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清朝皇子大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年龄就娶了福晋,因为婚配早,所以十一二岁刚刚青春期开始懵懂时就要在身边安排负责教导这些事的宫女,以便在成婚时能顺利和福晋行房繁衍子嗣。
弘历不出意外就是太子人选,此时还在国丧里,暂时没放这样的人在身边,等明年他就十二三岁,如今又有新宫女进宫,出了国丧必然就会安排人过去。总觉得这件事上李氏必然会不安好心的插上一手,趁着这个时候先与钱氏提个醒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被李氏钻了空子,让弘历在胤禛面前落下个德行有亏的印象就不好了。
“姐姐思量的是,这事咱们明个一早就去和皇后娘娘说说,看看怎么办才好。”钱氏原本没想这么多,听我一说也觉得这事必须赶快张罗着,以免夜长梦多。
说到了弘历,钱氏自然也想到弘昼,顺口问道:“说起来昼儿与弘历一般大,是不是也该一起安排着。”
弘昼和弘历不同,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心知男女方面的事太早涉及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原本就是想让他有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才会极力帮助弘历争取那个位置,如今更加不会在他这种年龄就考虑这些。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钱氏说,说了她也不能理解,所以笑着说道:“不必,弘历是哥哥,而且往后的路也不同,有些事自然是要多费心安排着,至于弘昼,他的性子我清楚,暂时不必考虑这些,如今他跟着十三爷在学习功夫,往后还会去军中历练,也不会沾染宫里这些事,等再大些看他自己的喜好再说。”
弘昼的事情钱氏自然是以我的心意为准,见我说不必也不多劝,自个思量弘历的事去了。
次日往乌拉那拉氏的永寿宫里请安,提及了往弘历身边安排人的事,乌拉那拉氏也觉得现在应该早点备下,说着又看似无意地提了句:“乌拉那拉氏族里有不少适龄女子,再过一二年时日弘历也要开始挑选福晋,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定下。”
乌拉那拉氏这话看着像是随口,其实听着我和钱氏耳朵里不亚于是提前打个招呼。虽说这些年和乌拉那拉氏因为有利益牵扯,表面关系是不错的,她对弘历和弘昼两个孩子都很和善亲近,但是当真说到联姻的事,我和钱氏都不希望和乌拉那拉氏这一族再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家族出现两个皇后不是什么好事,再说弘历选福晋终究还是要他自己能看上和喜欢的,不管是从政治利益还是个人感情来说,乌拉那拉氏这个提议我们都不可能接受。只是现在当然不好直接拒绝,还不到和她为这种事闹僵关系的地步。
看钱氏脸色不太好,我笑着接下话说道:“这事眼下也只能说说,毕竟弘历这孩子的事由不得咱们,还要看皇上的心思,到时候皇后娘娘这边和皇上说说,兴许有皇上觉得合适的就指给弘历这孩子了。”
乌拉那拉氏不傻,自然听得出我这是托词,不过见我没直接拒绝,而且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加之钱氏素来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胤禛到时也能看中乌拉那拉氏家的女子,有我这话在前,我们也不能再推拒。这样想着也就没再继续在这话题上纠结。
“册封的日子定在十一月,礼服仪仗眼下都在准备着,这些日子各宫还会安排些粗使的仆婢,虽说不是你们贴身的仆婢,可是该管的还是要管起来。尤其是熹妃负责协理六宫,许多事都要心里明白,若弄不清的可以来问我。”乌拉那拉氏对钱氏嘱咐着,说完又看向我说:“以前你在府里也管过事,是个妥帖的,如今进宫来也别想着躲闲偷懒。宫里事多,如今许多事都要思量着办,年贵妃那边已经有她一个不愿插手后宫事务的,齐妃咱们就不说了。熹妃这边一个人必然也帮衬不过来,你若再袖手旁观,那可当真不该了。”
我原本就打定主意进宫后不再搀和宫里这些事,没想到乌拉那拉氏竟然这么说,只好赔笑应道:“宫里这些事有皇后娘娘坐镇,再让钱妹妹这个熹妃帮衬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差错。我身在嫔位,怎么也轮不上我来插手不是?何况眼下李氏正愁寻不到我的错处,整天眼巴巴地盯着景仁宫,巴不得逮着什么风吹草动就扑上来咬一口。多做多措,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便就求皇后娘娘让我消停几天可好?”
乌拉那拉氏没好气地笑着白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为着小顺子那事跟皇上和李氏置着气呢?要我说这事也怨不得皇上和李氏,还是你自个和那个小顺子太不小心。皇上是男人,又是天子,这种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传闻下还能耐着性子不怪罪,只是将人远远调开已经是莫大恩情,至于李氏,你和她斗了这么多年,你身边的人竟然还不知道防备着点,这要怨谁。说句大不敬的话,幸而太后这是去得早,李氏还没翻起什么大浪,否则你觉得若太后还在世,你和小顺子能有活路?如今我倒是劝你别只想着躲开,与其让李氏在暗中对你做什么手脚,不如你自个站到明面上,拿了实权降服宫里这些人,也好让李氏和那些嚼舌根的人多些忌惮。”
乌拉那拉氏这席话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让我不由微微动心。只是论及乌拉那拉氏如今身为皇后,按道理应该是想着如何将后宫的权利和人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对,可是现在却想着劝我分权,也不知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便不敢贸然应下,只是说道:“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我当真是想好好歇歇,假若当真钱妹妹这边有分担不了的差事,皇后娘娘再令我去办就是。”
乌拉那拉氏见这样劝说我依旧是不愿松口,也就不再勉强,只笑着说我心眼太多,如此好差事别人想都想不来,我却还躲上了。对她的说笑揶揄,我也只是跟着轻笑应诺,却决计不愿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