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窗外的夜色凉如水,房中雕花床榻上衾被温暖而柔软。
她被他压在身下,细细绵绵地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唇上,那是被极为珍惜的感觉。
温暖的大掌从松开的领口间往里探,触到了里面的肚兜,便隔着肚兜,握着她的一侧丰`挺,轻抓揉捏。
她的呼吸轻喘,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曲指,抓住了身边的衾被。
唇上的吻已经渐深,他撬开她的齿关,往里探,掠夺着她的唇舌,允`吸品尝她口中的美好。
她的手不觉搂上他的颈脖,呼吸带得胸膛起伏,而他停在她丰挺上揉捏的手已经慢慢往下滑去,来到她的肚腹偿。
早前睡醒便随意披了件氅衣过来,她确实穿得少了,小腹上有凉意,此刻被他的大掌抚上,便带来一阵暖。
她的小腹骤然紧缩,他停留一会,沿路往下——
能感觉到那带着薄茧的大掌探入她的裙中,在她白皙细滑的大腿根处抚摩,摩擦。
唇上的吻让她轻喘,几乎没有呼吸的空间,而大腿那儿传来的感觉更让她轻颤,只感觉那大掌已经不能叫温暖,而是火热。
他却从她唇上离开,微微分开些距离,用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凝着她。
他的鼻息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听到了微微急促,她轻喘着,眸光迷离地望着他。
那如渊如墨的深眸里,爱怜,渴望……克制,短短的时间内统统闪过,他只是听了动作,凝着她。
他是怎么了,曾经的制止力去哪儿了,他此刻这样的情况,怎可就要了她?
身体的火热已经几乎将他的理智冲散,最后一刻他仍是清醒了。
她的眸望着他,是有迷茫和期待的,她不懂将会发生什么,她只是在他身下,将自己完全交于他。
而她却只看到了他眸中闪过种种,最后停格的是类似克制,只是那么深,那么深地凝着她。
他明明是渴望的,他的身体,到他的眸,都让她懂。
他俯身,去吻她的锁骨,将头脸埋在她的肩胛间,狠狠闭着眼睛。
手已经从她的裙中离开,双手紧紧将她搂着,不发一语。
他抱她,是那样地紧,仿佛生生压抑着某种渴望,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几乎将她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一直一直,紧紧拥着她。
如音不明白他怎么了,只是,她感觉得到他的心,她亦伸手紧紧环着他的精实的腰背。
这样也很好,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抱着,她的心就已经很满了,她喜欢,甚至贪享这样的感觉。
“音儿……音儿……”
她听到他低低的唤声,像是一道道叹息,那其中似乎包含了太多他不可言说的情愫。
她闻着他身上清淡的玉兰香,似乎有些熟悉,却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
他便这一样一直一直抱着她,窗外的明月清寒,像是他的心。
即使再难,他也一定会找到,总有一天,他会能毫无顾忌地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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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御皇柒靠坐在床头,眸中是难得温柔的光。
已经是夜半四更天,他伸手极轻地抚着她的发丝,拇指抚过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深怕弄醒了她。
她似乎睡得很好,他却微微叹息。
答应让她来这边睡,是不是一个错,若是这样日日望着她的睡颜,触手可及便可将她拥入怀中,他……
从怀中掏出那一枚莹莹泛着微光的珠子,他将它重新系回她的手上。
十指纤纤,他握着她的手凑近自己唇边,轻轻地一印。
他的内伤已经开始在恢复当中,而龙鱼内丹是它的,他更希望它能保护着她。
曾经的他独自看过很多次半夜高挂天空的月,只是那时候的心中总是一片寒凉,现在……
他低眸看向身边紧挨着他躺着的小女人,心里一阵阵暖。
从她落水醒来那一刻起,她不再一样,而连带着让他,他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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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如音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光亮,便知时辰应该已经不早。
她撑坐起身,环视前面的屏风,渐渐记起昨夜她来了倾云轩,后来宿在他的床榻上。
想起昨夜曾有过的亲昵,她微微红了脸。
下床来穿了鞋,她便走出去,果真看到那抹俊秀的月白身影正坐在外间的书房里。
听到脚步声,正看着手中信函的男子转了头,他依然如她每一次所见,墨发束冠,清淡的五官俊美如画。
他的唇上扬起浅浅的弧光,伸手向她:“过来。”
她便走了过去,坐下,便被他带入怀里。
“睡得可好?”
她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声音有初醒的微微沙哑,他蹙了眉,将桌上刚倒未喝的那杯茶水递到她唇边,她伸手要接,他的手臂微微抬开,她便放下手,任他喂她。
喉间的干渴得到滋润,清凉的水一直入了心,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难以言喻的幸福,雀跃,一点一点心中蔓延。
“唔,差不多可以让他们传午膳了。”他淡淡道。
如音一怔,已经这个时辰了?她竟睡了如此久?
“你怎么不唤我?”她抬头看他。
他却一脸淡然:“这几天在外你一直没睡好,这好不容易回了府里,你又无事可干,多睡睡也是好的,我唤你作甚。”
一句话让如音哑口无言,确实,她以往在王府的,都是睡醒了吃,吃了瞎晃,研究花草或者到处溜达,确实是没有什么正事可干。
想起之前他答应的事,她拉着他的袖子:“你、你在广元郡答应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御皇柒望着她,微一顿,意会过来她所指,轻捏着她的鼻尖:“自然。”
“不过,用了午膳,稍作歇息,下午,我们要入宫一趟。”
如音正高兴终于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了,不在用偷偷摸摸,听他这么说,疑惑问:“去哪儿?”
“这一次秋季狩猎我们走散,多少影响了整个行程,虽然我不在,二哥四哥他们表现皆不错,要赏要罚,总归有个结果。父皇在宫中设了家宴,让我们过去。”
他的意思是,这次进宫有可能他们会被挨骂咯?如音有些担心。
“你也别担心,父皇新纳了个贵人,这个家宴,我想更多的事让大家彼此熟悉感情吧。”
他像看出了她的担忧,道。
“而且我四哥与紫千难得回宫,皇祖母也向与他们聚聚。”
如音明了,总之今天是得再入宫一趟不可了,本来还以为回来后就能一段时间看不到那些人了。
随着侍女出去梳洗,然后她便与他一同用了午膳,接着又在书房中陪他一起,他看他的信函书册,而她在一旁不远处案前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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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花园中,侍女內侍穿梭,桌案上的酒水点心已经备齐,像是如音以往来的几次所见的一样,只是这一次所布的位置并不多,她记得御皇柒说的,皇帝这次设的是家宴。
太子御景煊与施玉莹,四皇子御翎皓,公主御紫千,还有那几个未成年的皇子,以及皇帝平日比较宠幸的那些嫔妃都到了。
现在差的,便是帝后,皇太后,以及那刚刚新封的孟贵人。
她与御皇柒落座的时候,无意对上了对面投来的目光,那是御景轩,她假装没看到,眸光一扫而过垂下。
从围场回来,日子越来越冷,她今日穿了氅衣,搁在膝上的手却在下被人悄悄握着,带来一阵暖意。
“手怎地如此冰?”
御皇柒微微蹙了眉,望着她。
她以前便是个体寒容易手脚冰凉的人,穿来这里入了画如音的身体,这镇国千金的小姐身体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已经习惯了。
可还是因为他的关切而心里开心,她微微对他笑,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没事,别担心。”
正说着话,大太监孙艺走了进来,唱声道,帝后,皇太后,以及孟贵人依次到了。
他俩的目光便转向前方,只见主位上空着的坐席,帝后,皇太后,依次落座,而那新封的孟贵人,则坐在了主位下方的左手边第一位,那位置的对面是右边第一位,是御景煊的位置。
看来皇帝对这新封的贵人真的极为重视,不然她不会能坐在那儿。
那女子依然一脸沉静,像是她初见她的模样,她不像皇帝的其他嫔妃那样热情,但是皇帝的目光却中有意无意地扫向她那方。
家宴一开始,御紫千说些俏皮话,气氛还不错,如音对这场上唯一好奇的,就是那孟贵人,自然多看了几眼。
后来御翎皓也说起什么,宴中众人都带笑,一片欢乐融融。
皇太后道听说孟贵人琴艺很好,皇帝便让她为大家弹奏一曲。
那始终沉静的女子终于抬起头来,从身后侍女手中抱过琴,起身缓缓走入场中。
她的目光谁也没有看,但是转身朝这边的时候如音突然一怔。
本要喝的果酒,杯子顿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