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沈然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推开,可能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或者后果更严重。
走廊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许就推开病房房门,看到病床上的乔灿愈,满脸都是担忧,最后将实现落到沈然身上,焦急的问:“沈小姐,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沈然摇摇头,“还不知道,刚刚把照片的结果拿给医生看”。
几乎话落的瞬间,房门再次被推开,急症大夫拿着各种报告单过来,:“病人的头部受到撞击,导致多处毛细血管破裂,和身上多处擦伤,好在全身并没有骨折,虽然抢救及时,但病人失血过多,目前生命体征都还算正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医生最后也感叹乔灿愈的命大,:“就他头部受的撞击来看,没有骨折没有伤到动脉已经是万幸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吧”。听到医生的话,许就和沈然都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看到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乔灿愈,平日里冷峻又棱角分明的脸庞苍白如纸,不过短短两个小时,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头上颤着白色纱布,还要血渍渗出来染红了最里面的那层,口鼻处刚刚才拔掉的氧气罩。
沈然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憔悴的脸上黯淡无光,像是刚经历了重大打击,一切安顿下来,许就才开始回想刚才的事情,走到沈然身边,“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把我推开,自己被后面的车子撞了”。沈然的声音嘶哑又疲惫。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许就也察觉一些端倪,按理说人行道上怎么会有车子,而且那个方向,车子明显是反向行驶。但一切的疑问,许就只有等乔灿愈醒来在做决定。
病床上,乔灿愈开始喃喃自语:“小然…小然..”有些话她听不清楚,但是嘴里重复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沈然强制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起身对许就说:“我去趟洗手间”。
站在洗浴盆前,水声哗哗,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清秀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小然,不要走”。她的耳畔似乎还没有散去他的这句话。她从小随着刘美华进了乔家,可乔家的佣人们明面上会叫她声‘小姐’可背地里到底有多少无数白眼,她知道,刘美华对她的关心和温暖很少很少,她原以为乔灿愈是那个让她感到幸福的人,可是结果呢?苦尽没有甘来,有的不过是那些让她痛上加痛。
她不愿去想,可偏偏脑子里又窜进来前些日子那个叫慧瑶的女人说的话。
‘可是这些年,我都没见他真正开心的笑过,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皱,偶尔还会梦呓,听不清楚所以也不想去知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那时候叫的是’小然‘’。
‘那天他来找我,给我了一笔钱,他说以后都不会再来我这里了,我想,他一定是找到了那个想一心一意对待的好女人,后来才听说,他替你还了300万的债务‘
‘不管他过去怎么样,既然他决定跟你从头开始,为什么不给他机会“。
有些时候,不是给了机会两人就可以在一起,沈然离开乔家的5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厉害海城,即使在海城生活的举步维艰,但她也从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只因为这个地方有她牵挂的人。
她在等,等他来,等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这些年拒绝了很多对她暧/昧,也有对她好的男人,不是不想找,只不过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她给自己五年时间等,也给了自己五年时间去淡忘。可是五年后第一次在餐厅里遇见乔灿愈的时候,他正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却当她如陌生人,她的心还是会痛。原来这些年嘴上说的忘记,都是自己找的借口。
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上面的名字,沈然浮躁的心突然沉淀下来,他的名字就像一颗能让人沁人心脾的灵药。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沈然转身,背靠在洗浴台沿。医院半夜的厕所里,空荡荡的回音。
厉仲骁皱眉,“你没在酒店?在哪儿呢?”
“乔灿愈出车祸了,我现在在青市人民医院….”沈然低着头声音多少透着点无力。
“你有没怎么样?怎么会出车祸?严重吗?“他的声音明显变得很紧张。
“流了很多血,现在还昏迷着”。
“好,我知道了,你别到处乱走”。说着厉仲骁已经挂了电话,沈然听到电话里最后那个电梯开门的声音。
回到病房的时候,乔灿愈还没有醒。
许就站起身,抬碗看了眼时间:“沈小姐,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沈然摇头说“不用了,医生有来过吗?”她指乔灿愈。
“刚才乔总说梦话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不是有发烧的迹象,医生来过,说是可能要醒了”许就说。
沈然被靠在墙上,吐了口气。
15分钟后,沈然电话又响了。皱眉,这么晚了,厉仲骁有事?
“怎么了?”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走廊外走。
“我很想你”。“。他突然说,沈然听的一愣,“你..”。刚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走廊那头的熟悉身影。
厉仲骁迈着欣长的步子朝她走来,沈然电话都还没来得及挂,已经被拥入一睹温暖的怀抱里。
他侧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他的怀抱很紧,紧的沈然都快透不过气来,闷在他的怀里,“你怎么了?”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青市,而且还在医院。
厉仲骁没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她,他的声音很哑也很疲惫:“你有没有怎么样?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厉仲骁紧张的皱起眉,直到确认了沈然没事才问到。
“没事,我没有事“。她连忙说了几个没事,沈然从来没见过厉仲骁着急的模样,
厉仲骁扶着沈然坐在走廊的座位上。她回忆着两个多小时前的车祸:“我也不知道,来的太突然了,如果不是乔灿愈推开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了,或者比他还要严重的多“。她的低着头神情微微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