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席灯本来就是一双凤眼,如今听了孟秋鱼的话,眼角越发上挑,露出凌厉的美,“秋鱼师傅今日是真打算以下犯上了?”
孟秋鱼低低笑了一声,就覆到了席灯的身上,“这两年来,世子还真变化不小,如果是两年前,世子应该都要被吓哭了吧。”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暧昧的笑容。
席灯哼了一声,“重死了,起来。”
孟秋鱼不但没起,还真以下犯上地把手伸到他跟席灯的中间,摸着那刺着龙尾的尾椎处,反正这么多年也一直以下犯上这样过来了,“如果不呢?”
席灯迅速扭过身,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过了数招,不过孟秋鱼打就打,还一路犯规,吃了许多豆腐,惹得席灯恼了,踢了孟秋鱼一脚,就说:“不打了,没意思。”
孟秋鱼微笑,“那么做点有意思的。”他用手把席灯直接压了下去,然后自己的腿分开跪在了席灯的两腿之间,并低下了头。
席灯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本来想推开,可是碰到对方头的时候,想得更多的是压下去,这次认知让席灯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他转过头看向外侧,烛火明明暗暗,他盯着跳跃的火苗,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艘小舟,随着水面,沉沉浮浮不受自己控制。
突然席灯很短促地闷哼了一声,周围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静,许久之后,孟秋鱼下了床,半会才回来。
席灯仍眼神迷离地躺在床上,孟秋鱼回来,他只微微看了对方一眼。
孟秋鱼轻笑一声,便上床把席灯抱进了怀里,用手理了理对方稍许凌乱的青丝,“痛快地回不了神了?”
席灯轻轻点了下头,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秋鱼师傅亲自用嘴伺候本世子,本世子自然痛快过头。”
孟秋鱼并不恼怒,还在席灯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他准备亲唇的时候,席灯眼里流露出厌恶,就偏开了头。孟秋鱼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他的下个吻落在了席灯的脖子上。
席灯没理他,闭上了眼睛。
孟秋鱼亲了一会,便扯了被子,将他和席灯都盖得严严实实,并且把席灯抱得更紧了。
“最近那皇帝老儿身体越发不好,估计快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席灯先是沉默了下,才说:“我父王被囚禁三年,是死是活是伤是残,我连个面都没见着,你说我想做什么?”
孟秋鱼的手并不规矩,轻轻地摸着席灯的腰侧,“那么准备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出手了。”
席灯眼里浮现出笑意,“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用那皇帝老儿和他那些没用龙子龙孙们的鲜血来清洗宫墙了。”他转过身,那张神情明显雀跃的脸便直接撞入了孟秋鱼的眼帘,“你说,我到时候拿他头挂个三天三夜,可好?”
孟秋鱼不给面子地笑了,“天真。”看到席灯有点不爽了,才继续说,“你是想让你父王坐上那个位置也坐不稳吗?不要意气用事,揭竿起义都需要一个好理由,你这是想告诉全天下,你就是在造反?”
席灯哼了一声,“那我也要私下鞭尸!”
孟秋鱼抱着他,漫不经心地哄,“好,鞭尸,还想做什么?”
“还想把你变成我身边的大太监,我父王当了皇帝,那我就是太子,身边缺个善解人意的大太监,我瞧秋鱼师傅就不错。”席灯似笑非笑。
孟秋鱼低低笑了一声,“原来世子已经为我经常出入宫闱找好了理由,放心,我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
席灯根本就没穿衣服,白条条躺在被子里,孟秋鱼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滑嫩的肌肤。
席灯被摸来摸去,倒是又被摸出了火,立刻瞪了孟秋鱼一眼,不过那充满怒气的眼神落入孟秋鱼眼里就是含嗔带怨了,“你睡不睡?不睡滚出去。”
孟秋鱼这会成功给席灯的唇上亲了一下,“睡。”伸手把烛火灭了,床幔也拉紧了。
席灯转了个身,由着孟秋鱼抱着,自顾自地梦周公去了。
孟秋鱼倒是睁着眼,表情若有所思,不过倒也没有打扰席灯入眠。
***
书房里。
正值春日,屋子里暖和,丫鬟们早早就点了香,那烟雾如丝般地从香炉里缓缓飘出来。
席灯穿了件嫩黄色的春裳坐在梨花椅上,脸上挂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手里玩着玉石。孟秋鱼现在他旁边,而他对面则站了四个穿着普通百姓衣裳的男子。
这四个人都是永安王爷的人,而站在最前面,眼神温柔,气质文雅约摸三十岁的男子正是主角受白乐。
席灯听他们几个人说了好一顿,把玉石往桌子上一丢,“不管怎么样,这回我真要扼虎救父了。白将军手里有多少兵?”
“十万精兵。”白乐答道。
席灯偏了偏头,“如今皇帝老儿正派了他的最信任的周将军去跟外族打战,可是国库空虚,加上有些官员在里面中饱私囊,这枪和刀都比以往的劣质,而盔甲更是,边疆不比这,我们这开春了,暖和,可是那里却依旧天寒地冻,他们居然在士兵的棉衣里用稻草代替一部分棉花,死了不少人,也导致战局一直僵持着,一时半会回不了朝。而京城之内,掌管兵权的除了白将军,就只剩下负责驻守京城的李都尉以及御林军总统领潘陌。”他顿了顿,继续道,“李都尉为人迂腐,想必拉笼过来很难。”
他微笑了下,立刻有一个男子便上前说:“下官愿意为世子分忧。”
说话的人是大理寺卿吴清觉,四十多岁,平日总笑眯眯的,可是却是掌管着刑狱之人,他手里有那么一队人专门负责抄家和办一些皇帝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不过吴清觉这人却是典型的墙头草,若不是永安王爷在他年轻的时候帮衬过他,加上他自己野心大,想更加往上爬,也不会来帮席灯造反,在原书里,他可是除了主角受白乐之外,第二个反了的,不过最后被主角攻席祖临给斩了。
席灯点了点头,“莫做的太明显了,不过潘陌可是块硬骨头,难啃,而且他手下的御林军并不是废物,我们要好好计划才行。”
他这话一落,众人立刻开始讨论起来,他们围着桌子上的京城地图,讨论进攻的最好方案,席灯听了一会,伸了个懒腰,吴清觉是第一个发现的,立刻笑吟吟道:“世子可是乏了?”
孟秋鱼也看了过去。
席灯从椅子上起来,“你们继续说着,我去内间眯一会。”他拍了拍孟秋鱼的肩膀,“秋鱼师傅,待会记得喊我。”
知道剧情的席灯实在听累了,可是剧情要慢慢地走。跟原书不同,他是完全信任孟秋鱼,反而是那几位心腹,有两个,他就已经是大大的不信了。
他进了内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白乐正拿着一根小红旗往地图上的某地放上去,他是武人,自然对他人的视线特别敏感,一抬头,就看到席灯对他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倒是意味深长,白乐没回过神,席灯便已拨开珠帘进去了。
孟秋鱼把这一幕全收入眼,眉心立刻微微地蹙起,当下就走了几步,挡住了白乐往珠帘后看的视线。
“白将军,你大白天还走神?”
白乐被说得脸一红,清咳了两声。
***
孟秋鱼把众人送走,返回书房,拨开珠帘,就看到席灯盖着一床薄被睡得香甜,两颊红扑扑的。他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席灯的睡容。
还是个孩子。
孟秋鱼突然笑了下,把手伸到席灯的脸上,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席灯,醒醒。”
他唤了几句,才看到席灯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问:“人走了?讨论出什么了?”
孟秋鱼把人和被一起抱了起来,席灯没挣扎,而是在孟秋鱼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这几年来,对对方的一些行为,大多数是习惯了。孟秋鱼把之前说的总结了说给席灯听,席灯仔细听了,就点了下头,“他们出府的时候,可被旁人看见了?”
孟秋鱼帮席灯理了理稍微有些乱的头发,“没有。对了,你方才看白将军做什么?”
“看白将军长得俊朗不凡,实在是名伟|男子。”席灯偏头笑看了孟秋鱼一眼。
孟秋鱼垂下眼看着怀里的人,“世子真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昨日还喜欢我,今日又看上了白将军,我瞧白将军那里可没有我的雄伟。”
席灯被孟秋鱼这没羞没臊的话噎了下,然后立刻呛他,“这大小不重要,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咦,我可是觉得像世子这样的,私下都喜欢很大的东西。”孟秋鱼一本正经地说,“世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席灯瞪他,直接从他怀里起来,把被子一掀开,就准备下床,不过脚还没落地,他心思一转,眼睛闪过不怀好意,随后他就大咧咧地把脚搭在孟秋鱼的大腿上,“孟秋鱼,帮本世子穿鞋。”
他直呼孟秋鱼的姓名。
孟秋鱼微微挑眉,席灯见他不动,还拿脚踹了他一下,“快!”
孟秋鱼笑了下,就真弯下腰帮席灯穿起鞋子来。
第二日晚上,席灯便邀了一群朋友逛青楼去了。
这几年,老皇帝的身体越发不行,席灯也不像以前那样开始装病人了,确切说只会在要召开宫宴的时候,装病委托不去,因为他实在担忧,如果他一去,说不定结局就跟永安王爷一样了,毕竟永安王爷已经被他们折磨死了,死了个大的,自然要盯上小的。
席灯忙着在外面装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往日都只是跟那群狐朋狗友骑射踏青,今日他特意设宴在青楼,是为了探话,跟他聚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大多是朝中大臣家中不成器的儿子,整日饱食终日,花天酒地,游手好闲。酒后思|淫|欲,探话也变得简单,原书里原身攻破宫门实在太惨烈,真正意义上用血洗了宫墙,席灯并不准备这样,再者,这群人当中有潘陌的弟弟。
因为设宴在青楼,他才特意向孟秋鱼邀了那个奖赏。
夜深了,席灯才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从后门回了府,他估摸着孟秋鱼这会不是睡了,就是还醒着准备找他麻烦,若是闻到他这一身酒味加脂粉味,指不定孟秋鱼会做什么呢。哎,一个主子当成他这样,也够倒霉的,要不然还是把孟秋鱼杀了?
席灯刚想完,自己就笑了出声。
小厮立刻把席灯扶到他自己的房门口,门口有个丫鬟立刻迎了上来,“世子今夜怎么回得如此晚?孟先生派人问了好几回了。”
席灯有些醉了,闻言就吐出四个字,“深闺怨妇。”末了,摆摆手,“还不扶本世子进去,我要沐浴。”
丫鬟立刻扶住了席灯,让小厮自行下去休息。
席灯刚沐浴完,在丫鬟的伺候下,只穿了中衣,就觉得头越发地晕,伴随着晕的还有热,浑身像是烧了起来,他用手扶着额头,微微蹙眉,“今夜怎么那么热?把窗户都打开。”
丫鬟闻言,只以为席灯这是酒气上涌才觉得热,便去开了窗,还倒了温水给席灯,席灯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热。”
他扯了下衣领,就往床那边走,丫鬟也立刻跟了过去,她要伺候着席灯入睡。
席灯吐了吐舌头,他坐在床边,由着丫鬟帮他脱靴,而下腹传来的热此时烧得他越不清醒,本来就喝了酒。他喘了下,“今夜怎么那么热?窗户都开了吗?”
丫鬟帮席灯脱靴的动作一顿,她方才不是没有闻到席灯身上的脂粉味和酒味,一下子便猜出了席灯去了哪。席灯身为永安世子,这些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她想着孟先生男的女的都送了,世子却一个人都没要。
丫鬟抬头看着席灯已经绯红的脸,这恐怕自家世子在那种地方给人下了药,只是那药发得慢,她眼神动了动,渐渐起了心思,若是与世子一好,那么自己也不用做丫鬟了。
也许是夜深壮胆,丫鬟帮席灯脱下靴子之后,便起身一扭身轻轻在床边坐下了,“世子,奴婢给你解解热可好?”
席灯眼神迷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丫鬟微微一笑,十分大胆地把席灯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