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江余在电脑前坐了很久,把最近的一些时事新闻看了一遍。
他没有一手流弊的篡黑对方系统的技术,但也知道这封邮件是谁发的。
片刻后江余翻出脑子里滚瓜烂熟的一串数字,摸出手机打过去。
“照片拍的不错。”
电话那头似乎是在酒吧,背景嘈杂混乱,彰恒的声音有些模糊,“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江余嗤笑,“还真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念念不忘。”
“别他妈开玩笑了!”彰恒突然拔高声音。
江余听着那头的沉重呼吸,确定对方是他给被刺激到了。
“我只不过想玩一把。”彰恒笑着说,“或许可以试试让几个人陪你玩。”
江余一手搁在桌上,心性高傲自大的人就是见不得被忽视,如果他还是跟原主一样,对方肯定不会多看一眼。
说白了,彰恒只不过是习惯了享受被仰慕的目光。
大概是江余迟迟没有动静,那头彰恒说,“你不会以为我手里只有那一张照片吧?”
“孙子杨还有两年才毕业,提前退学,还是以跟老师搞同.性.恋的原因,到时候一定很精彩吧。”
江余站起来走到阳台,眯起眼睛俯瞰篮球场,他在那些奔跑的身影里寻找了一会,停在其中一个身上。
“说出你的目的。”
“七号晚上按照地址过来找我。”彰恒冷笑,“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第二天学校论坛和通告栏会出现一些让你后悔的东西。”
通话刚结束就收到一条短信,江余看完上面的地址,拿笔记下来,他删掉短信按了一个号码。
“马上给我回来。”
球场上的孙子杨看看手机,纳闷的自言自语,“吃枪子了?”
他朝看过来的秋刚扬手,“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秋刚撸.起衣服擦汗,“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下一秒他嘴里抽抽,“有同性没人性。”
一路飞跑回来的孙子杨连口水都没喝,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出什么事儿了?”
江余慢悠悠喝了口茶,“没事。”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想我。”孙子杨把背心扒了,光着膀子在他眼跟前走了一个来回,乐翻了。
“来来来,给你闻闻男人味。”
江余拿脚踢开他。
“晚上跟秋刚吃个饭吧,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孙子杨继续秀他的身材。
江余在孙子杨身上扫视,脊背到臀的曲线干净利落,腹部每块肌肉都很硬朗,拉伸胳膊时裤腰往下,露出的人鱼线清晰。
这么一个处处达到他要求的对象,偏偏他没办法上,这让他感到不快。
热出一身汗的孙子杨莫名打了个寒颤。
晚上六点多校后门的一家川菜馆,秋刚看到江余跟孙子杨一起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我需要静静。”秋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捂着心脏说。
“静静是谁?”孙子杨龇牙咧嘴,“我给你找去。”
“滚!”秋刚翻白眼。
三人要了五六个菜,孙子杨和秋刚点了几瓶啤酒,江余盯着一盘小炒肉,偶尔喝一口水。
秋刚难得斯文起来,老实的扒饭吃菜,直往孙子杨和江余身上瞟。
在看到孙子杨一边监督对方吃这个,不准吃那个时,一股浓浓的小媳妇气息扑来,他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出去透透气。”江余吃饱喝足,擦完嘴离开。
他一走,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多了。
“你怎么跟他好上了?”秋刚显然还没缓过来神,“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学弟。”
孙子杨咬.掉啤酒盖子,轻声唱,“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我看你这不是龙卷风,倒像是冰雹。”秋刚压低声音问,“你俩在一块,谁压谁?”
孙子杨咕噜喝了半杯啤酒,“我负责提供劳动力,他负责享受。”
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像是在意料之外,秋刚吃了口菜,那个男人有着被压的外表,但是气场不符。
“这么听起来你还挺辛苦。”
“难伺候啊……”孙子杨脸上的得意都快飞起来了。
“行了别笑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知道你现在幸福的冒泡。”秋刚受不了的搓搓胳膊,又说,“你老是往他那跑会不会不太好,还是要注意一点。”
“我知道。”孙子杨嗯了声。
“哎,他还真看不出来哪娘了。”秋刚突然说。
“倒是喜欢撒娇。”孙子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秋刚挪开一点椅子,一脸我不认识这人。
第二天江余在医务室几人各种古怪的目光下请了几天假。
江余在土木系宿舍楼下守了一天,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看到彰恒出来,他坐上计程车一路跟到金帝。
还没进去,江余就知道里面有哪些东西。
太熟悉的感觉,他以前常出入。
江余摸摸口袋,钱带的不多,估计也就够点一杯酒的,为了不被轰出来,他还是决定收住脚步,在门口站了一会,漫不经心的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大部分都是年轻漂亮的男孩被搂着出来,有等不及的直接车震,或者追求新鲜,就按在路边扒裤子。
他的忽然目光一闪,心里有了计策。
六号晚上九点多,金帝后面的花园,早就等在那里的江余靠在桥上抽.烟。
十几分钟后,一个男孩走了过来,他扬扬手里的手机,嚼着口香糖问,“钱呢?”
江余把准备好的钱给他,拿走手机检查,“角度掌握的不错。”
“为了让对方动用那些玩具,再偷拍下来,我可是用尽了手段,现在屁.眼还合不起来。”
男孩嘴里吹.了个泡泡,那个男的外表出色,出手也大方,但是他妈的,竟然用看死老鼠的眼神看他。
既然有人要买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给出的钱很可观,何乐而不为。
“先说好的,你可别拖我下水,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放心。”江余把手机放起来,冷冷的说,“摄像头是我找人先按的,你豪不知情。”
这个男孩是他无意间撞到的,是跟彰恒做过的那些人里面的一个,跟到酒吧发现对方吸.毒后才有了那个计划。
缺钱的人是最好利用的,更何况还是靠屁.股吃饭的m.b。
钱转进兜里,男孩笑着朝江余丢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要不要试试?我来之前洗过,里面正湿.着,连润.滑都不用。”
江余挑眉,“是吗?看你这身打扮,价不低吧。”
“今天我高兴,免费让你.干.。”男孩把自己送上去,轻轻摩.擦,“我还没跟这么像0的1玩过。”
江余在男孩下巴上摸了摸,拇指按住抬起,“我跟他一样,也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斥骂,“操,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气冲冲过来的人,江余淡定的收回手,转身对他低低的说,“回去!”
孙子杨吭哧吭哧喘气,这两天他就察觉这个男人不对劲,就跟了过来,没想到让他看到这一出。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两人上了计程车,孙子杨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随时都要暴走,江余抱着胳膊看车窗外,把前面的司机吓的不轻,差点报警了。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孙子杨眼眶都被气红了,江余把手机打开,“先看看再说。”
看完长达十二分钟的视频,再看了那张照片,孙子杨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你被要挟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然后你去找他打一架?”江余嘲讽的瞥一眼。
孙子杨噎住,梗着脖子问,“难道他还不欠打?”
“孙同学,要用脑子。”江余伸出食指戳戳他的头。
“快别戳了。”孙子杨抓住他的手亲了两口,“不打那小子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
“有劲没处发就留着在床上多努点力。”江余嫌弃的抽.回手。
“操,我还不够努力?”孙子杨一脸你他妈逗我玩的样子。
一周七天,天天晚上不来个三五次不罢休,周二周六脾气还差,一个不满意,力道大了或者小了,就会上嘴咬.他。
江余揉揉额角,“去放水。”
孙子杨瞅了眼窗外,“现在洗澡?”
江余打开抽屉翻出一盒还没开封的套.子,“检查你今天有没有比昨天努力。”
孙子杨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摸,“遵命。”
七号晚上彰恒没等来人,却等来了一通电话。
“不知道你对大学生逛同.志会所,对未成年性.虐待这个话题感不感兴趣?”电话里江余笑了起来,“顺便说一句,你的屁.股还是挺翘的。”说着就按下发送确认。
彰恒面色骤沉,猛地把手机砸地上。
威逼不成反被.逼,彰恒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他终于知道自己小看了对方。
江余留了把柄也不怕彰恒再使花招,毕竟那些高.官.子.弟出身的更在乎名声,他开始了每天在土木教学楼宿舍楼两处晃悠的日子,一旦逮到机会就先用言语刺激一下对方,然后摆出该有的表情直接上手。
有些人是贱.骨头,彰恒就是典型。
被打了几次之后反而老实了,看江余的目光多了一些复杂。
打脸五次完成,江余就没再在彰恒面前出现的那么频繁,偶尔碰到也是如同陌生人的擦肩而过。
因为孙子杨那人嫉妒起来跟个疯子一样,根本没法压制,每天晚上不把他做趴下绝不完事。
连医务室的那几人都从江余身上嗅到纵.欲.过度的味道。
十月份,金帝抓捕了一批吸毒的,其中就有江余认识的那个男孩,还有碰巧在场的彰恒。
圣诞节前一天,在值班的江余看到走进办公室的人,掩去了眼底的探究。
关了两个月出来,彰恒消瘦了许多,看起来似乎也成熟了不少,眼睛里没有了过去的那些不甘和傲气,多了淡漠和平静。
将一份文件袋放到桌上,彰恒说,“全部在这里。”
江余没碰,也没表态说把那段视频交给对方。
他宁愿小人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他和孙子杨置于被动位置。
“以前我是真的对你喜欢不起来,我承认一开始的欺骗,但是我也没逼过你,做什么都是你自愿的,不该要我负全责。”
“我从来没被人打过,除了你。”
彰恒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偏头说,“对不起。”
江余手中的笔停了一拍,紧跟着彰恒那句话之后是脑中的提示音。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支线任务。”
晚上回去江余心情格外的好,以至于一个不留神喝了孙子杨放在桌上那只玻璃杯里的东西。
直到喉管被一阵蔓延的辛辣灌满,他才勃然变色。
“这是酒?”
“是啊。”孙子杨从碗里抬头,“全被你喝光了?”
江余快速跑进卫生间用手抠.着嗓子难受的呕吐,完了。
外头听到声音的孙子杨放下碗筷,担心的起身去卫生间就看到江余趴在马桶边一脸生无可恋。
不对劲,不就是酒吗,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难道是酒精过敏?
孙子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江余摇头,抹了下眼角,“没事。”
面前的男人眼睛微红,露出温实的神情,眉宇间的戾气消失不见,看起来非常柔弱可欺。
孙子杨吓的后蹦两步,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哪位?”
江余面上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别闹。”
孙子杨紧抓门框,声线抖成了大波浪,“文涵远,你中邪了么?”
江余看他一眼,默默转身往外面走。
“桌上的碗你洗。”孙子杨跑到前面捏捏他的脸,又揉揉,再捏捏,都不是假的。
“嗯。”江余不舒服的皱了下眉头,拉下在他脸上乱动的手握住。
“晚上给我亲。”孙子杨又一次试探。
“好。”江余温顺的抿嘴。
“不是亲孙子杨,是亲小孙子杨。”孙子杨呼吸不稳,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江余唇边勾出一个笑容,“洗干净一点,要打香皂。”
卧槽,幸福来的太快,孙子杨被砸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