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随着牧少将的讲述,他的神情也变得难过起来,似乎为了战友的牺牲而悲伤,为了人类的命运感到担忧:“末世爆发开始已经快十个月了。在这十个月里,各个军区都对城镇开展了多次进攻,但是只要是末世前50万人口以上的城镇,根本就不曾取得过任何的战果。换言之,收复城市的梦想,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人们脑中的一个梦!”
“不只是神州,根据我们与国外许多国家的卫星通讯联系,他们遇到的情况与我们完全一样。包括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这些强国,他们都曾经试图收复被丧尸占领的城市,但是迄今为止,与我们一样,战斗全部都是一场场的惨败。”
对于牧少将说的这些事情,苏江辰当然很清楚。
即使是在前世,在攻克城市方面,人类取得的战绩也十分惨淡,在今生这方面没有任何的改善,苏江辰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奇怪。
事实上,攻克一座城镇对于人类的意义更多的在于精神上和信心上,实际作用并不大。
可是,牧少将对自己说这翻话意欲何为,难道是...
牧少将很快揭穿了谜底:“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迫切需要一个契机来增加我的威望,来摆脱柳家对我的控制和掣肘。如果我可以率领军队,收服一座城市的话,那么,我将成为神州,不,乃至全世界的将星,我将获得极大的声望,我将得到军方的晋升,我将成为军队里的偶像,我将成为西京的英雄,我将成为末世里军队对抗丧尸战功彪炳的第一人!到那时,我就可以与柳家分庭抗礼,至不济,我也可以调动一下,离开西京。”
苏江辰的心中鄙视之情勃然待发。
收复一座城市,谈何容易,这是要用数万人、甚至更多人的生命,来为他博得声望、荣誉、实力和出路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自私自利、女儿都可以当成是筹码和利用对象的人,很明显,这么做,根本与拯救人类、对抗末世无关,只是为了个人的功绩和利益而已。
苏江辰淡淡的说:“你想摆脱柳家的威胁,有必要这么麻烦么?别忘了,詹毅就是死在我手里的,同样的道理,柳洋也不在话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他们!”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牧少将摆出一副不客气训斥的嘴脸:“詹毅是詹毅,柳洋是柳洋,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再说这里是西京,不是你的地盘,你还是不要过于自满,免得白白葬送自己的未来。”
苏江辰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对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牧少将认真的说道:“我要你,帮我收复附近的一座城市!”
苏江辰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城市?”
“没错!城市!”牧少将语气加重,兴奋的说道:“我并不指望能够攻下西京这样的大都市,但是像是咸阳、同官、雍州、弘农、商洛这种规模不大的城市,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攻下来一座,届时我的处境将会大大改善,我必将压过那个陆嘉杰,成为军方风头最盛的名将!”
苏江辰冷冷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过往的战绩。”牧少将死死的盯着苏江辰,兴奋之色越来越浓:“虽然你很年轻,但是熟知光明之城事宜的我,并不曾小看你的成就。你能击败詹毅、将光明之城发展壮大、将穗城周边的丧尸基本上肃清,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想让你发挥这方面的天分,帮我打赢这一仗。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是牧殷的父亲,帮我就相当于帮她,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的话,我可以让你带走她,带她回穗城,甚至,我可以解除牧殷之前的婚约,同意你俩的婚事!你俩立刻在西京完婚都可以!”
苏江辰并没有被牧少将画下的大饼冲昏了头脑,他沉声问道:“你以为我能够完成全世界所有人都没有完成的壮举?牧少将,你太高看我了!”
“不,我相信你,你可以比世界上的其他人做的更好!”
“攻下一座被丧尸占领的城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说的这些城市,人口几乎都过百万,丧尸的数量最少也有三十多万只,也许我们选择一个五十万人口以下的城镇才是明智的突破口。”
“不!必须是城市!我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苏江辰看着那张利欲熏心的丑陋的脸,深深的为牧殷的身世和选择所不值,他继续质疑着:“凭借你手下的几千士兵,你很难做到这一点。”
“我可以发动附近的幸存者基地共同参与,共享战功,甚至我还可以借助柳家的势力来完成这一点!”
“城市里可能还有数量不菲的幸存者,他们该怎么办?”
“我不管!”牧少将将自己的冷血无情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只要收复城市,至于里面的幸存者、里面的丧尸、里面的建筑物会怎么样,我统统不管!”
换言之,就是只要功绩呗!
苏江辰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没有信心。”
“你可以的!你可以先拟定一个作战计划,我会让手下的人全力配合你,你可以调动我能够调动的全部资源!为避免你分心,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跟牧殷再见面了。逆转小队的人也都会住进军营里,他们在这里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我也可以承诺,他们不会受到柳家的骚扰!”
苏江辰明白,这是牧少将把牧殷和逆转小队当成人质,来逼自己就范。
目前的情况,除非自己可以在军营里大开杀戒,将阻挡自己带走牧殷的人全部杀光,否则的话,他很难再将牧殷带离西京。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十分为难的表情,半响之后才沉重的说:“那我试试吧!”
看到牧少将开心的笑容,苏江辰心中叹息:牧殷,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