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肉包子……”匆忙咽下了食物,单一烈犹豫的想叫住她,但那梗在喉间的真相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还没吃饱?但是已经没有了,我就是在城东的王氏包子铺买的,喜欢你下次可以自己去哦。”灵秀的姑娘转身,嫣然一笑,之后便再也没回头,消失在了宅门中。
单一烈只是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将手中那最后一块包子塞到了口中,接着默默的跨上马,回了皇城。
“小小,你没事吧?”一直在远处观看的飞鸢见成小小终于回来,他担心的问着,对方是莫桑国的三皇子,招惹上了可不好脱身。
她回给飞鸢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没事没事,那家伙看着傲气不可一世,实际上傻呆呆的,还有点可爱呢。”
丝毫不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成小小回到了屋里,打算将今日淘回来的话本通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灵感。
已经好久不想新的话本了,正好这几天闲来无事,就让她编出个新故事来吧。
成小小本以为她跟单一烈的交集暂时到此为止,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想象。
自从那日,她给了他包子吃之后,这个三皇子没事闲的就来找她玩,三番两次过后,封锦欢听了飞鸢的禀报,是抽了一张俊脸。
她自然是拒绝的,但偏偏有人就是不知道放弃。
“我要吃包子!”又是一个清晨,任性的话语伴随着来人的声音闯入了成小小的耳朵。
她正在院中看着话本,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三皇子啊,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吗?”
成小小轻易不敢在乌江城中露面,每次进城也必定带着面纱,单一烈就是看中了这点,知道她经常在宅中呆着,便直接来这里堵她。
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堵中了她三次而已。
本来封锦欢考虑过要搬走,但眼下计划的进展迫在眉睫,实在是分不开身。
再加上单一烈真的是个没太多心思的单纯之人,封锦欢这才勉强算是忍耐了他经常来找的事实。
成小小则是因为不忍心发火,单一烈真的是没有丝毫恶意,而且也不曾逾越半分,躲也躲不开,也只能等着他自己腻了。
“怎么,我就是闲啊。”
“可是我是有相公的人啊!你再这样,我家相公误会了怎么办!”成小小搬出了当日的那个相公的谎言,毕竟她还没有跟封锦欢真的成亲。
“哼,你相公,他才来不及管你。”单一烈皱起了眉头,成小小的话让他想起了他每次来找她的理由。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跟她见面,两人会在那冷脸侍卫的注视下下棋聊天,甚至她还给他说过书,但单一烈自始至终也没能对眼前的人儿说出,你相公跟将军有暧昧,关系不明这种话来。
“他现在是很忙,但是不会不管我。”成小小耐心的替封锦欢辩解着,从这几天的说话来看,单一烈似是对公子抱有敌意,还有些轻蔑,真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见过了公子的人就没有不称赞的,单一烈几乎是开了先河!
“你就不好奇他在忙什么?”听到眼前的傻女人还在为那花心的男人辩解,单一烈是气不打一处来。
成小小自然是知道封锦欢在忙什么的,不就是宰相和莫桑国的阴谋吗,说到底也是为了单一烈而忙啊……
“嗯……好奇,也知道,是为了两个男人……”不能明说,她双眼望天,一字一顿地将事实说出,谁知这话更让单一烈生气。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她的相公跟男人有暧昧,而且不光是闻人靖虎,竟然还有另一个!
单一烈彻底的震惊了,昭云国在情事上风气向来开放,没想到接受尺度如此之大,两者一对比,莫桑国简直就是纯净的不行!
“你知道?那你不在乎?”他终究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
“在乎,但那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事,作为他的娘子,要在身后支持他。”成小小微笑着说了出来,虽然单一烈未必能懂,但她对公子的心永远不变。
跟男人有暧昧是必须完成的事?难道是指尽欢公子是南风馆的主人,所以必须要委身闻人靖虎,以换取在花街生存的地位?
她望着单一烈不断变化的脸色就猜到这家伙应该是想歪了,不过没关系。
严格来说,公子跟单一烈是敌人,可成小小却无法讨厌单一烈。
两个人只不过是各为其主,并没有什么对与错,对于成小小来说,她私心觉得,只要她的公子平安,其它什么都无所谓。
“这样的话,你不痛苦吗?”单一烈双眼直视成小小,他在等着那个答案,她的回答将会决定他接下来的行动。
“痛苦,但如果那是他想要的,我会支持。”如若公子要维护朝纲,她会支持他维护,同样的,若是将来有一天公子要颠覆这天下,她也誓死相陪。
得到了答案,单一烈站起身来,没有再看向成小小一眼,这样的好姑娘,与其留在昭云国那个没用的男人身边,不如随他回莫桑国,那里才是属于她这种专心之人的地方!
“走了?”见单一烈动身,成小小有些意外,过去的几次单一烈来访,不到傍晚绝不离开,现在他竟然自己主动起身,这有些不对啊。
“嗯,下次再来。”而且下次走时,他会带上她一起走,即使她可能会一时想不开,但等到了莫桑国,她就会明白,他是为了她好。
虽然对单一烈奇怪的反应有些在意,但她也没有勉强,只是目送他离开了宅子。
对于单一烈的心思,成小小这个当事人还没明白,但远在皇城中的另两个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们不光清楚单一烈,还清楚闻人靖虎。
皇城中,天子书房里有两个人正下着棋,书房中没有任何人留着侍候,不然,仆人们一定会因为这两个尊贵之人的过分亲昵而惊讶。
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年天子,正手执黑子,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眉头紧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