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红颜早逝惹人怜。
“太后年轻健康,为何会突然仙逝,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叶媚婉对王嬛的逝去感到意外。
叶媚婉虽屡次受到王嬛的刁难,但王嬛年纪轻轻就早逝,她还是替王嬛感到惋惜。只是王嬛年轻健康,突然病逝,总让人存有几分怀疑,莫不是曾得罪的人过多,有人暗中报复。
赵奕琛似并不怎么担心:“我们离开时,太后身体便查出不适,只是她一向要强,并未告诉大家,如今究竟如何,等到了寿康宫便知。”
叶媚婉一向认为赵奕琛是个英明的帝王,若不是对王嬛有几分真心,定然不会与其有暧昧,如今见皇帝并不伤心,有些诧异钤。
不过,皇帝的态度至少可以证明,他和王嬛之间的那些暧昧,并未影响到他的情绪,她也轻松了不少。
叶媚婉并非不怜惜王嬛,而是希望皇帝和王嬛那些模凌两可的暧昧随着王嬛的逝去就这么被埋葬,皇帝的英明不会因为太后而染上污点洽。
江南之行,叶媚婉和赵奕琛的感情好了不少,没有这些伦理之间的羁绊,她也可以真心地对待皇帝,不受这些暧昧约束。
她这一次的真心,不只是一个嫔妃对待一个帝王,而是一个女人待一个男人。
薛灵韵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婉妹妹,别多想了,就如皇上说的,去了寿康宫就清楚了。”
宫里阴气沉沉的,一片哀色,宫人们低着头,脸上全是哀痛之色,这一切都显示着王嬛的确已经不在了。
赵奕琛对叶媚婉和薛灵韵道:“一路风尘仆仆,你们先回宫洗漱收拾一番,再到寿康宫去吧。”
华青宫被思画和小卓子打理得很好,见了她回来,她们态度恭敬,有喜悦之情却因太后仙逝而不敢表现。
叶媚婉让思画和宝琴伺候自己梳洗,宫人帮着锦书整理带回来的行囊。
“不过数月,这宫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思画可知道太后到底是怎么去的?”就算他们下江南前,太后身体有些不适,可这也去得太快了。
“太后这几日在寿康宫,未见任何嫔妃,听说是身体不适,今日一早便听闻太后仙逝,恰好赶上了皇上回来的日子。”
仅仅是这几日?这的确是去得太快了。不过,太后已然去世,叶媚婉不想再纠结其原因,又问起了后宫的事情。
思画道:“薛充容不在,太后也不太管后宫诸事,贵妃娘娘独揽后宫大权,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贵妃娘娘和滟婕妤本来互不交好,如今却走得越来越近了。”
“滟婕妤?”
那个曾受过吴贵妃欺负的女人,如今竟和吴贵妃成为好姐妹。
“是啊,滟婕妤原本就和曹修仪走得近一些,如今和贵妃娘娘交好,这往来的嫔妃比以前多了不少。”
叶媚婉一笑:“离宫几月,这宫中事变得生疏了,还需要思画多费心,还有锦书,也要你多多指导。”
“美人放心,奴婢定会和锦书好好相处。”
叶媚婉更衣后,简单的梳妆了一下。
锦书收拾好了回来伺候叶媚婉,见到梳妆台旁挂着那副薛灵韵补全的画像,诧异道:“主子这里的这幅画好特别,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思画解释道:“这是薛婕妤画的,听说是从一副残卷上临摹来的,薛婕妤的画工也真是好,竟可以把仅剩一半的人像给补充完整。”
锦书的眼睛透露了不少疑惑:“既是薛婕妤画的,又怎么会放在主子这里?”
叶媚婉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道:“这原本是薛姐姐送给皇上的,可皇上听薛姐姐说这画里人和我有些相似,便拿了过来给我,我虽不觉得这画中人像我,可既是皇上给的东西,我便一直都挂着。”
叶媚婉让锦书好好休息,便去了寿康宫。
锦书问思画:“薛婕妤是个大方贤德的女子,却没想到还这么有才华。在回长安的路上,薛婕妤对主子极好,以前也是这样么?”
思画知道锦书是叶媚婉看中的人,为了让她熟悉宫中的人和事,也并不打算隐瞒:“薛婕妤和后宫的娘娘们关系都好,可对美人却更为特别,去年的避暑途中,薛婕妤还为了美人受过伤,二人的关系也因此越来越好,成为了姐妹。”
“难怪美人对薛婕妤没有一点防备。”
可锦书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这些年她也跟在叶媚婉身边学了不少,她知道,一个没有破绽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叶媚婉到寿康宫时,皇帝早已到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嫔妃们跪成了一片,都暗自垂泪,哽咽之声是和太后的道别。
皇帝见叶媚婉和薛灵韵赶来了,便道:“母后已去,后宫诸事以后就劳贵妃和充容了,母后的丧礼你们也要多费些心。”
吴倩不满薛灵韵一回来就抢了自己的权力,可在太后去世的关口也不好说什么。
太后仙逝,举国哀悼,王嬛虽然不是皇帝亲母,皇帝亦休朝为王嬛守灵。
叶媚婉亦没有时间和后宫里的姐妹叙旧,在宫里见到了也只能简单的问候,免得在丧礼期间受人诟病。
长期幽居不出的张玉圆也来为太后念经祈福了,曾经天真活泼的人染上了哀愁,人也瘦了不少。
叶媚婉走之前也曾嘱托思画等人多照顾张玉圆,如今问起,思画悄悄地告诉她:“美人曾认为张采女对皇上死心了,奴婢却并不觉得,奴婢倒觉得张采女是求而不得,相思成疾。”
“这怎么说?”叶媚婉总觉得这不可能,不然张玉圆不会因为一次受挫,就再也不敢奢求了,连接受她的帮助也不愿意。
“奴婢受美人的嘱托照顾张采女,却发现张采女正缝制一件年轻男子的衣衫,这难道不是给皇上的吗?”
叶媚婉的心猛然一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万万不可让他人晓得。”等太后的丧礼过了,她再去弄个明白,免得张玉圆将来犯下大错。
守灵结束后,王嬛的遗体便入葬地宫。
皇帝虽然孝敬王嬛,但却并未将她与先帝合葬。在皇帝心中,只有他的母亲才是先皇唯一的正室,才有资格和先帝合葬。
王嬛下葬后,宫里的阴森之气终于少了不少。
赵奕琛终于有时间和萧祁品茶聊天。
赵奕琛道:“景逸知道朕为何会去江南吗?”
“难道不是体察民情,顺带讨美人欢心?”萧祁提到叶媚婉还是会觉得遗憾,可皇帝和叶媚婉感情和睦,他没什么好计较的。
“朕不过是想试一试瑶池公主是不是真的尚在人间,想以身犯险,引蛇出洞。”
萧祁诧异:“就因为那个传言,结果呢,毫无结果吧!”
“不,朕在江南遇刺,朕以为刺客是静王派去的,但朕让人查探后,一切却都指向了瑶池公主,你说瑶池公主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皇上就那么希望瑶池公主还活着吗?皇上听信传言,自然会觉得那刺客是瑶池公主派去的,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凶手的障眼法呢?将一切罪过引向一个已经死去的亡国公主,我们若是看不清,便永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
“当年南齐被灭,南齐皇帝和皇后**于宫殿之中,尸体面目全非,当时我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搜宫后并未搜出其他结果,便相信他们真的都死了。现在想想,谁又知道那烧死的就一定是他们一家四口。”
赵奕琛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顿了顿又道:“南齐皇帝不是孬种,**这种死法对他来说太懦弱,或许他和他的皇后**,就是为了保全他们的一双儿女也不一定。”
萧祁知道皇帝多疑:“皇上,南齐公主若真的还活着,她怎么会早早的透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就等着皇上集中精力去对付她。臣觉得这还是有心之人打的幌子,是皇上过于执着。”
“景逸,你说的也没错,这次遇刺的确可能是敌人用的障眼法,但所谓空穴不来风,当年南齐被灭是朕亲眼所见,要打出朕相信的幌子,没有一点事实根据根本就瞒不了朕。而且朕总觉得自己的执着是对的,那样一个天赋异禀的传奇人物,总不会那样就死了。”
萧祁没经历过那场战争,不明白当时的情况,但皇帝英明,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执着一个传言。
“皇上这么说也有道理,但皇上如此坚持,臣都会以为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瑶池公主。”
“不,朕最重要的人不是瑶池公主,但朕最重要的人却是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而死。而且瑶池公主有富国之运的预言,朕不能小觑。南齐因大瀚国而灭,也有可能因她而兴。她还在,朕心难安。”
萧祁知道当初先皇应战南齐,端荣太后才会被后宫嫔妃害死。而,南齐皇帝要把大瀚国给打下来的原因竟是,瑶池公主想看北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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