂冈方面的谅解,所有的麻烦都会烟消云散。”首相说:“说下去。”法务部尚书说:“要想取得梵蒂冈方面的谅解,关键就在于尽快侦破此案,案子破了,咱们以日本国的名义宣布歉意,我觉得这件事就结束了。”
这次内阁会议上形成了一系列决意,内阁的办公室主任被解雇,成立以法务部尚书为组长的专案组负责调查此案,与此同时,建议检察机构对于参加殴打使团成员的记者提起诉讼。法务部尚书说:“请你允许我调动谍报机构。”首相说:“同意,不过我希望能在一个星期内破案。”法务部尚书说:“要是不能破案呢”首相说:“我会认命新的法务部尚书。”出了首相的官邸,法务部尚书立赶往警局,选拔优秀警力加入专案组,警局局长担任副组长。武藤君也做了副组长,对于这个案子两位副局长无意加入,武藤君未经井上纯美同意就把她拉进了专案组。明日上午,专案组开了第一次会。警局局长汇报了验尸结果,这个人身上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有带,这对于查实罪犯的身份很不利。她身上除了枪伤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没有吸毒、没有纹身、没有任何疾病。法务部尚书说:“通过一个人的身体特征,应该可以判定这个人大约的出生地点、年龄、职业。”
警员甲说:“谁有这洋的本事”武藤君说:“井上副局长从前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她具有这样的能力。”坦率的讲,井上纯美本没有这样的本事,她是在经历了许多变故之后才具备了这样的能力,不过她并不愿意把自己的这种能力表现出来,国家没有保护她的安全,她不想再为国家多做什么。既然武藤君把她的这项技能给说破了,她没办法推辞,站起来说:“卑职将尽力而为。”法务部尚书说:“立刻让掌管户籍的人随时待命,一旦井上副局长那边有了结果,他们立刻开始行动,无比找出这个人的户籍资料。找到资料之后立即让当地的警察去他生活过的地方进行调查。”
井上纯美来到存放罪犯尸体的地方,仔细的打量这个人的外形,说:“这个人满头乱发、皮肤黝黑粗糙,身上的毛发丰富、毛孔粗大,加上双目浑浊不堪,他一定是一个目不知书丁的重体力劳动者。”身边一位女性助手说:“既然只是个目不识丁的重体力劳动者,他从哪里搞来的枪为什么要枪杀主教呢”井上纯美说:“我说的有错误,他不至于完全不识字,比如他应该认识枪支迷药四个字。”女助手说:“那么犯罪动机是什么呢”井上纯美说:“一个体力劳动者会因为什么而去谋杀主教呢”女助手说:“他可能家里的人生了重病,或者自己生了重病,这个时候犯罪集团就找到他,雇用他去谋杀主教。”
井上纯美点点头说:“犯罪集团为什么要谋杀主教呢”女助手愣住了,井上纯美说:“会不会是私人恩怨”女助手说:“在没有见到证据之前,任何设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井上纯美说:“一件事之所以发生,原因可以假设出许多种,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们就是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来,完成这个任务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证据。”女助手虽然没有很明白,仍旧点头表示理解,井上纯美根据自己的想法撰写了一份报告交给专案组,经过一个昼夜的忙碌,北海道一个户籍管理中心传来了一份户籍资料,当地的警察迅速出动,找到这个人早年的街坊进行盘问,从这些街坊的口中得知,这个人拥有大专文凭,学的是新闻采编与制作,因为谋不到与专业相关的职位,不得已去码头当苦力,警察找到他的工友得知这个人得了尿毒症,他的父亲早年遭遇事故成了残疾人,母亲也患上了精神病,他感到生活无望,从而有了报复社会的想法。
其实社会上也有人给他捐过钱,也有慈善组织帮助过他,可这些帮助对于他而言都是杯水车薪,他的梦想永远的成了泡影。尽管如此,他行刺主教的新闻一出来,工友们还是感到非常的吃惊。他身上的枪是怎么来的是犯罪贩子提供给他的,还是他自己买来的。没有人为他的死感到悲伤,大家的想法是他死了也就解脱了。在梵蒂冈的医院里躺了七天,森田平十郎终于醒来,日方已经向教廷通报了本案的调查进展,他没有多少什么。教廷方面没有回应,其他国家对于日本的做法表示了赞赏,在超出约定期限的三天后,案子宣布侦结,原来这位仁兄当真受雇于一个犯罪组织,这个组织来自于意大利,他们不能够接受一个日本人来东京做主教,他们认为只有纯种的洋人才有资格做主教。为了阻止教宗的任命,他们决定杀掉这位新任的主教。
专案组把全部的证据都向社会公布了,消息传到梵蒂冈人们的反应明显呈现出两极化。就在消息公布的同一天,天皇召见了首相,首相把更详细的情况作了汇报,天皇当即决定派次子前往西洋诸国表示歉意,在次子将要出访的公布的同一天,各国都宣布解除了制裁。次子第一站前往美国,之后是加拿大,然后来到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最后来到梵蒂冈,他受到教宗的亲切接见,他就教宗任用一位与日本血统的主教表示感谢,教宗表示既有的任命不会改变,次子表示日本将竭尽所能确保主教的安全。
他与森田平十郎在医院进行了长谈论,森田平十郎对日本的文化非常了解,他说:“我一直认为传播主的福音,必须尊重当地的风俗。早年我曾访问过中国的西什库教堂,在那里悬挂着一副很有意思的画像,玛利亚穿着明式的凤冠霞帔,耶稣则穿着赭黄衮服,头戴幞头纱帽。”在东京,人们对梵蒂冈的情况并不知道,各大寺院的僧人都在连夜唱梵呗为新任主教祈祷,希望他能够逃脱死神的魔爪,不要给日本国的百姓招祸,日天法师一个人坐在禅房里不肯出来,徒弟们都非常着急,犬养怡静闻讯赶来,月光撒在树叶上,如霜雪,如白银,只听禅房里突然大叫一声,说:“阿弥陀佛。”众人问讯赶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近神灵不见红尘物在异国身是蒲公英
大家立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只听见日天法师正在低声吟唱心经,他在里面唱,外面徒弟们不知不觉跟着唱了起来,大家正在陶醉其中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日天法师站在门口一脸狐疑的看着众人,犬养怡静被推到最前面,她指了指天说:“师父,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日天法师说:“你们不知道我在祈祷吗”犬养怡静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福祸都有定数,如果祈祷管用,谁还行天道呢”闻听此言,日天法师说:“听你这么一说,为师顿时感到腹中饥饿难忍。”
犬养怡静说:“谁去那一份斋饭过来”日天法师说:“你去吧”犬养怡静鞠一躬退了下去,大家看犬养怡静走远了,只听日天法师说:“你们身为出家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面,太不像话了。”大家垂首站立、不敢多嘴,没一会儿犬养怡静提着食盒过来了,日天法师接过食盒就进去了,啪一声门被关上了。大家看着犬养怡静,犬养怡静说:“不要聚集在这里了,我们去干各自的事情吧”回到自己的屋子,当她随手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为什么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用善款去投资风俗店呢她想尽早把钱从归如家撤出来,这样她就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
梵蒂冈的夜晚让人感到不安,亲王一个人呆在旅馆的房间里,端着一杯咖啡,咖啡的味道慢慢的飞入他的鼻孔,在这样的夜里,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两个女儿,以及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也许是自己身在西洋的缘故,他想了一个有名的故事,一位国王有三个女儿,在一天夜里,他把三个女儿叫到身边,他说:“我已经很老了,你们打算怎么对我呢”大女儿和二女儿说了许多好听的鬼话,听的国王似乎要飞起来了,轮到小女儿的时候,她只是说:“我不过是尽女儿的本分而已。”国王非常生气,他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大女儿和二女儿,之后大女儿和二女儿再也没有来看望她们的父亲,只有相对贫穷的女儿在照顾他。故事到了这里,他似乎由听故事的儿童变成了大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女儿们还会来看望他吗为什么妻子以前要他当天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怀着功利的目的吗亲王垂下了脑袋,思绪乱的像是地摊上的毛。他的两个手心渗出了汉,整个人虚的厉害,眼前视线模糊,他想要站起来,却一动没动。夜深了,大概所有的圣人,无论你产自何方,生活在什么年代,他们都要教给人们类似的东西。比如说你要专心,你要有恒心。他知道中国的孔子在教导弟子的时候说:“食不言,寝不语。”其实信奉天主的人也被要求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需说话,不过这样的东西在普通人那里是很难维持的。早年间有一位来自德意志的教士,早晨和同伴在教堂吃饭,这个时候一个绿林豪杰来到了教堂,这位教士只管自己吃饭,完全没有搭理这位贸然闯入的仁兄。
这位兄台从来也骄横惯了,说:“老子在方圆数百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这些洋人敢这样轻慢。”说着拔出枪就把这位德意志教士给击毙了,后来中国教区的规矩就改了。如果教士们在吃饭,假如有哪位了不起的大爷来了,你一定不要装看不见。想到这里,亲王又觉得那里好像有点问题,假如教士们在吃饭,即使耶稣来了也装看不见吗如果是这位教士的老子来了呢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日本人睡惯了榻榻米,突然躺在席梦思床上会觉得非常不适应。他睡的很不老实,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睡过去,却也没办法坐起来。
折腾了一夜,总算天亮了。拉开窗帘,阳光投射进来,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看看外面,阳光照射下的梵蒂冈格外的美丽。在梵蒂冈大部分都是老式建筑,但是这里的人们对这些老建筑非常的珍惜,他们对主非常的虔诚。他们相信自己得到了耶稣的祝福,对于眼下的生活没有不满意的。教宗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太阳一样,而太阳似乎是耶稣的仆人。在梵蒂冈你几乎见不到酒吧、迪厅,没有人在街上吸烟,只要有闲暇的时间,他们一定会去教堂听牧师布道,不会像日本人那样泡在风俗店里沉沦。
听说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是非常匮乏的,忙碌的时候大家头脑空空,只要到了闲暇的时间,就围在一起打牌,日子就在牌桌上一点点消磨掉了。中国人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差的,传统中国被称作是礼仪之邦,他们不说脏话、不随地大小便、不随地吐痰、不大声喧哗、不会不讲秩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国人开始变了,喜欢说脏话、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大声喧哗、不讲秩序。现代日本是闻名遐迩的礼仪之邦,其文明程度中国简直望尘莫及,但是不要以为日本什么都好,日本的军人是非常坏的,在中国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不过中国人也不要为此过多的职责日本人。豺狼虎豹天生就要害人,你被豺狼虎豹所伤能去抱怨这些畜生吗
狗总是要咬人的,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抱怨狗吗怎么说你也是个人堂堂高级动物,居然狗都打不过,见到狗的时候千万不能胆怯,一定要勇敢,只要方法得当,莫说是狗,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话下。一个人如果被坏人伤害了,你不要去抱怨坏人,因为只要是坏人他就一定要害人,不害人还能叫坏人吗关键是你得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当坏人伸出魔爪的时候,你能够有办法把它折断,这样你才能免于被伤害。亲王来到距离旅店不远的餐厅,这是一家日式餐厅,老板的女儿跟佳子一般大。
老板并不知道他是亲王,为了隐瞒身份,亲王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交流。有的人为了方便与当地人交流而努力学习当地的语言,也有的人为了省去应酬的麻烦而可以不去学习当地的语言,为了教育子女,有的人努力学习当地语言,也有的人为了教育子女而拒绝学习当地的语言。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各异。有的人对喜欢搞社交,有的人则比较好静,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如鱼得水,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苦不堪言。有的人在社交时总有一群仰慕他的人围在身边,有的人在社交时,不幸成为另类。
你去了一个社交场所了,在那里你只是喝了一杯茶,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你,更有一些长舌妇回家之后还要跟老公讨论你。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其实就有一些人宁愿跟鸟兽呆在一起,因为人远远要比鸟兽险恶。对于客居他乡的人来说,教育子女到底是学习当地语言好呢还是不学好呢如果你选择不学,你的孩子可就是双母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两种语言的差别越大越好,如果差别很小就没什么意思了。餐厅老板的女人是一位当地女人,老板会一点英语,绝对不会意大利语,至于拉丁文什么的就更不懂了。
老板的女人不会英语,更不要说日语了。也为这个亲王也省去了被盘问的麻烦,在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心里忽然想,天底下所有的妇人盘问别人的隐私,还是只有东亚的女人有这样的癖好呢当他回到旅店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辆车在等他,一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说:“教宗要见你。”亲王坐进车里,没有多一会儿就到了教宗的官邸,一位穿着白色法袍的主教他把领导一间屋子里,远远的看见教宗坐在一把椅子上,亲王走过去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握了一下手他又坐下了,亲王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教宗说:“或许你应该去见一下我们的使团负责人特罗沙女士。”亲王说:“我一直想着要去拜访,只是她在盛怒之下,我去了可能对她有一些不方便。”教宗说:“特罗沙女士在梵蒂冈拥有很高的声誉,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不会无礼。”亲王说:“那我稍后就去拜访她。”教宗突然笑着说:“在我们梵蒂冈住得惯吗对我们的饮食习惯、风土人情又是评价”亲王说:“梵蒂冈是个好地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福气住在这里。”教宗听了非常开心,说:“你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梵蒂冈游历。”亲王吐一口气说:“我是皇室成员,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没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随意走动啊”
听到这里教宗叹口气说:“你跟我一样,都是被人供在祭台上的祭肉啊”亲王连忙说:“我怎么敢跟你比呢你像是天上的太阳,我不过是一支蜡烛而已,我在你的面前无光辉可言。”说了一通无聊的客套话,亲王总算是脱身了,他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使团成员所在的医院,他先去看望别的成员,最后一个才轮到特罗沙,进来了她的病房,亲王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原以为她肯定是瘫在病床上吸氧,哪知道推开门一看,人家穿着黑色的法袍,脸上化了淡妆,手里握着权杖、亲王过去拿起的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然后深深的鞠躬。特罗沙阴沉着脸说:“坐吧”亲王说:“为了表达歉意,我站着就好。”
特罗沙说:“贵国的百姓是不是对我们特别的不友好,怎么随便一个人就跟拿着枪杀主教呢”亲王退后一步说:“的确,在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当中日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也要说一声,我们很早就把日本交给了上帝,允许你们到日本来传播福音,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杀主教呢这是我们应当思考的问题你们不打算反思一下吗”闻听此言,特罗沙忍不住后退一步,说:“你们日本人推卸责任确实很有一套,难怪中国人会对你不满。”亲王说:“你说的对,我们日本人是很善于推卸责任,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天性,你们不是相信上帝吗假如上帝所作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日本也就没有说没错。实际上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不善于逃脱责任,这会儿还不让那些二战受害国的百姓把我们给煮了”
特罗沙顿时哑口无言,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特罗沙突然改口说:“亲王阁下,实际上我很喜欢贵国的动漫。”亲王点点头说:“这是我们的骄傲。”两个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旁边工作人愿不时的伸一伸懒腰,打着哈欠,特罗沙说:“如果有机会再次访问日本,希望能与你在谈论有关于日梵两国文化的问题。”从医院出来,一时间又无事可做了,梵蒂冈实在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你若是觉得无聊,要么去听牧师布道,要么自己回去读圣经,在这里能够买到各种版本的圣经。
无奈之下决心回旅店睡觉,就在半道上他突然有了一想法,自己或许可以去意大利看看,汽车开出了国境,进入了罗马市区,罗马是一座人情味非常浓郁的城市,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酒吧、迪厅以及风月场所,街上行走着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街边总能见到拉小提琴的人,他们留着片风头,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脚上乌黑锃亮的皮鞋。小提琴悠扬的曲调听起来让人觉得无比舒畅,似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在那里还能见到吉普赛女孩在那里翩翩起舞,意大利的女人是出奇的漂亮,意大利的男人大多也身姿挺拔、相貌英俊。只可惜他们只擅长看歌剧、吃冰激凌、踢足球,一旦这些人被送到了战场上,他们立刻就会调转枪口带着外国军队进攻自己的祖国,嘴里喊道:“打到罗马去”
英国是所谓绅士国家,但英国的男人喜欢酗酒,如果这些人喝完酒再去看足球,那是注定要出事情的了。英国的贵妇则喜欢喝下午茶,在吃晚饭之前,一群贵妇聚集在一起,一边饮茶一边说长道短。法国人是很时尚的、很浪漫的、是很有激情的,动不动就把朝廷掀翻。法国人也是很不靠谱儿的的一群人,比起法国的不靠谱儿,意大利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德国人则反其道而行之,德国人给人的印象是非常的严谨,可就是这么一群严谨的人掀起了轰轰烈的两次世界大战。许多时候,犯下大案的往往是一些性格内向、沉闷不善表达的人,平常他们活在压抑的状态之下而不被人注意,当他们被人注意时,往往要沦为别供人取乐的笑柄。
德意志长期陷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中,当他们完成统一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具有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军事力量,一个人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甘心过穷日子呢当时的世界就是丛林世界,资源稀少,谁抢到就算谁的。可这个时候世界上的好东西已经被强盗们瓜分完了,德国人来得太晚,可他们并不甘心,他们想重新开始比赛。德国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没有读过某位中国君长的著作。
搞斗争,决胜的关键是人心向背,绝大多数人支持你,你就赢了,绝多数人反对你,你就输了。德国人先找了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国家,即奥匈帝国,又找了不着四六的国家,即意大利,奥匈帝国是一个爬满了蛀虫的老木屋,意大利是一条无忠诚的狗,谁给它丢一片肉,它就跟谁走,甚至不用真丢一片肉,你只要说时候给它一片肉,它就能撕毁盟约、背叛盟国。德意志人为自己浮躁付出了代价,接下来它们面临着非常可怕的制裁,可就在这个时候经济危机给了德国机会。等这些战胜国们在经济危机的旋风中挺过来之后,发现德国再一次站立起来了。
战胜国之间有着很深的芥蒂,这个德国成长的空间,可就在这个时候,德意志人再次犯了错误。德意志再一次与意大利走到了一起,还有域外的日本,德意志在一战后备受压榨,意大利人参与了斗殴,当他没有任何贡献,反而造成了盟友的损失,因此他没有领取战利品的资格。域外的日本有意在太平洋说了算,这引起了具有同样想法的美国人的不快,美国日益增长的综合国力让日本人望尘莫及,迫于美国的淫威,他不得不放弃部分利益。德国人一向严谨,可他往往能赶出极具有冒险精神的事,凭三国之力就敢向全世界挑衅,德国人是必要重蹈覆辙了。亲王一边想着一边在街上走,二战结束之后,德国陷入了被肢解的困境。
因为东德的官府治理无方,当地百姓陷入了极大的痛苦,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往西德跑,那个时候东德的百姓都对西德充满了向往,东德官府完全失去了民心。两强对立中的一强轰然倒塌,东德百姓对西德朝廷产生了强烈归属感,最终德国人完成了统一。地球上出现了无可争辩的老大,大国之间的战争是打不起来了,大家都忙着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德国人在这方面做得尤为出色,德国成了欧洲大陆的佼佼者,严谨的德国人和富有激情但不靠谱儿的法国人凑到了一起,更不靠谱儿的意大利人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把欧盟搞的很像那么回事,居然连英国人也按捺不住加入了进来。英国人并不把自己真正当做是欧盟的一员,虽然他打算在这个组织扮演指挥官的角色。
他希望这个组织能够听英国人的指挥,从而保障英国人的利益,德国带着两个不靠谱儿的伙伴,指挥着一群更不靠谱儿的国家。欧洲不具备成为统一实体的条件,美国的模式只适用于美国,玻利瓦尔想在南美复制一个美国,他失败了。欧洲也不可能成立合众国,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统一的实体,他们有统一的议会,统一的军队,还有一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当有人试图破坏美国统一的时候,立刻就发生了战争。美国人一起抗敌,大陆军的指挥官成了所有美国人崇拜的偶像,这位仁兄凭借其高尚的人格缔造了美国。欧洲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罗马那样的国家,但总的趋势就是不断的分化,实际上这样的趋势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他胡乱想之际,一只手把他抓入了一个房间里,就在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地方好像是风月场所,进去了就别想干干净净出来。于是一摸口袋说:“对不起,我没有带钱。”一个声音说:“可以刷卡。”
亲王说:“没有带卡。”那个声音说:“可以用你的衣服抵押,或者你打电话让家人把钱送来。”亲王说:“我的家人在日本,这样吧你让我去把钱取来在玩儿。”对方犹豫了片刻说:“可以。”亲王一出门,突然加速在街上狂奔,后面两个壮汉在玩命追赶,本以为自己这次难保清白,突然他的保镖赶到了,两位壮汉被打翻在地,扭送到了当地警局。会到梵蒂冈立刻去向教宗辞行,教宗说:“为什么不再等一个星期呢到时候我让森田平十郎陪着你一起回东京。”亲王说:“内子有孕在身,我一个人呆在国外心里不踏实。”教宗冷笑着说:“谁不知道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拿妻子怀孕当回事。”
亲王说:“内子怀的是日本国的皇位继承人,事关重大,我作为生父不能滞留外国啊”教宗无法只好让他走了,亲王立刻踏上归国的路,当他回到日本之后,总算是安心了。过去总以为有天皇和一大堆宫廷规矩管着,让他很不自在。当他真正到了天皇和宫廷规矩管不到的地方,自己会立刻陷入危险的状态之中,他走出航站楼,立刻有一群人冲过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