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看清楚来人之后,闵宏广大惊失色,“裴昊,你不是早已经死在墨山崖上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昊走上前来,叩见当今圣上之后,方才继续答道,“我没死还真是对不住四王爷您了!不过,那慕容齐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您说对不对啊,四王爷?”
一听到蛮国三皇子慕容齐的名字,闵宏广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的计划是如此的完美,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的士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当他看见从偏殿之中接着走出来的辅政王爷闵弘瑞时,他反而立刻收敛了自己惊慌的神色,因为他知道,既然连他都回来了,自己这次的事,恐怕是连半分的希望都没有了。
但是闵宏广还是不甘心,“七弟,为什么?明明咱们才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为什么宁愿选择帮这个小娃娃,也不愿意让我这个亲哥哥坐在这大殿之上?”
闵弘瑞轻叹了一口气,挥退这大殿之上的众人,“四哥,你还记得当年先皇开始重病之前,我每天都要在这乾清宫中用过一碗莲子羹吧。那个时候的我,每天都不好好吃饭,先皇怜我小小年纪就没了父皇,隔三差五的就让我呆在这乾清宫之中,与他的皇子一起接受他的教导。
我和这些皇侄相差不大,大家就像是兄弟一样相处,平日里的吃食也都混在了一处,而渐渐的,那些小皇侄身子都衰弱了不少,相继早夭了,这后宫之中,为了争嫡,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也就没人怀疑,这碗七王爷每天都要喝的莲子羹,却相继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果然,听完这些之后,闵宏广不再言语,“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来可笑,这其实还是母妃告诉我的,我问过母妃,为什么她给我送来的莲子羹会比其他人煮的好吃,母妃告诉我,是因为她在里面多加了百草香这味调料。
但母妃还告诉我,这百草香平日里当做调料是最好不过的,但是如果吃过之后,再吸入沉香的气味,就会催使原本具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咳,纳气平喘功效的沉香,变得使人,胸腹胀闷疼痛,胃寒呕吐呃逆,肾虚气逆喘急。
沉香乃为熏香之中的极品,等闲不可得,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乾清宫内使用的熏香,一律都是外祖家孝敬的吧。”
闵宏广无话可说,“即使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古来能坐上这个位子的,谁的手上又能干净的了呢?只怪我当初心还不够狠......”
闵弘瑞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口中所说的话,好像完全与自己无关,“是啊,如果你的心再狠一点儿,恐怕那个时候,我早就跟那些年幼的皇子一样,早早夭折了,更何谈今天的局面?四哥,说起来,你还是不够心狠。”
可是这么多年,他又偏偏做出这么多“心狠”的事情......
这场由四王爷闵宏广计划了四年之久的夺位之战,就这样开始的消无声息,结束的也消无声息,等京城的百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辅政王爷已经大胜归来,凯旋而归了。
而京城之中,某些家族势力也正在以常人无法察觉到速度在衰败,而马上又有一些新的势力顺然崛起,将之取代。
但这些都不管裴府的事,因为今儿个是裴家双胞胎喝满月酒的日子,而裴府也一改往日的低调,大肆举办了三天的流水席,旨在给两个小宝宝积福。
而今儿个到场的宾客之中,更是满朝的文武几乎都来了,文官自不必说,都是冲着裴老爷子和裴父这个尚书令来的,武官,自然是冲着裴昊裴副将来的,现在满京城里,谁人不知道,这当初的“京城三害”之首,摇身一变,就成了如今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大英雄!
这次裴副将击退蛮国有功,虽然圣上暂时还没有大肆封赏,但是依照圣上对裴家的态度,该有的肯定都不会少的。裴家风头正劲,而他们这些人,即使心底再不忿,表面上又岂有不巴结的道理?就算攀不上,最起码也得留有个好点的印象,万不能结了仇的。
今儿个一大早君竹苑就忙活儿开了,苏若幽终于能够被允许下水洗澡了,之前虽然青雁她们一直在帮自己擦拭,但是大热的天又岂能舒服了,还亏着某个人这些天都不嫌自己身上脏,天天晚上抱着她睡不说,还时不时地就亲她,弄到后来这些天,她反而想躲着他了,就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她可不想等他回过神来再嫌弃自己。
苏若幽这个澡足足洗了三大桶水才罢休,等苏若幽坐在镜子前面让青鸾给自己擦拭头发的时候,一早就被裴老爷子和裴父喊到书房的裴昊就回来了。
裴昊看到端坐在铜镜前的自家小娘子,十分自然的就径直走了过来,随手接过青鸾手中的帕子,就细细的擦拭了起来,苏若幽的一头秀发,乌黑秀丽,比自己的头发细上一些,现在夹杂着水珠,也不显得晦涩,裴昊随意的将手中的秀发拿到鼻尖闻了一下,“好香。”
他的眼神透过铜镜与苏若幽四目交对,苏若幽感觉他说的似是发香,又不是发香,让她羞怯不已。
“咱们用的都是一样的皂角,怎得我洗了之后就香了?”
裴昊看着自家小娘子嗔怪的小模样,嘴角的笑更加深了,“我也就纳了闷的,为什么咱们用的东西明明都是一样的,可偏偏你就那么香呢?不仅头发香,人更香,莫不是我的好娘子藏起来了什么好东西偷偷自己用的吧?”
最后这几句话,裴昊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趴在苏若幽的耳边说的,那低沉的嗓音,暧.昧的氛围,瞬间就给苏若幽的耳朵上染得绯红一片。
裴昊看着自家小娘子通红的小耳朵,近在咫尺,是那样的美味,不吃对不起自己个啊,接着就听见内室之中传来苏若幽嘤咛的一声,青雁、青鸾二人早已在少爷回来之后被训练出来了,只要少爷和少夫人同居一室,她们就万不可做那不开眼的事,所以,自打裴昊进屋之后,她们这些忙活儿着的丫鬟就都出去了。
可就算如此,此时听到少夫人压抑的嗓音,她们仍会被羞得脸通红,但更多是为少夫人高兴。
她们本就是苏若幽的陪嫁丫鬟,自从她们跟着苏若幽嫁到裴家,她们一直都是在她跟前伺候的,自是都知道少爷打仗的这一年里,少夫人的担心和不安,虽然少夫人怀了身孕之后,已经调整了自己的生活重心,每天看着都开开心心的,但是她对少爷的牵挂是瞒不了她们这些日夜近身伺候的人的。
现在少爷凯旋而归,她们自当也为少夫人高兴,因此,她们对于少爷对少夫人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亲近,初时虽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大家都是乐见其成,真心为自家少夫人开心的。
内室之中,苏若幽瘫软在背后人的怀里,全凭他的支撑方才没有倒下去,“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青雁她们......”
自从前些日子随着大军的回归,裴昊也开始不再躲藏出现在人前,之前因为不能被人发现,他还有多顾忌,这些日子倒好,他只要在家,就一定要抱她亲她,而且还不分场合,丫鬟们都还在呢,他也不管,可他脸皮厚,平时又凶,君竹苑里的人都怕他,自是不敢多言语,但是苏若幽脸皮薄啊,她羞得简直都要无脸见人了。
好在后来裴昊也知道顾念她了,可是只要他一回来就当即挥退屋里的丫鬟仆妇们,这个样子更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简直昭然若揭,就差没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他是要做什么羞.羞的事了,苏若幽阻止不了人家,索性就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她真的会被羞死的!
再说,莫名的,其实她的心里对他这种霸道厚脸皮的行为,还是泛着丝丝甜意的,毕竟这也说明,这个男人在乎自己,稀罕自己啊。
裴昊想到今儿个是两个宝贝儿子的满月酒,他深吸了几口气,但心里还是多有不甘,自己都要憋死了,可怀里的小娘子却还在一个劲儿的推拒自己,裴昊想想心里就有气,他狠狠的咬了怀里小娘子的耳朵一口,“晚上你等着......”
苏若幽耳朵上一疼,又听到耳边传来的极具威胁力的话,当即眼圈就红了,“你......”
裴昊看着自家小娘子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好不可怜,但偏偏勾的他更想在她身上肆虐一番,让那一池的春水翻涌起来,水花四溅才好。
裴昊再次深吸一口气,含住自己刚刚咬下的地方,不停地用唇舌包裹舔舐,似是在安抚,但却给了苏若幽一个危险的信号,吓得她当即连哭都不敢了,“待会儿还要来人呢,你不能......”
“我不能如何?”
声音萦绕在苏若幽的耳边,低沉而又魅.惑,惊得她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今儿个是宝宝的满月酒......”
裴昊心中暗恨,“满月酒又如何?只要我想,现在我就能办了你!”
苏若幽这下子真的就如被惊到了的小兔子一样了,这个人素来霸道又无视礼法,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没人比她知道更为清楚,他是有憋得多辛苦,今儿个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
“夫君,你这个样子吓到幽儿了......”
果然,看到自家小娘子两颊边挂着的晶莹泪珠,裴昊当即就清醒了过来,该死的,他对她,是越来越狠不下心了。
裴昊低下头去,一下一下亲拭掉苏若幽脸边的泪痕,最后将唇覆在苏若幽的眉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看你晚上求饶的时候,我可还心软。”
苏若幽怔的就睁开了眼睛,这个人......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能如何呢?苏若幽才不要承认,自己就是有点儿恃宠而骄,反正他就是舍不得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