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洗浴完之后,向知草连带心情舒爽了不少。
穿着她刚买不久的毛绒巧克力熊睡衣,再套上双毛茸茸的拖鞋,浑身暖和不少的向知草摩挲着双手,“沓沓沓”地踩踏台阶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向知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晚上十一点半。
下一秒,向知草便急匆匆地走向餐桌,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其他五束大花束。
走进厨房,翻找了一遍,向知草找了三个小木桶,
每一桶都盛了四分之三的清水,抬到餐桌旁放下。
紧接着,向知草拆开花束,粗略地修剪了几下过长的枝杆,最后将火红玫瑰和白色百合分别放入三个木桶中。
盯着面前三大桶花朵看了好几秒,向知草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都特别喜欢收花了。
一般女人对花都不会反感,特别是摸着那厚实娇嫩花瓣的时候,
女人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特别是,当这些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所送的时候。
想到这,向知草不由自嘲笑了笑。
可惜,面前这些花不是男人送的。
不由走上前,向知草伸左右手同时去触碰玫瑰花瓣和百合花瓣,
指腹摸上那光滑的花瓣,不由地,向知草唇角扬起。
忽地,她又觉得,也许收花的意义并不在于是谁送的又或者是将要送给谁,
当自己指腹摸上厚实花瓣的时候,当指尖传来的那股蓬勃上涌的生命力传来的时候,
赏花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觉得青春以及生命的活力。
倏地,向知草忽然觉得,虽然花了她好多张钞票,但是买花的确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于是,她决定,若是以后没人送花,那么她就一个人买花愉悦自己。
想到这,向知草便俯下身去抱起一小桶花朵,用力抱紧,踩着楼梯慢慢地上楼。
废了好些力气,向知草才将其中一个木桶搬上房间去。
而此刻的姜磊正在看文件,听见门口的走廊传来一阵阵硬物摩擦地板的声音,
不由地眉头一皱。
瞥了一眼墙上的壁钟,姜磊不由冷眸敛起。
凝神听了一阵走廊的声响,恢复平静之后男人低头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却不想过了不到两分钟,又是一阵“咯吱咯吱”的摩擦上传来,
不由自主地,男人轻呼一口气,将手上的文件甩回茶几上。
下一秒,男人直接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隔壁房间的女人正在拖曳木桶的艰难样子。
不由地,男人迈步走向楼梯口。
双手托着木桶的向知草发现,这木桶加了清水之后可真不轻,
再加上几十棵的花朵往桶里一压,这个木桶尤其重得不行。
刚刚费了好大力气她才搬了一桶,却不想这第二桶比第一桶还要重。
此刻低着头看台阶,很是费劲将桶往上移的向知草怎么都没想到楼梯口还站了一个人。
不时地,因为拖曳力气不够,木桶还与台阶摩擦,发出钝物咯吱咯吱声响。
终于眼看着只有一个台阶了,向知草咬紧牙,双手狠狠往上一提,
“哐当”一声木桶重重放到了最后一个台阶上。
不由地,向知草松开手,抚了抚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经意的一抬头,突然发现眼前一个高大的人影,
倏然一愣的向知草惊恐地睁大眼睛,惊呼着尖叫了一下,出于本能地不由自主往后退。
这一瞬间,向知草终于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了,
只是她已经来不及讲话了,因为她一本能地往后退,脚底突然一踩空,
瞬间她脑袋一阵冷汗,心下猛地一凉,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了直直地整个人就往后坠。
不由自主地,向知草惊恐至极地紧紧闭上眼睛,心里期盼着只要不要摔个毁容摔个手残脚废就可以了,要是痛她就忍一下。
然而,就在她脑海里汹涌着这些想法的时候,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狠狠一拽,她整个人踉跄着扑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只是难以避免的,她的脚还是滑了一下,脚背厚厚实实地撞到了下一个台阶阶梯上。
顿时,一阵说不出的痛让她眉头紧皱,嘴里“啧”地拖了好长的长音。
虽然鼻尖仍旧是清香的薄荷味,但此时脚背感觉崴到有脱臼错觉的向知草已经没有心思好好“回味”这一清新味道,
她所有的神经注意力都紧紧地移到了她那很是酸软的右脚脚背上。
见怀中的女人皱紧眉头,很是痛苦的模样,
男人眉头轻蹙,视线往下移到女人不由自主伸长手想去摸的右脚上。
“没事?”
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飘入耳中,向知草不由气急,
什么叫做没事?
猛地一睁眼,向知草什么都顾不上,
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很是泼辣地开口道,
“什么叫没事?你来试试将你的脚背崴到台阶上,试一下是什么滋味!”
说着,向知草跳着左腿远离楼梯口,身体背部靠到卧室门口旁的墙壁上,
依旧怒视着面前的男人,酸软的疼痛感让向知草眉头紧皱,贝齿轻咬唇,
见男人脸上没有半分愧意,向知草不由气结,继续噼里啪啦开口,
“都怪你!要不是你半夜跑出来,我就不会以为是鬼,
不会以为是鬼,我就不会踩空,不会踩空我就不会崴到脚,
不会崴到脚我就不会觉得这么痛!怪你!怪你!都怪你!”
向知草也不知道今晚哪来的火气,话一说完,她便不由咽了咽口水,
心想她是不是快来大姨妈了,火气才会那么旺盛。
想是这么想,但是向知草还是倔强着仰着脑袋,怒气冲冲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一副就是我对你错的表情。
然而,向知草还是再一次发现,就算她如何强装自己的气场,
始终,男人那冷静漠然的气场还是狠狠压住了她的气场。
因为男人见她骂骂咧咧,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冰冷,而且似乎她讲的话完全与他无关,她是在骂另外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