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在现代的足球比赛中,一队球员里,除了守门员,还有中锋,前锋,中场,后卫等,位置分工明确,各有职责,这样比赛的时候才有章法,能大大提高团队的协作效率,也更容易有机会获得胜利。
之前在旁边观察的时候,如音已经注意到他们的特点,还有身高,跑速,然后招招手让他们到自己身边。
侍卫们都很惊讶,全都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
“球往自家球门过来的时候不要一窝地涌上去阻挡,这样很容易造成己方后线失守,一定要留着人在后面防守,尽量别只有守门员一个人。“
“还有,如果球回到了对方那边,也不要一拥而上地都想着怎么拿到球攻射他们的球门,应该是有人劫球,而另外有人跑到他们的后场等着,等待队员把球传过来,然后就可以近距离射门。”
如音属于不会踢球但是会看球,看多了还是知道些门道,她尽量以自己的理解将里面的知识或者说浅略的战术告诉他们偿。
那些侍卫听着都很意外,没有想到他们的王妃一个女子会来给他们指点如何踢蹴鞠。另一个是,她说的这些他们第一次听,以往并没有人这样安排,所以也有些怀疑是否可行。
“你,还有你,在场上的时候尽量多站在这个位置――”
“还有你跟他,你们两人跑速比较快,你们负责前锋冲锋。”
如音亲自指点了场地上的位置,让她点到的人一一站好,把十个人的位置都安排好,然后另一队则按照他们自己原来的打法进行,下令开始比赛,看看两边的效果如何。
第一次的效果不满意,主要是被安排过位置的侍卫一上场就记不得自己的位置了,习惯了以前的打法,如音在旁边看着,心想这事情真不是一会儿能纠正过来的啊。
在一旁旁听的陶衍看着场上比刚才他们自己练习时候还要混乱,有点哭笑不得,不禁觉得刚才他们王妃是瞎指点,或许她实在太闲了。
再到休息的时候,他想上前去说,让大家按照之前的练习,毕竟蹴鞠这东西,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踢的,全诏月都是这么踢的。
可是如音已经快他一步上前,嚷嚷:“刚刚说的你们都忘了啊,给我记住啊。”
“蹴鞠先放下,你们站点,刚刚我说谁站哪儿,还记得不?都给我站过去。”
毕竟她是王妃,侍卫们不敢不从,站到她之前说的位置上,如音叉着腰看着,命令的语气让他们记好。
“现在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
“声音不够响亮,再来一遍!”如音蹙眉,不满意。
“都记住了!”
这次倒是都异口同声整齐响亮地回答。
“那好,休息一刻,再继续练,记着我刚才说的去做,谁要是再犯,今儿晚饭不用吃了。”
如意此刻感觉良好,真觉得自己有几分教官的样子,就差手里没有一根小皮鞭。
那些侍卫一听,心中叫苦,他们王妃教的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他们不知道,但是晚饭很重要啊,不会是说真的吧?
陶衍完全插不上话,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如音难得一脸认真地做一件事,完全专心致志盯着场上,他便悄然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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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怎么回事?”
陶衍来到身前,眉目如画的男子抚琴的手指一抬,琴声止歇。
刚才山下传来响亮的齐声应答,他在这边都听到了。
“回王爷……王妃在教大伙儿踢蹴鞠。”陶衍的脸色有点为难。
御皇柒转头看山下东北面的那片绿地,清一色的侍卫里,唯有一道不一样的身影。
“随她吧。”
“可是……王妃的方法很怪,大家都没有听过,再说,王妃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对蹴鞠有所了解呢。”
“这蹴鞠大赛,输赢本就不重要,只是父皇要求都参与。既然她有这个兴趣,便让她去玩玩。你去告诉他们,一切听从王妃的安排。”
陶衍一怔,他主子的话里行间,都是宠溺的味道,他也跟着转头看山下那方,自从王妃落水醒来后,七王府……七王爷,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是,属下定会叮嘱他们。”
御皇柒起身,在亭中面对山下负手而立,清风将他水蓝锦袍的敞袖吹拂起,衣摆也吹拂起,发带也微微飘扬,那双深邃如渊的眸,眺望着山下那一片绿荫,神色如往常一般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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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逃跑机会到来前,如音终于找到了新的乐趣,日子不再无聊了。
每天起床之后,用了早膳,她就往后山的训练场去,看侍卫们踢蹴鞠。
御皇柒说不在乎输赢,可是如音觉得还是有必要争一下,要不然人家真的要以为七王府什么都不行,越来越受欺负。
“昨天我说的都忘了吗,踢得完全没有章法,这样上场两边混在一起,是踢蹴鞠还是打架啊?”
她俨然一副女教官的模样,为了在侍卫前更有说服力,减少与他们的差别,她还特意用发带将如墨长发束起,不再穿裙裳,而是换了一袭暗红色便装。
连刚走来的陶衍看到了也是一惊。
这时间美丽的女子不少,但大多是温婉娴静的类型,他见过画如音着裙裳时的动人,也见过她扮成男子时地俊俏潇洒,而此刻的她又是别一番风格,像是夏日的骄阳,充满活力,看起来像是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
没想到王妃真的又来盯着训练了,侍卫们只能依照昨日如音说的重新安排了位置队形,如音满意地抱着手臂在场边看。
看到陶衍在不远处,她走过去,道:“陶衍,王爷说我可以学骑马,你教教我?”
“这个……王妃,骑马不是好玩的事情,如果发生了意外――”
陶衍很为难,女子学骑马的少之又少,何况画如音这样的金枝玉叶,如果发生了些什么意外,他怎么跟王爷交代,怎么跟画将军交代。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只管教便是。马场在哪儿,我们这就过去。”
看场上的侍卫练习的不错,她也放心去学骑马了,今儿这身衣裳,除了是想要跟侍卫们拉近距离,她也是为了骑马的时候方便一些。
陶衍只得遵命带着她去了马场,一名侍卫牵上来一匹白色的骏马,道:“王妃,陶总管。这是王爷命给王妃准备的马。”
陶衍看着那匹马,心中一惊,这匹马――
“挺好看的,乖不乖啊?”
这匹白马高大健美,十分帅气,如音上前去,伸手小心摸了摸白马的头跟背,白马没有什么排斥的反应,只是偶尔打着鼻响儿。
如音笑了,又摸了摸它,问:“这马有名字么?”
“王妃,这是王爷的坐骑,枭白。”陶衍答。
“小白?”如音一听,忍不住乐得笑了:“你们王爷竟然给自己的马取名字叫小白?”
想到那个眉眼清俊的男子,骑着一匹叫小白的白马,她脑中浮现那样一幅画面,真是笑得不行。
陶衍嘴角抽了抽,矫正:“王妃,不是小白,是枭白。”
“哦。”如音了然,难怪,原来是她自个儿听错了。“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告诉他啊。”
她朝陶衍摆摆手,御皇柒那人脾气傲娇,有时候可小气了,要是听说她取消他的马,会不会就不让她学了啊,这可使不得。
“王妃真的要学吗?”陶衍还是不放心。
如音点头,让牵马来的侍卫示范一次上下马的步骤,然后便跃跃欲试了。
陶衍在旁扶她,等她桌上马匹,握着缰绳担心马儿乱跑,这是他们王爷的专属坐骑,性格奇怪,它愿意让接近的人,变表现得温顺,不然,脾气也是很怪的,这个倒是跟御皇柒本人挺相似。
“别紧张,我自个儿试试,缰绳给我。”她伸手对陶衍,陶衍便只好交给了她,让她别乱动,只在坐在马背上慢慢走一圈,熟悉一下马背上的感觉。
其实如音不是第一次骑马,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她有位客户是一家马术俱乐部股东的夫人,那位夫人很喜欢她,曾经邀请她一起去那个俱乐部,她体验过骑马的感觉,还知道了一些骑马时的小技巧。
可即使是这样,当她真正的学下来,第一天,晚膳都用不下了。
因为即使她作为新手比较能适应马背上的感觉了,但是还是被马癫得不行,觉得几圈下来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在陶衍面前又不敢表现出难受的神色,怕他去告诉御皇柒,如果御皇柒不让她再练了怎么办。
于是就忍着,也没心思去看训练场那边侍卫们的蹴鞠练习得怎么样了,直接回了茗幽阁。
陶衍送到外边就转身走了,看来是去御皇柒那儿,如音一进屋赶紧让雁还关了门,然后便抱着痰盂吐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了?”
如音出去没让雁还跟着,看主子一回来突然吐成这样,很是紧张。
如音示意她小声些,雁还赶紧去倒了水给她漱口。
如音靠着床榻,叹气道:“想学好骑马真不简单。”
胃里翻涌的感觉一阵阵,但是又已经吐不出来,雁还看着她这模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如音笑。
“你笑啥?”
她的笑太诡异,如音不习惯。
“小姐,您,该不会是……有了?”
“什么有了――”
如音一怔,意会过来雁还这表情还有这话的意思了,一只绣枕扔过去,咬牙道:“胡说什么呢,就是被马儿颠的胃难受,别瞎说啊!”
她跟御皇柒虽然同床共枕过,但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跟他,怎么可能呢……
这么想想,脑海浮现那人清俊的眉眼,脸还是热了起来,发觉之后赶紧甩甩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说她跟他,岂不是个笑话,她可是时刻准备着离开这个七王府的人。
后来不久,有侍女过来传话,说御皇柒让她过去一起用晚膳,如音找了个借口说下午练习骑马太累,困了要睡一会,就不过去了。
人走了,她舒服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床顶蜜合色的锦纹,想起了前些日子灯会上的事情,岳泠溪一直没有消息,是死是活……
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嘴里自言自语念:“如果我能再学会些基本的武功就好了,在哪儿都可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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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城郊的别苑
“咳、咳咳――”
“你们家公子,外出仍未回来吗?”
房中,橙衣的女子将喝空的药碗递给床边的丫鬟。
“姑娘,我家公子还未回来,但请姑娘放心,我家公子吩咐过,让姑娘在此好好养伤。”
丫鬟端着空碗离开了,岳泠溪倚着床头,一张如花容颜却面容苍白没有几丝血色,望着窗口的方向。
日头已经要落山,秋高气爽,这样的天气她却只能躺在这里。
她的伤已经开始好转,只是似乎好得很慢,毕竟当时被如音刺得极深,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
心里愤恨却无法,只能日日躺在床上养着,她心焦,却无能为力,这一伤,全身都没劲,许是失血过多耗了身体。
李皓天会知道她的事情吗,会发现她不见了吗?他会找她吗……
她此刻睡不着,想着很多事情,想着她的情郎。
“公子,您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她的神思拉回,同时,身后有房门推开的声响。
脚步轻轻,一袭深赤锦袍的身影出现在跟前,望着她。
“夙公子――”
“今日身体如何?”面前面容清俊的男子问。
“好、好些了。泠溪谢公子相救。”不知道为何,在这人面前,她的心会有些紧张。
“谢字你已经说过,不必多言。”夙微生负手而立,站在她跟前,目光端详她的脸,温温顺顺的模样,长得是挺好看的。
“公子这几日未归,今日回来,可是事情忙完了?”岳泠溪找话题关切道。
虽她病躺床上没有出去走动,但是从窗外看外面的景致,以及这院中家丁奴仆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再看眼前这个夙公子的穿着气质,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身份,但来头一定不小。
“嗯。”
他只是嗯了一个字,岳泠溪一下子不知如何接下去,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这时候丫鬟推门进来,手中托盘是一只瓷盅。
“姑娘,这是厨房给您炖的人参鸡汤。”丫鬟道。
岳泠溪微微蹙眉:“刚刚才喝下汤药――”
“不碍事,搁这吧。”面前站着的夙微生开了口,丫鬟便将托盘搁下,然后退了出去。
“泠溪真的喝不下。”她说着,手抚胸口轻咳两声,柔弱的模样真是令男人爱怜。
夙微生端起鸡汤,走到床榻边坐下:“我喂你,可好?”
岳泠溪一怔,接着脸便红了,她垂眸咬着唇,“怎敢劳烦公子……”
“你肯喝下,比什么都重要。”
那人说话语气温和,却没有多余的情绪在里面,可即便这样,这一句也让岳泠溪的心跳加快了起来。
夙微生亲自勺了一勺鸡汤,送至她唇边:“乖。”
这样关切的举动和话语,岳泠溪只觉得心轻轻一颤,张嘴含住了那口鸡汤。
低着头的她没有看到夙微生的神色,他清淡的眸中,闪过几丝浅浅的嘲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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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用过早膳的如音换好便装正打算去马场继续学骑马,然而府中来了位贵客。
她进正堂的时候,里面坐着端着茶盏的人,正是骠骑将军李皓天。
“李将军,今日怎么过来了?”
听到声音的李皓天转头,一眼望见的是一道红衣英姿飒爽的身影,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