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彭龙,血刀子便开车抵达了洪山路出口。
车上彭龙就骂骂咧咧说上一辆车在路口他还没有弄回来呢,这又送回去了一辆,大爷的。
我说你也别发牢骚了,能把小命保住就可以了。
彭龙就说了,这一次去我们就躲在后面,充当光屁股媳妇,起到勾引作用就用了,一不对劲儿我们哥三个就跑。
说着他掏出一把银色手枪丢给我,我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左轮”。
这左轮六发一道,射程五十米内威力是不用说的。
我说这家伙你是哪里来的。
他说黑市多的是,说着他手离开了方向盘,从后面背包掏出一把散弹枪,吓得我赶紧去扶方向盘。
我说你丫的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你驾照考过了没有。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把手里的散弹枪往我面前一放道,“这东西牛逼吧。”
我说大爷的,你这让警方知道,还不得去牢里谈谈。
他说我还是小看的调查局了。
“来了,”后座的血刀子冷冷道。
只看见身后开过来几辆越野车,为首的正是那苏勋德,相比三天前,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远远的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腥臭味儿。
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行动计划,苏勋德带着一群保镖就走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跟随,从进入山路时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山上雾气很重,因为连续下了几天大雨,湿气更加重,难免我右脚的风湿病在隐隐作痛。
很快在进入一个拐角就看见云雾之中的寨子。
苏勋德叹了口气说,从离开这里已经快五十年了,这一次回来也算是赎罪,我死无所谓,重要的是我那孙女。
他让一群保镖拥护着前进,彭龙在我旁边嘀咕着什么,我也没有注意听。
血刀子从一开始脸色就凝重,好像有什么心思一样。
来到那石拱桥上就看见那苏勋德刻的石碑,苏勋德仅仅扫视了一眼就走了进入。
还没有走几步,忽然就听见前面传来骚动,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有人。
血刀子拉住了我们,摇头示意别上头,看情况。
因为雾气很重,只能看清一个黑影站在桥头,苏勋德让两个保镖前去看看。
那两个保镖倒是有种,拿出家伙就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朦胧雾气之中就看见其中一保镖做出手势,随后道安全,是个死了的警察。
我们围拢了上去,这一看才发现是李警官的战友。
这警察身体已经发臭,头不翼而飞,站在这桥头显得异常诡异。
彭龙掏出手中的散弹枪道,“大家小心了。”
尸体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是在给我们警告不成?
我捏紧手里的美国式左轮,眼睛死死盯住那寨子,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气味,石拱桥下不断传来流水声,就像幽灵的窥视和挑衅。
苏勋德面无表情走过桥头,站在寨子外大喝一声,“父亲大人,这一别就是五十年,难道你就不想孩儿吗?”
声音虽小却极具穿透力,回荡在三面山的每个角落。
忽然就在这时候,只看见一黑影从雾霾之中出现一怪物,待看见它全貌时我整个汗毛束了起来。
那是一个留着辫子的老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黑白照片中的老爷。
这老爷下身依然是怪物的身体,他冷冷盯着苏勋德发出低沉的吼声。
“桥下有东西,”血刀子突然道,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保镖当场被拖下水,顿时整个河流血红一片。
看到这里,桥上所有人乱了阵脚。
我说离开桥上。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又是一保镖被给扯了下去,这一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苏勋德一直站在原地,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眼看着从旁边窜出一怪物就向着苏勋德咬了过去。
我大喊一声小心苏勋德突然转过头,而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看见苏勋德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改变,整个人猛的趴在地上,直接向着扑来的怪物脖子咬去。
“噗嗤”!
怪物脖子直接被撕裂,苏勋德裂开满嘴是血的嘴,爬在地上发出不属于人类的笑。
我看得毛骨悚然后退一步,手中左轮捏得死死的。
彭龙更是掏出散弹枪就要开枪。
那被咬死的怪物并没有断气,苏勋德见状,上去是又撕又咬,整个人就像一头没人性的野兽。
他发出愉悦的吼叫,在咬死那怪物之后又向着父亲而去。
眼看着一群保镖配合着苏勋德弄死了四只怪物,那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转身相信寨子深处跑去。
苏勋德声音变得古怪,道了一句追,就四肢着地追了上去。
我和彭龙面面相觑,彭龙就说了这苏勋德死了也好,活在这世界也是个祸害。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脚,只管看戏,眼看着苏勋德带人追了进去,消失在雾霾之中。
血刀子这时候开口了,“总感觉不对劲儿。”
我随口道怎么不对劲儿了。
他没有回我,而是走到对面桥头,来到那被苏勋德咬死的怪物前,我和彭龙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那怪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仿佛要告诉我们什么秘密一样。
很显然其实它已经死了。
我只觉得自己脖子一阵刺痛,一股鱼腥味散发了出来。
彭龙捂住鼻子对我道,“握草,云老弟你这屁啥味儿啊。”
我却脸色凝重的站了起来,眼神凝视四周道,“都站起来,附近还有家伙在。”
话音刚落就听见微弱脚步声,只看见一黑影从寨子里走了出来。
我手中左轮已经对准了它,可是当它露出真面目时,我浑身一股寒意。
这人不是谁,正是苏勋德。
苏勋德浑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全身是血的他看起来无比诡异,他甚是恶心的舔了舔舌头,十分享受这一场血腥的沐浴。
我压住内心的恐惧道,“怎么样,那些中了食颅毒蛊的受害者死光了吧。”
苏勋德突然发出咯咯咯冷笑,骤然他瞳孔骤然收缩,竟然二话不说向着我们扑咬了过来。
彭龙大惊失色,手中散弹枪抬起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接把苏勋德给轰飞了出去。
“他娘的,你疯了是不是,”彭龙对苏勋德早就不爽了,看到他竟然敌我不分时,彭龙这一枪扣的非常果断。
苏勋德近距离中了散弹一枪跟个没事似得,他对我阴冷笑着,“把缝魂针给我。”
我眉头一皱道,“你什么意思?”
他笑,下一刻又冲了上来,彭龙推开我骂了一句“狗日的敢给彭爷玩无间道。”
剧烈枪声响起,彭龙这一枪却空了,要瞅着那苏勋德狰狞的脸扑倒我脸上,血刀子冲上去连开两枪。
苏勋德无视血刀子这两枪,直接扑到他身上往桥下河流滚去。
彭龙急红了眼就要对水里开枪,我赶紧阻止了他,“别开枪,血刀子还在水里。”
彭龙急得不行,眼看着血刀子和苏勋德沉到了水里,忽然只看见血刀子挣脱出水面,身后苏勋德也追了上来。
“抓住我的手,”我伸出手把血刀子拉了上来。
血刀子狼狈喊了一句跑,我们就狼狈的向着寨子深处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途中倒了一片尸体,鲜红的血流得遍地都是,空气散发着浓重的腥臭气味。
“不想死的跟我来,”一苍老声音在旁边响起,一看竟然是那给自己中食颅毒蛊的老爷。
他幽幽的看着我,随后向着深山跑去。
彭龙说这他妈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说管不了那么多,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