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由诚不但派了人员维持纪律,还让观戏将士把绣春刀、长枪、强弩、火铳、手榴弹等武器统一放在外面,由专人看管。不仅如此,朱由诚还特地让人在开戏前申明舞台上的安邦彦是由他们的战友假扮的,并非真的,真的那位现在还关押在贵阳呢。
舞台好办,锦衣卫所有的马车都是统一规格,拆到正面的车厢板,就是一个舞台。
信王、朱由诚、秦良玉、马祥麟、马云娘还有一些千户、副千户都集中在中间的千户营里观赏戏剧。
当然,这个时候朱由诚大耍特权,把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安排在靠前的位置。
他自己坐在最中间,左边是他最好的朋友信王,右边是他的红颜知己马云娘。
他有点庆幸客青青负责演员和剧务,不能坐下来看戏,否则还真不好安排位置。
信王的位置是绝对不能动的,他只剩下右边是空的,放谁都不合适。因为这样肯定会伤到另一个人的心,所以他只能把两个女人放到别的位置,哪像现在一样,可以随时摸摸小手,吃吃小豆腐。
随着一声锣响,好戏开演。
演到一半,坐在前排的秦良玉再也忍不住了,回头说道:“贤――朱大人,你们锦衣卫演的戏真不错,可是在行军途中,这么轻松合适吗?还有,我们行军讲究严肃认真,锦衣卫一路高歌,给人纨绔子弟的感觉,这样能打胜仗吗?”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观戏更不能说话。不过开口的是战斗力爆表的岳母大人,朱由诚哪敢指责他,只好认真地解释道:“秦大人。战斗力由战士的士气决定,而士气则是士兵的精气神。路上唱歌,能够让战士养精蓄锐,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战斗。而今天晚上的戏,不仅可以舒缓战士们的精神压力,而且可以让战士了解为何而战。这本《白毛女》正是揭露黑夷的戏。让战士们对黑夷深恶痛绝,战斗的时候,万众一心,锦衣卫必定能战无不胜。”
秦良玉点点头,回想这些天行军,一旦到达了目的地,白杆兵累得几乎都不想动了,可是锦衣卫却依然生龙活虎。她原来以为锦衣卫士兵的身体素质远超白杆兵,现在看来。通过唱歌来减压、凝神,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熊廷弼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其实老夫开始也挺看不惯锦衣卫士兵边走边唱的,可是一路行来,我发现活泼的锦衣卫的凝聚力、战斗力远非沉默的军队所能比。现在连老夫也喜欢边走边唱,虽然唱得荒腔走板,却走得精神奕奕,也不易疲劳了。”
朱由诚见熊廷弼逐渐融入锦衣卫当中,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说道:“锦衣卫行军时。唱的歌曲选取的都是豪迈激越,听后让人热血沸腾的歌曲,这就是我常说的思想建设。一支有思想的部队,是永远压不垮、打不败的部队。”
这回连旁听的马祥麟也大点其头,自从败在锦衣卫之手,他就天天泡在锦衣卫。呆的时间越久,他就发现锦衣卫值得学习的地方越多。
几人正小声议论,客青青走了过来,行了个军礼,道:“乌蒙土司抬着厚礼来了。请问朱大人见还是不见?”
朱由诚笑眯眯地说道:“见,有礼物的客人,我通常不会拒绝的。阿检,一起去吧?”
信王站起身来,马云娘也站了起来。
她虽然已经看入了迷,但看到朱由诚要走,站起来说道:“我也去……正好保护你。”
朱由诚见马云娘如此柔情蜜意,心中一甜,道:“也好,那我和信王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客青青小声嘀咕道:“我也会保护你的。”
朱由诚微笑道:“那我和信王的安全也拜托你了。”
几个人一起来到帅帐,见一位中年大汉带着几个扛着箱子的小厮站在帅帐外面等候。
侍卫把他领进帅帐,原来他就是乌蒙土司。
乌蒙土司给朱由诚见礼后,说道:“朱大人,这几箱是本地土产,送给大人的尝尝鲜。”
说着他打开最大的那个箱子,只见里面银光闪闪,竟然是整箱的银圆;接着他又打开了一个小一点的箱子,只见里面金光闪闪,这是整箱的金圆;然后他打开了一个更小的箱子,只见里面珠光宝气,这是整箱的珠宝;最后他打开了一个最小的箱子,里面黑漆麻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乌蒙土司道:“朱大人,金银珠宝有价,这箱普洱无价。普洱是古董中唯一能喝的,越陈越香。这箱普洱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大宋开国时采摘的,距今已经有六百多年,属普洱中的极品。现在我就冲泡给大人喝喝看。”
说罢,他请锦衣卫的侍卫端来一个茶壶,从箱子中取出一块普洱,然后掰碎,放进茶壶,倒进热水。
他又让士兵端来两个茶杯,从壶中倒出两碗茶,说道:“请朱大人和那位大人同饮此茶。”
茶杯中热气蒸腾而上,带出茶的袅袅清香。
朱由诚刚想举杯,客青青突然说道:“慢着,乌蒙土司远道而来,理应先饮此杯。”
乌蒙土司脸色一变,道:“所谓客随主便,主人不饮茶,哪有客人先饮茶的道理?还是请大人先饮此茶。”
客青青冷笑一声:“乌蒙土司不饮此茶,是不是茶中有什么古怪呢?”
乌蒙土司脸色大变,嘴里发出一声大喝,八个抬箱子进来的小厮出手如电,四个直扑信王、朱由诚两人,另外四个则缠住两人的侍卫。
信王、朱由诚知道客青青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此时发问,必有古怪,心中已经提高了警惕,怎么会让小厮的偷袭成功呢?
他们身形一动,已经和小厮们缠斗在一起。
马云娘见朱由诚遇袭,急忙上前帮忙。
朱由诚和马云娘都是武林高手,本来以一敌二没有问题,可是还有一个信王夹在当中,两人为了保护信王,不由有点左右支绌。
突然,他们听见一个似乎被压扁的声音说道:“住……住手!”
大家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乌蒙土司,他已经被客青青制住,一把绣春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几个小厮听到主人发话,不敢再动手。
可是乌蒙土司的话只对小厮有用,哪里管得到信王。
就听“噗噗”几声,信王一刀一个,把围攻他们的四个小厮给捅死了,用的正是从朱由诚那里强占过来的迷你绣春刀。
两人的侍卫跟着两个腹黑的主人,哪里学得了什么好,趁小厮不敢动弹的时候,把他们制住。
另外几个侍卫上前换下客青青,把乌蒙土司控制住。
信王好奇地问道:“青青,你怎么看出这狗东西心中有鬼的?”
客青青笑道:“这一箱银子、一箱金子非常沉重,可是两个小厮抬着却非常轻松,足见这两箱金银并没有装满,最多只铺满了上面一层。如果乌蒙土司非常穷,大可以换小一点的箱子装,没有人会怪罪他。如果硬要打肿脸来充胖子,送来这么一箱银子,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除非,他有把握让我们看不到。”
说着客青青走到箱子前面,拨开上面的银圆,果然,下面是只是一块木头,没有任何东西;她又走到另一个箱子前面,果然下面还是一块木头;珠宝箱下面也是木头;最搞笑的是普洱茶,下面居然还是木头。真不知道,乌蒙府的土特产是不是木头,否则那个土司为什么对木头情有独钟。
客青青说道:“从这里,我判断这个土司八成有问题,又看到他泡茶给你们喝,便将计就计,让他先喝。结果这么一试,就试出问题来了。”
朱由诚赞道:“青青妹妹,你办事,我放心。”
信王不理会二人的打情骂俏,搜查乌蒙土司的身体,结果被他摸出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信王发现圆筒中间有一条缝,想拉开看看,这纸筒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但拉不开,信王又试着转动纸筒。
朱由诚见了,惊叫道:“阿检,别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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