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师父说完这句话,扫视了在座的四位长老一眼。见四位长老一时无话便又继续说道。
“再说,那日白泽上神也同我一起进的无虞之渊。若千鹊是魔族妖狐,那么前些日子刚刚荣升神君的楚戎上神是不是也该仔细查一查?”
师父这话说的在理,四个白胡子长老嚅嗫着找不着词语反驳只能悻悻作罢。
那最左边的白胡子长老语顿了片刻想了想,随后又来说道:
“纵使千鹊不是魔族妖人,但也不能说明她没有与陆或勾结。
杀人取丹到底是残忍无道。昧君你作为青丘的君主,也应该晓得这其中的要紧。”
这白胡子老头话语讥笑,显然是在告诫师父做事应以青丘为重。
我也顺势将目光投向师父,果见他面色犹豫难做。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又多了几分挣扎。
就在这时,我瞧见师父的身形忽然一偏踉跄着就向旁边倒了过去。
我心里猛的一紧,立刻就要起身去扶住他。
谁知道还未碰到师父,就被清禾仙子一声怒喝打断。
她看着我怒不可遏,同时立刻出手堵住了师父。
“你住手!!”
我被她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我有些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出口帮我的是她,这伙子出言吼我的也是她。
我的动作僵在一边。站在那里不晓得自己此刻还能做什么。
我全身紧张着看着四周的人全往师父那里涌去。
那四个长的一样的白胡子长老中,有个身形稍微偏胖一点的,几乎是立刻就冲过去扶住了师父替他把脉。
我们在场所有人皆都呼吸凝重的看着师父那里。
未几,那个身形偏胖的白胡子长老凝色道。
“怎么会这样?竟是失血过多??”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就愣住了。失血过多??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父怎么会失血过多?
难道是我梦里下的手???可我昨晚明明没有做什么噬血杀人的梦啊?
我不由得神色慌张了起来,看着师父苍白的一张脸躺在那里。我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了起来。
我不晓得是不是我昨晚在睡梦中对师父动的手才导致他的失血过多。
我想若真的是我,我肯定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正这样满腹愧疚和心疼的想着,这时候清禾仙子却突然起身对我动起了手来。
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吸食了别人的精魄导致了我修为大涨,竟让我能轻易躲过清禾的这一掌。
清禾这一掌落空,众人才反应过来。于是一脸惊鄂的赶紧就来拉住清禾。
我也一脸惊恐万状的看着清禾。只见被别人拉住的她满脸仇愤的看着我。她原本美丽柔和的双瞳此刻因愤怒而睁的老大。
她双手紧握,愤怒的连身子都跟着颤抖。
我听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千鹊,你为什么还不去死?!!难道你要等到把昧君折磨死你才开心吗?”
我为什么还不去死?!!我惊恐着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怎么会折磨师父?我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
我慌忙的想要走过去拉住她问清楚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刚走近一步,便教已鹤拦在身前。
“你说什么话?!”
已鹤站在我身前,冲着清禾厉声道。
四个白胡子长老不明所以,因而只能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清禾仙子并没有理会已鹤的话语。她甩开白胡子长老们的阻拦,径直走到我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千鹊,你不要以为你深受昧君宠爱就能够胡作非为。若你真有悔意,就应该立刻结果你自己。免得留在这个世上继续拖累昧君!!”
清禾这话说的歇斯底里,我也听的脊背发寒。
那个稍微偏胖一点的白胡子长老这会子终于听出了端倪。
他起身拉住清禾仙子,面色严厉道。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昧君失血过多,难道是千鹊干的??!!”
清禾仙子点头。
“昨夜昧君去地牢里看她,回来之后就成了这般模样。我问他怎么会这样他就是闭嘴不说,只是一直求我要我原谅千鹊。”
清禾仙子说道这里便又转过头来怒瞪着我。她看着我,继续说到。
“我那时候以为昧君只是护犊心切,一时心绪不定才会面色不好。现在想来准是昧君去看她时她又发了疯。亏我还想着替她说说话,再给她一次机会。
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的师父都能下得了手!”
我一时有些惊骇住了。清禾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师父出手??
话虽这么想,可是师父确实是失血过多。我一时又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我又在睡梦中对师父也动手了?!
我站在一旁局促着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已鹤君这时即便再有心帮我,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话语来辩解了。
确实,师父不会无缘无故的出事。清禾也没有理由突然变卦想至我于死地。
可是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周围发生的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预兆??我到底是谁?!
那四个白胡子长老听了清禾的话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时候,那个稍微偏胖的白胡子长老又发言问道。
“诸位,事关青丘安危。千鹊一事还当仔细调查。现今昧君不适,我们应当尽快医治昧君。来人!!!将千鹊收押听候发落!!!”
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够恢复记忆。
我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又一次被别人拖进待宰的牢笼里。
我在黑暗的牢笼里嘤嘤哭泣。我想要去看看师父,想要呆在他身边守着他。
我不晓得师父为什么会失血过多,但是我总觉得我并没有对师父动手。我只是做了一个和师父有关的梦境罢了。
我将身子蜷缩在地牢里的石床上。清禾说我在拖累师父,我怎么会在拖累师父?
我不能让师父一直都这么包庇着我,他是青丘的君主该有决断。
我身为他的弟子,不应该让他为难。
我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这不对吗?师父不也是说过吗?只要勇于承担错误,并加以悔改那就值得被他人原谅。
为什么我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还是在拖累师父呢?
“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我真缩在石床上自顾自的想着。这时候我的耳边忽然想起一人话语。
我仓皇抬头望去,就见已鹤君一双深邃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什么原由?”
我追问道。
他看着我,面上还是先前的一派从容淡定。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昧君曾经是入了魔的。即便现在已是青丘的昧君,那也并不是被所有人尊重。这其中的勾心斗角你未必就能明白。”
他话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千姑娘跟我一起走吧?”
我听着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那已鹤淡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千姑娘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该知道杀人取丹这种事情不是轻易能够糊弄的。若罪名做实,你十有□□是要直接被打回原形的。”
我听后大概。
“怎么可能?我并不是有心为之,怎么会受这样的刑法。”
已鹤听罢无奈的笑道。
“那千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你的心魔从何而来?那杀人取丹的本领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听了他这番话后,不禁觉得无言以对。我连我曾经是谁都弄不清楚,自然就弄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心魔。
我这时候忽然就想起了陆或的话来。
他说我是魔,即便披着一副神仙的皮囊我也还是魔。
我是魔?可我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师父?那么师父不知道我是魔吗?他怎么会带我回青丘呢?
我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很多东西目前根本就解释不通。
我忽然想起目前正在昏迷着的师父来了。
已鹤能抽空过来看我,难道说是师父醒了?
我心情激动,赶紧就追问到。
“师父醒了?他怎么样了?”
已鹤看着我,神色淡漠了下去。
“不清楚。”
我听着不解。
“那你这时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看着已鹤,一脸的不明所以。师父还没有醒?那已鹤来这里做什么?
我正这样想着,这时候我瞧见已鹤忽的又是一阵诡异的一笑。
他站在地牢门边看着我神色淡然。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是来劫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