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只是,先前千陨说的这些,都是铺垫罢了。
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从小因为母妃总是郁郁寡欢的缘故,所以我自幼性格就不像别的小孩子一样开朗活泼。并且母妃终日郁郁,纵使她武技出众修为卓绝,我也未曾得到过她什么指点。当时的武技,都是跟宫廷武师学的,写字读书都是跟先生学的,二皇兄大我五岁,一直就很是亲善,并且自幼就才学出众,读书写字之类的,二皇兄也会教我,我过目不忘学得快。”
“只是母妃薨逝之后,我郁郁寡欢不爱说话,被过到皇后膝下抚养,曾经,是怨怼过的,只是母后的性子你也见了的,温柔和善,那时我终究只是个孩子,而从母后身上,我得到了不少在母妃那里未曾得到过的疼爱,多少还是心中感激,和六皇兄一起长大,感情也很是亲厚。只是就连母后和六皇兄都不知道的是,在母妃薨逝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了我。”
“我的师父夜杭,在那之前,我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我的母妃还有这么一个至交,那个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天夜盟,也不知道他是天夜盟的盟主,只知道他很厉害,武技很厉害,术法很厉害,医术很厉害,感觉似乎就不会再有这么厉害的人了,他经常会来教我,神出鬼没的,总是夜里来,皇宫明明守备如此森严,但却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
“而后,我的实力也就突飞猛进,也长大些了,少年时代,师父说我应该有更多的锻炼机会和时间,所以很坚持地向父皇要求去前线,总不是****都有仗打的,战时就出战,闲时就和师父回天夜盟修炼学习,我一个皇子,不是战时,就算不在战线,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而且,父皇待我很好,我只说不喜王城,不是战时想出去隐居,父皇也同意,渐渐谁都知道了,睿亲王殿下战时出战,闲时隐居。只是我渐渐实力与日俱增,渐渐长大,有了战功,有了修为,师父也就越发懒散,天夜盟直接撒手给我,他当了甩手掌柜,而后我就成了少主。司屠的身份也就是这么来的,因为我隐居的时候,需要另一个身份。而我的脸……太年轻,总归有些难以服众,所以一直面具覆面,换个身份隐居倒也方便,没人认识。”
千陨就这么不急不缓将这些都说了出来。
叶风回听着,只觉得都好玄幻,只是她知道,一句都不会是假话,他对她是没有假话的。
只是,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但叶风回能够知道,这么长的岁月里头,他是怎么样努力怎样辛苦,怎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还幼年的他,要经历怎样的辛苦和努力,才能够成长成为今天这样,这样好的人。
“所以少主大人这一次,就动用了私权,将我收到天夜盟旗下去了么?”
叶风回笑了起来,依旧拥着他,“这么随便动用私权也是能行的么?”
“那是自然,好歹是个少主。而且,你是我的王妃,要跟在我身边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其他宗门?”
千陨就这么答了一句,伸手将她耳边的头发轻轻理好,“还怪我么?”
叶风回摇晃脑袋,“本来就没怪你啊,我也没生气,就是想让你说清楚罢了,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总是想知道的嘛。”
千陨听了这话,就已经笑起来了。
也是,这丫头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太让人烦躁的脾气,就连当初他那么头疼她知道他和司屠是同一个人了之后,会怎么生气,他应该要怎么哄?
绞尽脑汁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想了多少对策,最后,她哭得那么叫人心疼,难过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却是终究也没舍得给他一耳光。
千陨知道,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多心眼,并且……在他面前,她忍心委屈她自己,忍着难过,也不忍心多责怪他任何。
“嗯,什么都让你知道,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
千陨搂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果然是找对了姑娘的。”
叶风回听了这话一怔,嘴唇轻轻抿了,浅浅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你许我一生,我就给你一生,心,是要用心来换的。”
千陨依旧紧紧搂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手做了一个动作而已。
叶风回就只听得咔嚓一声,她眼睛蓦地睁大,猛地抬头,就看到男人的手抬着。
而他那一头比缎子还柔顺的青丝,已经被剪断了。
那么一把头发,原本被发带束着,此刻就这么剪断了,捏在他的手里。
叶风回眼睛圆圆的,“你……你怎么……”
而千陨脸上只是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将那一把青丝放到她的手里,“你总是说我头发好,记得我说过的,成婚了就将头发剪下来送给你,虽然不是成婚当天就送给你的,但是眼下,也不迟。”
叶风回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把乌黑的青丝,手感那么柔软顺滑,像是上好的锦缎丝绸,让人忍不住手指微微摩挲,流连着……
“好可惜,都这么长了。”
叶风回抬眸惋惜地看了一眼他已经短及肩膀的头发,虽然上辈子还真心没见过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但是这封建社会,毕竟是不一样的,而且……他长发那么好看。
“给我自己心悦的姑娘,有什么可惜?没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
千陨摸摸她的脸。
叶风回伸手摸摸他变短的头发,“要么再剪短一点好了,更利落……更好看。”
“你更喜欢么?”
他笑盈盈地问了一句,叶风回就点了点头。
然后千陨马上就应了,“好,那就再剪短一点好了,你喜欢就行。”
他就只见叶风回从纳物袋里翻出了一个特别精致漂亮的实木盒子,将他的头发装了进去,宝宝贝贝地收了起来。
下一秒,就直接伸手啪一下子扯掉了脖子上玉牌的绳子,非常用力,绷得她脖子都是一道红痕。
而后,就将玉牌塞进他手里了,“你不是想要这个么?虽然不是在成婚当天送给你,但是眼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