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景弈刚到景阳宗还没有落地,就在半空中落入了一个结实火热的怀抱中,耳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去哪儿了?”
“去了趟炎天,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弈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嘴角微微弯起,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等你!”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景弈的耳朵,温热略带湿润的气息喷洒在景弈的脖颈,那一片皮肤迅速染红。
景弈动了动身体,转头看了左傅一眼:“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景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左傅眼中满是爱意,无论真相是什么,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谁都别想将他与景奕分开。
“媳妇儿,下个世界我一定会先找到你的。”左傅郑重道。
景奕笑了笑没说话,说道:“乖,我先去闭关,很快出来。”
景弈撇下一脸不满的左傅,独自来到了密室,盘腿坐下,将死寂摆在前面,闭目恢复灵力。
一道黑芒在死寂上一闪而过,即使死寂也漆黑如墨,但是那道黑芒却异常的明显,如果景奕看到了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在他鼻尖上的那个东西,只不过这个比之前那个大的多,这道黑芒想要侵袭景奕,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狠狠的弹开了,被弹开之后的它显得有些萎靡,转了几圈,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密室。
在它离开之后,景奕睁开了双眼,眼带疑惑的在密室内扫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祭炼死寂。
刚开始的时候,死寂毫无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死寂渐渐地开始闪着各种颜色的光芒,密室内瞬间五彩缤纷,又过了一天,死寂的光芒渐渐消退,但是却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仿佛是想要脱离景奕的掌控,可是它的周围被一个透明的牢笼,在紧紧的束缚着它,使它不得挣脱。
“系统,我们又见面了。”景奕微微勾起唇角,感受到死寂里面澎湃的能量,唇角边的笑意加深。
景奕早就知道,被吸收进去的能量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储存在里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死寂并不能永久的困住系统,恐怕会在某一个时间段就会被放出来,祁元只说了死寂的能力,并没有说系统在里面会如何,无非是想利用这个,让他与系统斗得两败俱伤。可是他不会给系统出来的机会的,况且,就算系统出来,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他可是觊觎系统的能量好久了。
景奕看着眼前的死寂,眉头轻皱,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些将死寂祭炼完成,不然根本无法从死寂里面抽取系统的能量。
想到这里,景奕再次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的开始祭炼死寂。
景奕在密室中祭炼死寂,外面却出了一件大事,凌岳身为剧情中的大反派,祁元迫使他黑化,现在没有了祁元,却依然黑化了,发狂似得伤了好几个弟子,最后被左傅制服,绑了起来。
“宗主,这是个魔族之人,您一定要让他灰飞烟灭啊,不然我们修真界麻烦就大了。”大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左傅看了一眼大殿之上被缚灵绳绑的结结实实的凌岳,眼中闪过一丝为难,这是媳妇儿的徒弟,要是他处置了,媳妇儿出来之后生气了怎么办?
而左傅此时的沉默,被三长老当做是担忧魔族来寻仇,他马上说道:“宗主不必担忧,这只是一个魔族与人族结合的半魔,杀了他,魔族不会知道的。”
“三长老,你怎么总想着打打杀杀?”令狐晓晓不满的撇嘴,说道:“这是我九师兄的弟子,你说杀就杀,到时候我九师兄闭关出来之后,定然会发怒的。”
令狐晓晓这么一说,几位长老才面带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左傅,他们都以为左傅沉默是因为担忧魔族,但是谁都没想过凌岳的师父是景奕,他们也是被宗内竟然有半魔弟子震惊了,一心想除掉他,却忘了凌岳是景奕的徒弟,左傅的直系徒孙,这下可把宗主得罪了。
其实半魔的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怕这弟子心术不正引来魔族,现在几位长老也犹豫了,如果他们一定要处置了凌岳,那么一定会让爱子心切的宗主,记上他们一笔。
“咳,这个……”大长老刚想开口,就被左傅打断了。
“先关起来,一切等奕儿出关再说。”
见宗主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三长老想张开口,被大长老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不甘心的将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凌岳跪在大殿之上,听到左傅的话,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惭愧,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不够好,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是半魔不适合修炼景阳宗的功法,那天他无意间将血滴到了那面小鼓上,那面小鼓突然就钻进了他的身体,他脑海中出现了一部功法。那套功法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一样,修炼之后。他的修为进步的很快,几乎要与师父持平了。可是进步如此之快是有后遗症的,那就是刚刚的失去理智,打伤了宗内的弟子。
所有人都以为景奕会很快出关,但是谁都没想到,景奕这一闭关,就在里面待了十年,这期间,左傅几次想要进去,但是都被景奕发现,制止在门口,不过这至少让左傅知道,景奕在密室里面是安全的,不然早就按耐不住冲进去了。
令狐晓晓劝凌岳趁着这段时间赶紧逃出去,但是凌岳不愿逃,他只是因为功法的原因暂时失去理智,伤害了几个弟子,他自愿受罚,但是只要这一逃,他不仅会被怀疑心中有鬼,还会连累师父,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师叔,我师父出关没有?”凌岳看着飘舞的雪花,脸上再也不复原来那般嬉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沉稳了许多。
“还没有,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这十年,师尊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我反倒有些羡慕你被关在这里了。”令狐晓晓放下手中的饭食,看着凌岳背影,叹息了一声。
凌岳转过身看了令狐晓晓一眼,苦笑道:“师叔,你是在戳我伤疤么?我被封了一身修为,关在这蓝冰洞府里,忍受着每月一次的蓝冰焰焚烧,一年到头就看着雪花飘,还要像常人一样食用三餐,这样的日子师叔喜欢?”
“师侄何必如此认真,师叔只是说笑罢了。”令狐晓晓干笑了几声。
正尴尬间,令狐晓晓收到一张传音符,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面带喜色的跟凌岳说道:“师侄,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你师父出关了。”
“真的?!”凌岳双眼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另一头,景奕刚一出关,其他人人仅看到了一个衣角,就被一个黑影掳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一名弟子甚至哆嗦着问旁边的人:“师、师兄,怎么办?师叔被掳走了,师祖会不会打死我们?”
“不会。”那人声音沉稳的回道。
“为什么?”继续哆嗦。
“因为师祖会活吃了我们!!”
“……”这人也不再哆嗦了,直接昏过去了。
其他人本来也不紧张,但是听了这两人的交谈之后,神色也慢慢变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掳走景奕的正是他们的师祖,不过左傅变回了宫景的模样,气息自然霸道一些,不似景阳宗功法温和,因此没有人往这边想,纷纷在思考一会儿怎么向左傅解释。
而另一边,被掳走的景奕正悠闲的躺在左傅的腿上,把玩着死寂。
“你就因为这么个东西,闭关了十年?”左傅脸色难看的盯着景奕手中的死寂。
景奕将死寂收起来,伸出胳膊,勾住左傅的脖子,向下一拉,冲着左傅红润的薄唇狠狠的啃了几口,然后松开他,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啃肿的嘴唇,温润的嗓音传入左傅的耳朵:“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它竟然这么难收服。”
左傅被景奕啃的黑眸暗沉,呼吸急促,他暗哑着嗓子说道:“光是这些还不够。”说完,就直接反身将景奕压在身下,动作有些凶狠的吻了上去。景奕被吻得气息不稳了起来,身体也起了反应,惑人的丹凤眼因为憋气而有些湿润,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了一丝媚意。看得左傅心痒难耐,于是……
“唔……左傅……不……”
“为什么不?”
“啊哈……混账!”
“媳妇儿……别生气……”
房间内不断传来景奕的叫骂,和左傅的小心赔不是,但是动静却丝毫不见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一下就待到了第二天,当初守在景奕密室外的弟子们,心中惴惴不安,虽然师祖也不见了踪影,但是师祖回来后要是发现师叔/师父不见了,那必定会大发雷霆的。只是还没等他们惶恐完,就只见,自从镜月秘境回来后再也没人居住的宗主院子里,居然出现了宗主的身影,还有被掳走的景奕的身影。
“师、师祖,昨天是您?!”昨天那名哆嗦的弟子,今天继续哆嗦。
“不是,是你师祖把我从那混蛋宫景的手中救了下来,回来时,太晚了就没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不等左傅回答,景奕就首先开口道。
听到景奕的话,左傅脸上飘过一丝红晕,他不就是没有节制了一点么?媳妇儿竟然这样说他。想归想,但是嘴上立刻附和道:“不错,那魔宗宗主着实可恶。”说完还冲景奕挤出了一个笑脸,硬生生从这英俊高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狗腿的讨好。
那名弟子挠了挠脑袋,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想不出哪里出问题了,索性也不去管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