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老不说话也不行啊,我要说,宫千叠摆手一下,说我上你身吧,说着,身子一扭,我感觉身子一紧,凉了一下,知道宫千叠已经在我身子里了,就叫大家把钢丝球领下去,自己去擦,擦好好过来排队。
我让孙庆国和毕门婷发钢丝球,别说,这个规矩,一个一个的,鸦雀无声,让我禁不住感叹,人和鬼原来也有差距的。
大家领了钢丝球,到一边去打磨身上去了,这回屋里有个声音,是擦擦,擦擦声,这些鬼更能研究,没有镜子,就两个人互相擦,孙庆国和毕门婷就当了现场指导。
有合格的就领到我这里来,洗双氧水。
要到八点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被漂白了。
八点过一点,村长毛世军从墙里出来了,大伙安静了,寒暄了一阵就点名,可一看下边,愣住了,原来都是黑鬼,怎么都变样了,白了,黄了,怎么搞的,这让他太吃惊了,进来这么多新鬼吗?
就近拉起一个漂白的鬼问怎么回事儿。这个鬼回头看我说是那个大夫给治的。
毛世军走过来,在我墙边两米处停下了,审视地看我,半天,才说,“这是那来的骗子,江湖骗子,大伙不知道吗,做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不能改变的,改变要遭报应的!来呀,把他给我吃了!”
这家伙不认同,还要吃掉我,我嚓,我吓坏了,我看过被吃掉的鬼和人,那可太惨了,我腿不争气地哆嗦了。我这害怕宫千叠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宫千叠要我镇定。
是的,我该镇定,现在而言,她没发现我的人,如果发现我是人,那他就更有了借口。
如果搁在往常,大伙会一拥而上,瞬间分食我,可现在没有,大伙都在看,看这毛世军,表情淡淡的,冷冰冰的。
“麻痹的,你们不想在毛村混了是不是,曲狗子,二榔头给我上,我给你记两个工,这好事儿你还不干吗!”毛世军冲两个男的叫。
果真有两个家伙站起来了,朝这边走来了。
我嚓,村长肯定有死党的,这是要开撕的节奏吗。
这时候,孙庆国站起来了,走向了曲狗子和二榔头,也没说什么,用眼睛瞪了几眼,两个家伙坐下了。
没人呼应,毛世军更火了。“妈的,没人吃你我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行抢啊!”
我草他马的,还不让别人抢,好象我已经是她盘中餐一样,我把手伸进背包里。我带有法器的,断剑就在里边,触手可及,只是包裹着好几层布上。
宫千叠却叫,不要啊,你要是把村长怎么样,那大伙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父母官!
那怎么办啊,她要吃掉我们的!
那――躲躲看吧!和他周旋。宫千叠也没什么好办法。
说话间,毛世军窜到我跟前了,伸手就来住我的胳膊,我一抖手给甩开了,这家伙更恼火,面目狰狞。再抓我时候,我飞身跳开了,然后往孙庆国和小昭身后钻。
可我发现,这根本不是办法,毛世军竟然踩着大伙的头来追我,孙庆国试图来阻挡他,被毛世军扯头发抡起,一下打向我,虽然没什么冲击力,可这情形让我足够震惊,这个毛世军不容小瞧。
我朝空地跑去,因为有宫千叠在我身子里,所以我的脚步也没说的,所谓的跑也不是跑,嗖地一些过来了。
毛世军随后就到,她手里多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嗡!”的一声朝我砸来,我一纵身跳上了棚顶,棚顶上有一个装玉米的小筐。
我窜的是够高,抓住了小筐没问题,我就怕小筐担不住我的分量,啪嚓掉下来,正好入了毛世军的怀里。
本不想抓,可没什么住,我就抓了。
哎,奇迹出现了,这个小筐不但接住了我,而且就荡一下,我比一张纸还轻吗?对了,我的身子里有宫千叠,好象是这么回事儿。
说话间,毛世军的棍子到了,他是戳来的,我一荡,躲开了她的一戳,“噗!”把本来就已经腐烂的棚给戳个大窟窿。
他拉下棍子又戳,我又一荡,我觉得有点优越感了,大伙一定看的贼来劲,可我往下边一看,没人看这边,大伙都默然坐着,有的在用钢丝球打磨身上,好象这边没发生什么。
看戳不着,毛世军就抡起棍子打,这可是危险的,我一纵,钻到到了棚里。
棚里好黑好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一个鬼来说,这黑根本不算什么,黑是鬼们最喜欢的颜色了,可我不喜欢。
宫千叠叫我,快把洞堵上。
她是叫我把毛世军刚才戳的洞堵住,那他就进不来了,最起码我暂时的安全的。
可这棚顶上能有什么东西堵,环顾一下,还真有,靠墙边有一个头盔样大的圆东西,就是它了,我过去搬这圆东西。
原来是个用破衣服包着的东西,我一拉,衣服已经腐烂,被我拉一下,就完全脱落了,吓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衣服里面是个骷髅,骷髅还吱吱地叫。我忙抄手去拿断剑。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从骷髅里跑出一窝老鼠崽子,在四处逃窜,可仍然吓得我不轻。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骷髅?我问宫千叠。
宫千叠也在疑问,是呀,这里怎么会头骨呢?这里怎么会有头骨呢?看来宫千叠的疑问比我还大。
这时候,毛世军探头往棚里看,我拉骷髅就朝毛世军砸去,“咣!”一声。紧接着是掉地的啪啦声。
突然,宫千叠大叫,说抓住这个骷髅,她一定知道谁放火烧死大伙。
我伸手把骷髅抱住,但我却不以为然,这有没有眼珠,怎么能知道她看到放火的情况。尽管这样,我还是脱了衣服把骷髅包了起来,拎在手里。
那个毛世军上是上不来了,刚才被骷髅一击,受创不轻,问题是也不能老在这里呆着,怎么办?还抱着个骷髅。
这可真不怎么舒服,没办法,只好等,等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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