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司鸢噙着魅惑的妖冶笑意,白皙玲珑的柔荑缓缓拿起他手中的琉璃玉,须臾间,琉璃玉泛起了艳红的光芒,与她眉宇间的魅莲相得益彰。
“没料到堂堂王爷,竟然有这般嗜好,喜欢半夜偷女子的贴身之物。”
被当场抓住的时亓懿神色间掠过了一丝尴尬,转瞬即逝,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如月般的清冷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本王只是好奇罢了。”
“小女子也好奇,究竟什么,可以令王爷您变色。”她缓缓将琉璃玉收回,站起身来靠近你他,身子微微向前倾,贴近了时亓懿淡漠而出尘的脸。
下一秒,还未等时亓懿做出任何反应,她的唇角便诡异地一勾,露出了魅惑众生的嫣然一笑,唇瓣蓦然间贴向他的薄唇。
时亓懿的眸色猛然一沉,眼疾手快地推开了她,薄唇上还残留着温热的淡淡莲香,他的脚步紊乱地退后了几步,随即目光阴沉地望着她,含着显而易见的警告,“王妃逾越了。”
在时亓懿如此锐利的目光下,她却轻笑出声,嗓音空灵得失真,犹若空谷回响般缥缈,“你我是夫妻,有何不可?”
“若你真的失忆,那本王便再告知你一遍,娶你,只是救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尔后面色淡漠地转身抬步走出,夜色下,那棱角分明的线条,更是多了几分冰冷。
司鸢噙着浅浅的笑意望着他的身影远去,渐渐地,唇角的笑意变得嗜血而冰冷,桃花眸妖娆惑人。
旋即,她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柔弱,桃花眸微微一闪,划过一抹果断决绝,尔后猛然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掌,经脉俱断,她难以抑制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然而地上的红色血液却隐隐泛黑。见状,她的眸光不由地一沉,狠厉的气息油然而生,“竟然被下了毒?”
她轻轻地将唇角的血液抹去,随即为自己点穴,默念家族中的秘密心法,重塑经脉,凤凰涅槃。
重塑经脉岂是那么容易,不过片刻,她的额头溢出了淡淡的汗珠,妖冶的红唇惨白无色,全身筋骨恍若被烈火焚烧一般,阵阵的剧烈疼痛如波涛汹涌的波浪般袭来,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依旧痛不欲生。
重塑经脉,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犹如死过一次一般,若不是资质实在极致平庸,亦然不会用此方法,毕竟此法生不如死。这具身体虽弱,且中毒,但资质却依旧不错,但对于如今的司鸢而言,却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她绝不容许自己仰望任何人。
泼墨般的夜色渐渐褪去,淡淡的金光铺洒在天边,朝霞似火,旭日东升。
厢房内帷幔微微漂浮,床榻上的躺着的女子神色间浸满了倦怠,眉宇间的妖艳红莲淡了些,浅淡的莲花魅意消散,出尘脱俗。
待小屏打好了水来到了门口,她抬手轻轻敲门,“王妃,小屏来服侍您起身了。”
司鸢如蝶翼般狭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尔后睡眼惺忪地睁开了潋滟的桃花眸,感觉全身的骨头酸痛,仿若被揍了一顿一般,她气若游丝,“进来吧。”
小屏闻言,缓缓推开门,端着水走入,视线触及到她苍白的脸上,不由地一惊,“王妃,您是否身体不适,脸色怎会如此惨白。”
“我没事。”她轻扯着唇瓣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怀疑,难不成是昨日气到了时亓懿,因此半夜他特意趁着四下无人将自己点穴随即将自己揍一顿?
梳洗干净,她用完早膳以后,便想着要去问时亓懿。打定主意的她来到了书房,望着守着门口的季秦,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尔后抬步想要闯入,却被他一把拦住。
岂料,司鸢却是捂住自己的衣襟,潋滟的眸光掠过一抹狡黠,惊叫出声,“非礼啊,竟然对本王妃动手动脚!”
她神情似是受辱后的委屈,然仔细察看,才看到她眼底深处的笑意。
季秦的神色一僵,感受到四周的下人望自己投射过来的诧异与鄙夷目光,心下不由地一沉,谁会料到,这王妃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在季秦怔住之际,司鸢唇角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蹿而入,旋即将门一关,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而季秦刚想推门进去,却被小屏紧拽着不放,“王妃两夫妻之间的事,你乱掺和什么?”
时亓懿坐在桌子前却没有半分反应,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似是浑然不觉一般。
司鸢见状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玲珑的手掌猛然往桌上一拍,神色极为不悦,满眸间的控诉,“你昨晚是不是来过我房间?”
他闻言缓缓抬眸,眸光微微一闪,俊逸的脸庞没有丝毫情绪,但眼底掠过的狐疑,却恰好被司鸢捕捉到。
那抹狐疑,司鸢看来,便是他在疑惑她怎会知道他昨晚来过,顿时她勃然大怒,猛然拽过他的手臂,掀起衣袖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他抿着薄唇,神色淡然,宛若手臂不属于他一般,片刻,司鸢感觉嘴里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才嫌弃地放开,甩来他的手臂,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彼时的季秦终于拽开了小屏的手,却看到司鸢怒气冲冲地出来,小屏见状随即跟上,而他满脸自责地走入书房,拱手微微屈身,“王爷,都是属下无能为力,才会让王妃闯入书房。”
若是他人,季秦早已将他碎尸万段,但小屏是王妃的贴身婢女,终究要给几分面子,才忍住没有伤她,但终究书房重地,王妃这般随意闯入,便是他的失责。
半晌,却依旧没有听见时亓懿有任何的回应,不由地微微抬起眸,却见他望着手臂上渗着血的牙印看着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