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喂?”透过电话,欧明聿微弱的声音并没有被男人痛苦的呻吟和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盖住,“佑嘉?什么事?”
梁佑嘉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杜念,僵硬的抬起手把电话放在耳边:“额,这个……表哥啊,嫂子打人了……”
杜念没有理会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缩在墙角抱紧了身体的女孩:“他强迫你的?”
女孩抬起一张布满青紫的脸,半张脸高高的肿起,脸上都是血迹,她哆嗦着伸出手接过杜念的衣服紧紧的把自己裹住,含糊的说了声谢谢,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双腿发软,最后又跌倒在地上。
杜念没有伸手扶她,刚刚经历了暴行的女孩恐怕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会非常抵触异性的触碰。他又耐心的问了一遍:“你是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女孩呜咽了一声,使劲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是自愿的!他、他……他说要,要和我讲戏……不来就,就不要我……我,我以为……”她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杜念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又问道:“你要报警吗?”
女孩顿了一下:“我……我……”她突然再一次崩溃,一边哭一边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杜念了然,即使到了现在,礼法对于女人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严苛和近乎毫无人性,但是奇怪的是,如果一个女人如果遭遇强迫、被人猥亵,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会受到指责,长得太漂亮,穿着不保守,工作本身容易招惹异性,等等。一旦事情传开,她的名誉会受到损害,会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以后得工作生活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比起让施暴者得到惩处,受害人更希望自己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所以女孩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杜念完全可以理解。
“你站的起来吗?”杜念问道,“需不需要……”
他猛的转身,一脚将男人手中的手机踹飞撞到墙上,电池摔得掉了出来。然后他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男人惨叫一声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房间?”他转过身来对着女孩,说完了那句话的后半句。
女孩瞪大了红肿的双眼,看着刚刚将她按在地上暴打的男人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哭都忘了哭了。
“嫂子。”梁佑嘉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递给杜念,“大表哥要跟你说话。”
杜念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明聿哥?”
“小念,你把程博东给打了?”欧明聿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原来这个人渣叫程博东,杜念想着,心中微暖,道:“你该问他有没有受伤。”
“他受没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欧明聿漫不经心的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佑嘉已经和我说了。别担心,打就打了,他这点丑事,他父母遮掩还来不及。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适可而止,不然我不好和他父母交代。”
“知道了。”杜念有些怏怏的说,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想念上一世了,如果是上一世,自己拔剑砍了这厮便是,谁敢说三道四愤愤不平,“我也没怎么打他,他身上一块儿青的都没有,不信去医院检查。”
欧明聿知道杜念有内功,立刻明白了他一定是用内力暗伤了程博东,只是看着没有伤,说不定奇经八脉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
“没什么医院能查出来的伤就好。”欧明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别折腾的太晚,早点睡。”
“我打算送这位小姐回房间,再买点水果就去睡觉的。”杜念说,“你也早点睡哟,我挂了,么么哒!”他对着手机亲了一下,这才挂了电话。
梁佑嘉表情扭曲的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么么哒?”他重复道,“原来大表哥好这一口?”
杜念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还躺在地上呻.吟的程博东的身边蹲下,伸出两并指,点住他的关元穴,灌进一大股内力。杜念所练的内功性属阴寒,而这一股更是其中最霸道的一股,一进入程博东的身体,后者顿时感到腹中绞痛,伴随着一阵阵的寒意。
关元穴关乎元气,若是温灸,可培本固原,导赤通淋,换句话说,关元穴与泌尿和生zhi系统有些莫大的关联,可以治疗不少的相关疾病。然而当这里被灌入一大股阴寒的内力后,事情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程博东只觉得下ti一酸,仿佛突然不受控制了一般,尿液一滴一滴的从ling口渗了出来。他立刻白了脸。如果只是失禁,不应该是这样淅淅沥沥的样子。难道眼前这人只是轻轻一点,就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损害?
杜念迅速的站起身,离他远远的,用手扇了扇风,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他意味深长的啧啧了两声,来到女孩身边,半蹲下来,向她伸出手,道;“走吧,我和佑嘉送你回房。”
女孩愣愣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借着他的力度,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抽了抽鼻子轻声道:“谢谢你。”
“走吧。”杜念带着她朝着门口走去,忽然听到身后穿来一些凄厉的惨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杜念没有理他的咆哮,送女孩回过房间后,他已经没了出门散步买水果的兴致,洗漱完成后便上床休息了。第二天,他提着助理已经帮忙收拾好的行李,告别了剧组。大家又抱在一起拍了不少合照,快中午的时候,杜念来到机场登机。
等到了b市,下了飞机,正是午餐时间。而欧明聿就现在门口,等杜念一出来,立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便去了熟悉的餐厅享用午餐了。
然而另一边,和已经将一切抛到脑后。专心享受起杀青后的假期的杜念不同,程博东痛苦的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屁股下垫了一块厚厚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