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怎么回事?
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自己整个有点怪怪的,轻飘飘晕乎乎,似乎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但一时抓不住重点。
“你就是沐院长?”总统阁下刚毅的嘴角翘起一个温和笑容,伸手,“久仰,见到你真是不胜荣幸。”
金辙身材十分高大,几乎比沐高出半个头,肩膀宽阔厚实,穿着儒雅的深灰色西装,仍旧掩饰不住彪悍的肌肉,浑身散发着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质,又有着政客的温和与狡黠。
一只金棕色的巴巴里雄狮就站在他腿边,与金轩的量子兽模样相仿,但毛色更深一点,也更壮实一点,半透明的眸子沉稳内敛,机警地扫视着沐肩头两侧,仿佛在寻找什么。
“您好,总统阁下。”沐压下心头的违和感,伸手与他相握,金辙的手宽大厚重,手指粗壮,手心粗糙。沐不动声色观察他的样貌,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啊,我现在握着的是全联邦最贵重的一双手呢。”金辙轻松地笑着说,“金轩,来给我们合个影,这是值得纪念的一瞬。”
论恭维人拍马屁,全联邦恐怕都找不出比他更专业的了,金轩翻了个白眼,在心底给老流氓比了个中指,打开个人智脑给他们照了一张,道:“好了。”
金辙的态度温和谦恭,但又不过分谄媚,令人如沐春风。沐感觉自己的意识云翻腾的厉害,有点神不思属的感觉,勉强笑了一下:“总统阁下真是风趣。”
“啊,大家都这么说。”金辙笑着说,“个人魅力嘛,哈哈,请大选的时候一定投我一票,支持我就是支持联邦政府!”
拉选票就不要这么明显了吧?沐下眼睑抖了一下,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论无赖功夫这俩人还真是像。
金辙是来看巫承赫的,特勤抱了一大捧鲜花过来,粉色的康乃馨配大红剑兰,温馨喜气。沐道了谢,叫人去装瓶,又简单说了一下巫承赫的病情。金辙全程都很认真地听他说话,偶尔小声问一两句,一脸正直温柔的表情,搞得沐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那么凶残,搞上千人的游行围攻圣马丁医院,会不会是国会消息有误?
还是政客都是演技派?
总统公务繁忙,只停留了五分钟,特勤就提醒他要去赶下一个场子了。金辙遗憾地向沐道别:“辛苦你了,沐院长,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请务必照顾好他,不然我没法向他的父亲交代。”
沐眼睛眯了眯,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他就以长辈自居了?这监护人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跟汉尼拔是几十年的好兄弟,他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上学,现在搞成这样,我真是无颜面对,唉。”金辙自责而惋惜地叹气,仿佛自己跟汉尼拔才是亲兄弟,“我没有替好兄弟照顾好他的儿子,辜负了他对我的信任啊……”转向金轩,“你在阿斯顿,要替我多照顾这孩子,多多关心他的生活,假期常带他到官邸来玩,知道吗?”
“……”金轩头上的黑线都要摆不下了,老流氓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你这架势要是汉尼拔在估计得恶心得当场吐出来吧?
不过对他假公济私帮自己创造约会借口,还是很感激的:“我会的,大哥。”
沐对总统阁下如此情深意重的嘱托也感觉有点反胃,联邦政府和远航军长期不和,暗潮汹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果然政客都是影帝!
“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学生。”沐淡淡说,你弟弟什么的还是稍微滚远一点吧!
“有你们两个人,我就彻底放心了。”金辙一副老怀甚慰的表情,感叹道,再次自说自话地抓住了沐那双联邦最贵外科圣手,“院长我对你真是一见如故,高知人士的气质就是令人折服,话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并没有。”沐其实非常不习惯有人碰他,即使握手也从没有人像金辙这样抓着他两手摇个不停,跟占便宜似的,“我在网络新闻上经常见到您,但您应该没见过我。”
“哎呀那一定是缘分啊缘分。”金辙景仰地道,好像五分钟的工夫已经变成了院长大人的脑残粉,“再见,沐院长,请你自己也务必保重身体,你太瘦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请为了联邦多吃一点吧。”
“……您过虑了,我很好,我天生就是这么瘦,并不是在节食。”沐有点受不住他这种奇葩的热情。
“联邦需要你啊,院长!”金辙无比真诚地道,“如果你病倒了,那绝对是阿斯顿大学的损失,联邦的损失。”说着还亲热地捏了捏他肩膀。
沐几十年没被人这样捏来捏去地冒犯过,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偏偏无法拒绝总统阁下的关怀,僵着脸道:“总统阁下,您的时间太宝贵,我就不耽误了,再见!”
“再见!”金辙完成了亲切友好的访问,拍拍屁股带着一大群特勤秘书什么的走了。看着他老人家浩浩荡荡的背影,沐差点虚脱过去,感觉比做了一场大手术都累。他的伊卡鲁幻色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脑袋上跳来跳去地扑腾,搞得他脑子混混沌沌的。
“你还好吧?”金轩同情地看着他,很明显纯洁的院长大人已经被老流氓搞出了内伤。
沐深呼吸,回血回蓝,道:“我很好……好了金轩,你也该走了,这兵荒马乱的,太嘈杂了,不要影响巫承赫休息,他需要绝对的安静。”
“哦,好的。”为了生日礼物,金轩只能妥协,将他没吃完的鱼片粥盖上盖子,道:“那我走了,院长,你记得给我门禁授权,我明早八点准时来。”
沐努力安抚着自己炸毛的蝴蝶,挥挥手示意他快滚。金轩刚要走,又回头看他的脸,道:“啊,院长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有点上火?还是我鱼片粥生姜放多了?”
“什么?”沐有点搞不定他发癔症的蝴蝶,略焦躁。
“你在流鼻血啊院长。”
“啊?”沐用手指沾了沾鼻孔,果然指尖一点殷红,摸一下脸,似乎在发烧。
“唔,可能是上火。”沐打发金轩出门,捂着鼻子叫人叉他下楼。自己回到办公室,去洗手间做冷敷,又找药棉擦鼻血。
正在忙乱,门被敲响了,赛亚娜推门进来:“总统阁下走了?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巫承赫醒来没有……咦,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沐用毛巾捂着额头出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发烧,手脚末端有轻微的麻痹感。
赛亚娜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吸气,低声惊叫:“天!沐,你在发|情!”
“……”沐整个人都僵住了。赛亚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飞快关闭门窗,封闭空间:“天哪,沐,你真的在发|情,你的脸比煮熟的虾还要红,你一定已经开始散发信息素了,该死的,你的甜味能令周围一公里相容的异能者全部发疯!”
“不、不可能……”沐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四岁觉醒,十八岁成年,除了成年期那次意外,三十年来还从没发过情!
不是他性冷淡,而是他太强,把自己控制得太好了,他不用注射药物就能屏蔽几乎所有的诱惑,他是个女神蝶向导,和他高度相容的异能者非常稀有,三十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敢相信,这世上有人能让自己发|情。
这!不!科!学!
“没有什么不可能,瞧瞧你的样子……天,你最好注射点药物。”赛亚娜也有点慌了手脚,在她记忆中,成年以后沐的状态一直非常稳定,稳定到她都忘记他也会发|情了囧!
“不不,你、你先出去,我会照顾我自己。”沐开始意识到他可能遇到了百分之百相容的异能者,他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攀升,头晕脑胀,心跳加速……
“我拿药物给你注射吧,你这个样子太……”赛亚娜语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沐一向给人的感觉是严肃、禁欲的,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撩动他的心弦,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水汪汪,面颊红扑扑的样子。
“我不需要,我能控制自己。”沐不愿意使用药物,他本人就是抑制剂的研发者之一,所以非常清楚那种药物能不用就最好不要用,“你帮我疏散这一区的人群,把区间封闭起来,我能自己扛过去……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他猜测自己现在一定非常难看,作为一个完美主义强迫症,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赛亚娜被他强行推出了办公室,跑去疏散人群,封闭空间了。沐合上门,背靠房门急促喘气,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正在发软,像吸了大|麻一样飘飘欲仙,控制不住想笑。而且他还在发烧,身体热得要命,汗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毛孔里涌出来,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每一滴都包含着他甜蜜的信息素。
冷静,冷静,你能扛过去的,你能控制你自己……沐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去卫生间打开冷水,脱掉衣服站在喷头下拼命给自己降温。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暂时熄灭了皮肤的高温,却无法平息内心的躁动,他看到浴室镜面墙上自己扭曲的影子,消瘦苍白的身体,胸口却泛着诡异的粉红,还有他的脸,双颊像被火烧了一样,一片霞光。
他是一个在那方面非常冷淡的人,平时连自己满足自己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此时此刻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觉得真是难看极了,简直恶心!
他讨厌自己不受控的样子!
沐操纵个人智脑将镜面墙设置成纯黑色,转身双手抵着墙给脊背冲冷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闭着双眼努力平息自己的燥热,一向自律的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非但没有冷却下去,还变本加厉激动起来,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有点轻微的驳起。
“该死的!”他毫不怜惜地将自己那双价值八千万联邦币的拳头砸在墙上,像搁浅的鱼一样拼命深呼吸。鼻腔中很快便充盈了湿润的水汽,还有研究中心特有的淡淡的药品味……等等!沐漆黑的双眼蓦地睁大,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控了——空气中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还有一丝极淡的陌生信息素的气味,那应该属于那名和他百分百相容的异能者!
他早就该想到的,如果只是他单方面的发|情,绝对不会这么难以压制,但信息素的激发是相互的,他散发出信息素,对方和他高度相容,自然会条件反射似的回应。只是他们大概都属于自控力极强的类型,所以大家的反射弧都有点长,于是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有了反应!
悲剧啊!
当一个成年向导和一个成年异能者的信息素先后被激发,互相融合,就会引发结合热,结合热会让他们抛弃人性和自尊,像动物一样不顾一切地胶合在一起,发泄情|欲,互相占有。
这是基因融合的恶果,也是上帝给人类的惩罚,惩罚他们对造物主的不尊重。
沐都要哭出来了,如果说发|情他还能控制的话,那结合热就是绝症了,他就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违背基因深处的本能。
他想做|爱,想臣服,想让那个引发结合热的异能者进入他的身体。
身体里像是有个妖怪在呻|吟,沐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打开自己的个人智脑:“赛亚娜,这一区的人群都疏散了吗?空间封闭好了没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哭腔,无助而软弱,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封闭好了,除了巫承赫其他人都已疏散,他在昏睡,应该没有关系。”赛亚娜也听出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道,“沐,你怎么样?”
“我、我很好。”沐捂着嘴含糊道,“我要去药剂室了,就这样。”
挂断通讯,他关了冷水,随手拿了一件白大褂披上,打开办公室门往药剂室走去。这一区已经被清空,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空气清洁机在嗡嗡运行,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醋酸味,那一定是赛亚娜临走时吩咐人喷的,为了掩盖他逸散出去的少量信息素。
沐光着脚走过楼道,在地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脚印,他无暇顾及这些,径自打开药剂室的大门。因为大多数药物都是低温保存的,这里温度保持在零上五度左右,对常人来讲有点太冷,对他来说却是刚刚好。
“花栗鼠、果蝇……变色龙、兰花螳螂……哦,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伊卡鲁幻色蛱专用抑制剂,哆嗦着将双倍剂量的半透明乳浊液装进注射枪,给自己的颈静脉来了一枪。
冰凉的药剂进入血管,迅速发挥作用,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虽然身体仍旧燥热难耐,但情|欲似乎正在冷却。他背靠药品柜慢慢跪坐在地面上,仰着脖子抵御一拨又一拨涌上来的情潮,他不知道刚才的剂量够不够令他恢复正常,他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只是按临床治疗经验来看,一般向导一旦引发结合热,需要的剂量将会翻好几倍。
他不敢冒险,只能呆在这里,等结合热彻底过去,好在这里温度很低,比办公室更让他舒服一些。
金辙跟特勤们走出圣马丁研究中心,坐进总统专属座驾,幕僚长为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我们现在得赶去‘铁翼’,远航军第二集团军和他们属地内的仙琴座B星团矿业协会,就矿业税的退税金额启动了一次投票,您需要参加末次联席会议。”
“好的,把最新资料发给我。”金辙是个精力充沛的总统,即使两三天才睡那么四五个小时,依旧神采奕奕。幕僚长通过个人智脑将会议资料发给他,道:“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您早餐还没吃,午餐前可能会议结束不了。”
“唔,来点营养素吧,双份。”金辙打开资料迅速浏览着。幕僚长将营养素递给他,忽然脸色一变,对驾驶飞碟的特勤道:“噢!天!停车,快叫医生来!”
“怎么了?”金辙吓了一跳,抬头问道。
“您在流鼻血,总统阁下!”幕僚长惊慌道,要知道金辙可是强异能者,这么多年还从没流过血,哪怕是鼻血!
“啊?”金辙一愣,擦了擦鼻子,发现果然一手血,无所谓地道,“别大惊小怪,接着开,大概是最近上火……”话还没说完,他脸色忽然变了,整个人僵硬了三秒钟,厉声道:“不!掉头,掉头回圣马丁研究中新,马上!”
特勤立即打灯转向,并吩咐前后的保镖车跟着掉头。幕僚长担忧极了,道:“总统,您感觉怎么样?还是叫医生来吧,我们已经离圣马丁医院蛮远的了……”
“闭嘴!”金辙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凝重,漆黑双眸闪着骇人的冷光,像是愤怒之极,又带着说不清的激动和欣喜。幕僚长跟了他快十年,还从没见他这副样子,当即噤声,转过去不敢看他。
金辙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透明舱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半天默默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支平衡剂,打进了自己的颈静脉。
他用不着医生,他只是在发|情。
作为一名五十六岁的异能者,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且位高权重,当年在向导学校,很多向导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散发信息素,其中不乏跟他高度相容者,他也有几次忍不住回应了信息素。
但他只是发|情,从来没有引发过结合热,因为他从没对那些人心动过。
不是他冷血,而是曾经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孩子,在某个他最脆弱的时候,攻陷了他的心防,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甜蜜的味道。
人间至臻的美味,只要尝过一口,其他食物都会变得味同嚼蜡。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剧,他的舌头被某个人“标记”了,再也尝不了其他人的味道。
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参加了远航军,因为满腔抱负,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主动申请去了当时星际拓荒的最前线——锡灵星团。
他这个人一向运气很好,那次却走了霉运,被分在一个脑子进水的上尉手下。上尉作风有些冒进,偏偏又没有缜密的头脑,有一次,命令他和他的小分队去一个新发现有能量矿的小星球探路,却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武器和配给。
当金辙和他的战友们乘坐穿梭机降落在地表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异星蝎,围着餐巾,拿着刀叉,唱着哈利路亚,就等他们来了好开饭。
蝎子是一种泛神经元联通的物种,彼此间通过神经元放射沟通,有些神经元发达的蝎子,甚至能切入人类的通讯系统。那次他们就是因为上尉过度轻敌,才被蝎子入侵了战略系统,计划泄密,导致整个先锋小队遭受到了残酷的阻击。
金轩他们一个先锋队统共只有四十人,武器不够,连食水都带的不多,一落地,通讯系统就被蝎子巨镰一样的触手戳了个稀烂,想呼救都没有办法。
唯有死战!金辙至今都记得那惊心动魄的三昼夜,他和他的战友们像秋收的麦客一样,放倒了一茬又一茬的蝎子。他们先是用光炮打,之后用射线枪扫,到后来能量用完了,就用冷光匕首肉搏。他们击退了一拨又一拨的进攻,且战且退,所过之处尸体堆成了山。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他们的靴子,干涸的粘液让他们举步维艰,他们杀掉了百倍于己方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人数有限,而那里整个星球都是无穷无尽的蝎子。后来,他们退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里,分队长把所有的武器聚集在一起重新分配,之后亲手给每人的胸袋里塞了一枚光雷。
他没有明说,但人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短暂休整之后,更多的蝎子涌了上来,有些冲进了洞穴,把他们剩下的人都给冲散了,金辙且战且退,退到了一个只容一人藏身的小洞里,冷光匕首砍坏了,他浑身上下唯一剩下的,只有那枚光雷。
说不害怕是假的,当时他毕竟只有二十五岁,博士才念完半年不到,他不想死。
但战争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遇上个傻逼上峰,只能自认倒霉。
人生的最后时刻,金辙浪费口水把外面堵着他的蝎子统统骂了一遍,又操翻了他上司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引爆了光雷。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我昨天特别伤心你们造吗!!!
我说让你们来打我,你们就真的来打了!人性呢?节操呢?对我爱呢?
一翻开评论和微博,都是一水的“啪啪啪”你们造我脆弱的猫肾都差点爆了吗?
擦泪
还有人威胁我要养肥!
猫生完全没有希望了呢……蹲地画圈圈。
你们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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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baozi88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25 01:14:11
汪哼唧喵喵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25 00: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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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哭,酷爱来安慰我,不然把猫肾抠出来丢你们一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