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梨晲拉着花墨炎往窗户处走去,推搡着他的肩膀,万分急切地催促:“赶紧离开啊,别磨蹭了。”
“晲儿,你难道要留下来对付他们?”瞧着这女人,一副站在窗边不打算要走的样子,花墨炎隐约已经猜测到她这意思了。只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留下来冒险。
“哎,现在没什么关系,我有法子对付他们啊,你是他们最大的目标,当然你离开啊!”
梨晲见他半天还不躲着,心中急切。
可这时候,门却被一脚踹开了去。
“还想逃?”那蓝衣的男人粗鲁的一脚踢开了门,冷冷一笑,笑音颤的他身子都抖了两下。
一想到那日丢脸的事情,他就火大。
盯着梨晲的表情,更加阴森。
感觉到来自这位门主浓浓的杀气,梨晲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这人肯定是来找她算账的,上次那裤子被熊给叼走的事情,他估计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吧?
想来也是,这堂堂的门主,竟然会被一只熊给恶整,最可恶的是,穿着白色的亵裤行走于人群中,那该是多丢人。
“想不到,这是个女人!花墨炎,本尊要让你亲眼尝一尝失去这个女人的滋味!”他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刀再次拔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花墨炎皱眉,惊雷在外面被纠缠,根本分身无暇。
梨晲却格外淡定,抱着手臂,冷冷嗤了一声,说:“这位门主,你是不是还想再掉一次裤子?哦,我忘了,这里四周无人,掉了裤子也没人看,那是不是要我再来些别的?”
她板着手指,把手指关节扳的咔咔响。
她随手拿出了空间中的暗器,正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人,这时候那门主却忽然将刀给收起了。
这突然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炽烈门门主淡淡出声:“本尊今日是来找二位谈合作。”
这翻转的太快,反倒是更加诡异。
合作二字,让梨晲的警惕心更紧了几分。
她眯着眸子,冷冷问道:“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并没有?”这位炽烈门门主,姓严名弘文,在江湖上的地位颇高,不过炽烈门在炎曜的地位仅次于无花宫,也就是次次都被无花宫打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报仇,他又岂会这么放过?
他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冷芒,笑着说:“既然二位也是为了找前朝的遗址,那我们何不合作一番?本尊对地宫中的一些宝贝,也是极为在意。”
这突然的话,让人万分疑惑。
“周羽轩这人,虽然看着有勇无谋,但,他拿着地宫的钥匙,只能他,才能带我们进入。”
梨晲眯着眼眸看着这人,一个念头告诉她,绝对不能相信这个男人。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眼底闪过的精光,早已说明了他有诈。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她冷声开口。
这时候外面的惊雷终于摆脱了这些炽烈门的纠缠,冲入了屋中,发现了屋中的气氛颇为诡异。
梨晲给了惊雷一个眼神示意,让他站在一边不要说话。
惊雷只好默默地退到门边。
花墨炎也难得没有说话,他发现被自己的女人强行出头的感觉,颇为美好。
越看越喜欢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此刻他的心境。
“那姑娘说说,要如何相信本尊?”男人轻轻问道,却撩开了衣袍,坐下了位置上,一副淡定的模样给自己倒水。
可倒到一半,发现这碗中脏污太多,还漂浮着几只虫子,碗口还有偌大的一个缺口,他颇为嫌弃的将手中的碗放下。
看着他的表情,梨晲的目光落向他的碗里,挑了挑眉,说:“这个啊,很简单啊,你把这碗水干了,我们就相信你。”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洁癖。
不过瞧瞧这人,细皮嫩肉,肯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即便是做杀手,这杀人的事情也用不着他亲手去做。
梨晲感觉,他万万不可能把这碗水给喝下。
这话,明显就是在刁难他。
严弘文明显感觉到,梨晲那炯亮的眼眸中还挂着几分不怀好意。
“喝啊!”梨晲催促。
严弘文咬牙,心中愤愤然,终于还是仰头喝下了,“这样,姑娘可否相信了?”
“自然相信了。”梨晲眸中的精光更加亮了。
“那这样吧,水怪是晚上出现的,咱们晚上就走。”梨晲挑眉,“哦对了,这屋子太简陋,这间屋子是我们的,隔壁有个柴房,你可以睡柴房,到时候晚上到了时辰,我们通知你。”
“你!”怎么感觉,这话极尽侮辱之意?严弘文刚说了一个你字,又强制性的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哎,我们先去睡一觉吧,花花?”梨晲没理会他,转过身来,挽住了花墨炎的手臂,抬头微微一笑。
她抬头一笑的刹那,一笑胜似万花绽放,美不胜收。
男人瞳孔微缩,因为她的笑,禁不住迷乱了几分。
“好。”低沉的嗓音,自花墨炎的嘴里轻轻蹦出。
梨晲颇为满意,亲热挽住了花墨炎,往那张唯一的床榻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这炽烈门的门主还坐在那里,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梨晲不满的皱眉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想留下来看我们表演活春宫不成?”
这语气中的不耐烦,充斥着浓浓的赶人之意。
严弘文咬了咬牙,气得他浑身上下都疼,可是最后还是站起身往外走。
睡柴房,开什么玩笑,他堂堂的炽烈门门主,怎么可能会睡柴房?
看着人一走,梨晲上前这才将门给关上,缓缓上了锁。
“晲儿……”花墨炎想说什么,却被梨晲给捂住了嘴,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花墨炎乖顺的没有出声,轻轻拉扯下了她的手。
外面却传来了严弘文痛苦的叫声。
“茅厕,茅厕在哪里?”这声音中,满带郁闷之色。
靠在门上,梨晲听着外面的声音,捂着嘴偷笑。
刚刚她故意在水中放了泻药,对方恐怕是不知道她是在何时放进去的。
那些虫子,都是刚刚在他进门之前,她喂给虫子吃的泻药,这样一来,那人吃下的就是双重的。
花墨炎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她回神。
梨晲听见他的咳嗽声,转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休息会儿。”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可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分明昭示着他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梨晲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很高兴,而且还在暗暗夸赞她做的好。
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这才上前,玉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是不是想夸赞我啊?如果是的话,我给你机会,来吧,来夸赞我一番。”
瞧着这丫头那翘上去的嘴角,以及闪亮的杏眸,让他又想起了那句话。
掉入人间的精灵。
梨晲,仿佛正是如此。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多余的手,将她拉扯近,覆首吻她。
辗转,深探,慢慢夺取她口中的所有呼吸!
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确定,她是属于他的,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梨晲抬着头很辛苦,索性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应他。
口鼻见,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那深深的龙檀香,让她深深迷醉。
她现在,更能体会盛晚晚的心思了,更能明白,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花花,我们,还是到床榻上去吧?我站着好累。”嗯,即便是要亲密一些,也该是让她有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眼前女人嫣红的唇瓣,还有那迷离醉人的眼神,仿佛能够勾魂一般,让他深坠再也不愿挣扎而出。
他轻轻嗯了一声,伸手一拖,将她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刚刚把梨晲放下,却有人就是见不得他们如此亲密。
门口的严弘文忽然用力的踢了一脚门,怒吼道:“快走了,水怪出现了!”
一想到肚子阵阵发疼的痛楚,他就不能让屋子里的两人如此恩爱开心。
梨晲皱眉,看向门。
花墨炎浑然没把门外的情况放在心中,捧住她的脸,覆在她的唇上,是比之前更为狂烈的吻。
直至彻底吞灭梨晲的理智,把她的所有心思都带飞去,他都未曾离开。
这时候门被踹得更是摇摇欲坠,本是破旧,遭受门外的暴力后,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可梨晲感觉,压着她的男人,浑然没有一点要移动的意思,吻得更深。
两人的呼吸渐重。
“该死的!”门外的严弘文,一想到花墨炎在里面和女人芸雨,欢快的模样,他就气得要冒火,一鼓作气,一脚就把门给踹倒了。
这一脚踹下来,这破旧不堪的门再也抗拒不了他的暴力,翻倒。
看着床榻上那一上一下的男女,严弘文冷嗤一声:“这种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卿卿我我?外面水怪都成群了。”
这句话,成功让花墨炎停下了动作。
原本暧昧的气氛,因为这个该死的程咬金杀出,而冲淡了去。
梨晲轻咳一声,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声音低低的,“别闹了,赶紧起来吧!”
花墨炎瞪了一眼严弘文,那一眼充满威胁和杀气。
眼神中似乎在说,如若下次,绝对杀了他!
可严弘文,浑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倒是挺了挺胸膛,颇为淡定的冷嗤了一声:“花墨炎,你现在不过一废物,以为你是炎曜的皇帝就能够威胁我?”
“呵!你尚可试试!”花墨炎狂霸的扫了他一眼,那语气,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他花墨炎从小到大的唯一对手,只有轩辕逸寒,除了轩辕逸寒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够让他当做对手的男人!
“陛下,陛下,水怪真的出现了!”外面负责看守的惊雷,匆匆忙忙冲入了屋中,语气又激动又兴奋,好像是见到了宝藏似的。
听见这声音,梨晲也颇为激动,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走,走,快去看水怪!”
这表情,这神态,好像并不是为了去跟着水怪入地宫,而只是为了去看水怪。
花墨炎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严弘文刚要跟着走出去,忽然肚子发出了一声怪声,他脸色一僵,捂住了肚子,叫道:“你们先走,我稍后跟上。”说罢,转身就冲向了茅厕的位置!
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梨晲的嘴角笑意越渐浓烈。
凭什么这宝贝拿着要和这人一起分享,更何况之前在路上还想尽法子追杀他们,她梨晲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她脾气向来不好,她见花墨炎还站在这儿,硬是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走啊,还等着他来和我们分一杯羹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