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张与可对土豆非常满意,不管是味道还是高仲所说的产量,甚至给高仲许诺了两年帮他家里减免赋税的承诺。
西南地区可没有辽饷这一说,可是西南地区税收也是不低,这主要用于支撑西南地区兵户们的要求,匪患一直以来都是西南地区的恶患。
张与可也晓得若是让高仲直接去和高巧儿说种东西,怕是高巧儿不会用心伺候,所以特地嘱咐了一句让杨三老跟着高仲一同回去,说明情况。
当听说这是张与可交代下来的事情,高巧儿当即应承下来,当听说张与可还要帮着他们减免两年的赋税,高巧儿想了想当即摇头:“这,怎么好,减免一半,一半就好了。”
可是杨三老却是摇了摇头,说这是文曲星老爷安排下来的事情,更改不得的。
听到这里高巧儿才放下心来,朝着杨三老再度道谢。
可高巧儿见着杨三老将土豆送入进屋内之后却是吃了一惊,这不是高仲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两个土疙瘩的其中一个吗?
自从高仲恢复正常之后高巧儿却是再没有见到这两个土疙瘩,就连他经藏佩戴的小荷包也不知道被他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而今见着这般多的土豆,高巧儿便是吃了已经,难道仲娃子以前拿着的东西还真的是宝贝不成?
杨三老最后交代,这东西要怎么弄得听高仲的,说完之后杨三老便是带着一抹笑容满意的回家去了。
……
因为有了杨三老和张与可的双重保险,高巧儿对高仲的话也算是言听计从,在屋子里专门给土豆找了一个地方搁置。
粮食三宝除了高产之外的第二个特性便是突出了,那就是易存储。土豆只要放在地上,借了地气便不会腐烂。而红薯则需要挖一个地窖便能存放,都非常简单。
过了十一月,天气则日渐开始冷了起来,到了十二月下旬山风吹的人只打哆嗦,到了这个时候农家一般都会忙着筹备过年的事宜。
杀年猪、熏腊肉,几乎是十一月期间大家忙活的主要事情了。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而且涪州的冷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冷,那是一种阴冷,又潮又冷,异常冻人。
不过高仲和高尚武两人还是早早的出了门,朝着黄桷树那边走了过去。
今天出门的时候高巧儿拿了一个麻布给了高仲,这里面装着的是他们一家平日里烧柴余下炭,让他带给张与可。
两人走在路上,忽然见着一个人影,衣衫褴褛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你是贪狼星,你是七杀星,你们都是灾星……”
来的竟然是一个女疯子,她嬉笑的看着高仲和高尚武,一面说着一面手舞足蹈,好似跳舞一般。
见着来人高仲吃了一惊,这人不正是周氏,高仲的大姨。
高氏果然是疯了,她痴笑的看着高仲和高尚武,然后像是被二人吓了一跳一般,快速朝着前面飞奔,很快便是没了影子……
高氏的出现只是让高仲吃了一惊,高尚武也是吓了一跳:“恶人又恶报,自作自受!”
闻言高仲笑了笑,带着高尚武一同走到了黄桷树下。
到了竹屋之后,高仲直接将木炭交给了小书童,然后走到了自己练字的地方,铺开笔墨开始继续写着八股文。
“这八股文依你现在的水准已然是差不多了,多加熟练,明年的童子试应当不成问题。努力一把,中上秀才也未可知。不过,那四书五经你可莫要忘了,我交给你的东西你要继续研读。”
张与可穿着棉衣朝着高仲说道。
高仲点点头:“谢谢张老爷。”
“我后日便要回城,族里事情多,而且我现在也是族里主心骨,阿娘他们离不得我,尤其是这新岁将至,家中还需我坐镇。到了元宵以后我便返来,这算下来可是已经一个来月,这段日子你可莫要懈怠了!”
张与可朝着高仲说出了自己新年的安排,嘱咐他要好好读书。
高仲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读书。”
“你聪明,也刻苦,这点儿我是不用担心的。”
张与可笑了笑,尔后迈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竹屋之中继续读书。
张与可回到了屋子之后,杨三老便是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仲娃子,杨爷爷有件事儿让你给帮个忙。”
只见杨三老手里握着一张红纸,那是写春联用的纸,一面红一面白。
“杨爷爷您说!”
高仲微微一笑朝着杨三老回道,他此刻已经晓得了杨三老要求什么事情了。
“这不,年关要到了,家里却一副春联,你给帮忙写写。”
说着杨三老将红纸递给了高仲:“我家外孙今年第一次到我这过年,家里的春联已经许久没换了……”
“您给我就是了。”高仲闻言一笑,接过了红纸,放在了自己写字的木板上,想了想,又走到了张与可面前,隔着窗户朝着张与可说道:“张老爷,能借毛笔用一下吗,我的毛笔写的突兀了,写出来的字儿不好看,这帮杨爷爷写字我想用一下您的笔。”
“滑头!“
张与可闻言一笑,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带着尴尬笑容的杨三老,便是拿出了一只羊毫笔,沾了墨水:“这笔我不要了,赠给三老吧,今年可算是辛苦他了。”
杨三老什么想法张与可一眼便是看了出来,不就是想借着高仲沾沾自己所谓文曲星的气息,来送给自家的外孙,这样的亲戚张与可自己都遇见过不少,索性顺水推舟,拿了一支笔给送了出去。
“谢谢张老爷!”
高仲朝着张与可道了一声谢,便回到了杨三老的身边,然后看着白纸想了一会,便写下:“世间唯有读书好,天下无如吃饭难!”
这是一个标准的劝学春联,正好符合杨三老送给外孙的心意。
顿了顿高仲又是挥笔又写了一个:“宏图大展兴隆宅,泰运宏开富贵家!”
写完高仲便是朝着杨三老说道:“这二个春联一个是劝学的,一个是普通的,二个谁差睡好,我也无法评说,三老您自己选一个吧。”
高仲的话说的很到到位,虽然看穿了杨三老的想法,却是没有说穿,然后又将毛笔送给了杨三老,言明这是张与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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