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金莲笑问道。
“意思很直接很到位啊,跟着我,有肉吃!就字面意思,不要想太多!”
“明白了。跟着我,有肉吃!”
“对的,跟着我,有肉吃!”
“不,不给你肉吃,你只有汤喝……”
“……”
啊哈哈,这个……
金莲,你太坏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金莲果然心灵手巧,手上功夫一点都没有耽误,已经做得了一方沙巾成功。
金莲坐在床边不动,却把沙巾递到武直的手上,要武直交给铁玉香。
原来,金莲的身高是168,自知若是站到铁玉香的身边,便无形的要矮掉了一截,所以存了心。
毕竟,像铁玉香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材,无论放在哪里,都真的是怪物。
这已经和自不自信什么的,没有关系了,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身为女人,玉香这副骨架子,就连金莲都多少觉得有一些嫉妒。
武直把做好的面纱交到了玉香的手上,凭这一会儿的接触,这东西手感很好。
玉香将面纱给蒙在脸上,将其系好,再次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面纱的大小式样正好,只是与先前的红纱不同,现在却是一面银纱,薄透而朦胧,更显高贵和神秘。
“谢谢金莲姐!”
玉香也不敢挑,弯下腰来同金莲施了个万福,见金莲没有说什么,于是便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武直也想跟出去,便却金莲给叫住:“说,你们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就是那么一回事,我真的是好心,想要帮帮她,叫她丢了脸上那一层束缚,那东西完全就是累赘嘛,谁知道,却把她给惹哭了……”
“不错啊,你惹哭女孩子的本事倒是不小嘛……”金莲冷嘲热讽。
“你爱信不信。”武直快刀斩乱麻,转身就要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等着!”金莲又是一声叫,把武直给定住。
只见金莲快速把针线给收拾好了,然后一马当先,抢到了武直的身前出了门,这才回头霸气一声冷哼,甩下一句英文道:
“Follow Me!”
哈哈……
武直乐了,这娘子,刀子嘴,豆腐心。
两人也出门。
院中,大人、小孩子们看到铁玉香换了副银线面纱后,都吃了一惊,怎么才进门去盛一碗豆腐的空儿,就换了副截然不同的面纱?
完全不明就理。
继续吃喝、说笑。
不多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一个二个大螃蟹吃得心满意足,黄酒女儿红也喝得到位,该商量的事情也都商量好了,于是散了席,众人一一向铁扉道人父女俩和武直小夫妻俩告辞,各自归家。
只听一路上依然热闹。
有的人还在纠结黑魔法,一路走一路问那些答对的小孩子:“小东西,那个黑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大人急了:“小子,反了你们?”
小孩们笑了:“谁叫你们老骂我们笨的?我们不是小子,是大人!”
“大人,谁承认?”
“你承认,你承认,只要你承认了,我就把秘密告诉你!”
“这样啊,好的,好的,你是个大人行了吧,快告诉我,秘密是什么……”
一阵嘀咕声。
“啊,原来是这样,我的天,我真傻,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接着是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
另一边。有人在拿刚学过的鹰语活学活用。
“听着,谢大,我要kiss your ass……王二小他妈,k,kick goodbye……”
哈哈哈……
“于春儿哥,你给说反了,爆人菊x花是说kick your ass,你说的,是要去吻谢大的屁x股呢……”有孩子善意的提醒。
哈哈哈,又是一大片笑声中。
只听笑声中于春儿懵了,叫道:“那么吻别呢,吻别……”
“吻别是kiss goodbye,你说的,不是吻别,是屁别……”
“屁别?”
哈哈哈。真有才。这孩子的创意式回答,惹得更多人爆笑。
好长时间里,院外的笑声都不断。
三只小老虎和李忠在帮忙金莲收拾着院子里的杯盘狼藉。
张择端走了过来,将手中一套纸笔刀递了过来道:“武兄弟,你的东西落在我桌上了……”
武直一笑道:“既然落在了你那里,就算是你的吧。先生看重画画,我却看重有才华的人。留给你作涂鸦或者草稿用罢。”
张择端惊喜道:“小兄弟不是说此物有价无市……”
武直道:“凡事讲究缘分与时机。只要投机,何来贵重与轻贱之说。”
张择端拱拱手道:“那我就笑纳了……”
于是,张择端收了东西与画板,也告辞离开。
院中开始变得安静。
武直走过去,叫住正在帮忙收拾的方闻:“兄弟,你在干什么?”
方闻没好气:“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是方琼的意思,她来不了,叫我来替她。”
武直乐了:“这么说,原来你留下来,是要替下方琼护院的工作喽?不过,她是个吉祥物,既卖得了萌,又可以傲骄,你能做什么?”
“姓武的,你欺人太甚……”方闻正要叫起来,结果这时金莲正从身边经,在收拾碗筷,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不敢再声张。
武直笑道:“算了吧。你只是一个吃货,看在方琼的面子上,你怎么也是个客,负责吃就行了。不用帮忙了,回去吧。”
“你说的?”
“是的,我说的。”武直把白天方闻带过来的笔记本递还给方闻:“我觉得,你还是当信鸽的比较好。至少也一样是个吉祥物,哈哈……”
“……”
方闻虽然是个吃货,但斗嘴的功夫却哪里是武直对手。偏偏他还算计过了,就算是开打,也怕十有八九不会是武直的对手,这就尴尬了。
说不过又打不过,只好忍了,去洗净了手,接过笔记本,上了驴,回方家堡去了。
武直一乐,没方琼欺负,欺负下她这个大哥也不错。
回头看了看仍坐在桌边似乎喝高了不肯挪窝、嘴里口口声声含含糊糊的叫着什么,也不知道是“祥云”还是“湘云”的铁扉道人,武直摇摇头,正要走过去,金莲却从灶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木盆道:
“武直,你好像搞忘了,这些馒头没有端上桌……”
“不是忘了,这东西,不是为晚宴准备的。”武直道:“谢谢你帮我把它端出来,我刚好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