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张勋与周泰交手不过三合,便失手为周泰擒拿。
而处于阵后的曹将朱灵遇上了张郃,看着帅军大进的张郃,朱灵一时间冷汗湿透了他袍甲,他的心跳动的厉害,众所周知的事情,同在袁绍帐下之时,张郃就以枪术闻名于世。
现在看觑他身后无数的将卒,朱灵自知不敌,可念及现在恬为曹公帐下大将,岂有不战就逃之理?
朱灵奋起余勇,向着左右军士喊道:“众军听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
朱灵说着同时,勒马用手中之枪指挥着兵卒上前,左右包剿张郃,意欲用困敌之策拖住张郃,自己好从中取张郃首级。
军士分裂成两纵,勉勉强强的向着张郃迎上前去。
就在此时朱灵转过身对着众军大声喝道:“现在,我命令你们前进!”
朱灵说着的同时,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身形彷如是一阵旋风扑向张郃。
张郃眼看着朱灵没有畏战之意,亲自领军上来迎战自己,在他的脸上露出蔑视之色,他突骑向前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喊道:“前击、前击,…朱文博不过是无名下将,众军毋需担心。”
张郃的话还有说完,一杆长枪扫了过来,朱灵用尽全力在拼命着,那长枪闪烁着夺目的寒光刺向自己的胸膛。
张郃毫无退缩之心,同样用自己的长枪迎了上去。
随着张郃、朱灵两将相遇,单打独斗在阵前,两者的麾下兵卒亦跟随于后向着敌方冲杀了过去。
数名朱灵麾下的兵卒挥着长戟向敌军砍杀过去,对面的军士用盾牌挡住之后,欺身近前,抡起环首刀斩了下来。
身侧的袍泽努力的用盾甲抗衡,胶着的厮杀声中,双方的兵卒不时被刺死倒地,还有一些则是受伤退下。
在一阵急骤的箭雨中,朱灵的兵卒一时间受挫,不能得进,战局慢慢的转为朱灵一军防守,张郃一方猛力强攻。
朱灵强撑了三合,心中战栗,张郃之勇武在自己之上,暗暗觑着沙场之上稍逊即逝的战机,朱灵拨马就走。
畅快的笑声自身后传来,那是张郃在追逐自己,朱灵在恼怒的同时,亦感非常憋屈,这一战实在太无奈了。
随着朱灵的败退,他麾下的兵卒再无敢战之心,纷纷跟随其后四散逃去。
恐慌在曹军兵卒的心中弥漫开来,他们中的一些挤在一起,共同抵御着张郃军卒的追杀;他们中的一些相互践踏着,忙乱着奔走。
被暗箭射中的兵卒发出惨厉的叫喊声,他们彷如失去理性的野兽一般,在泥泞的田地中翻滚着,哀嚎着。
其中一些被张郃麾下的将卒追上了,倒在地上,任凭对方持刀用剑乱劈砍着,有一些则是在战马的践踏中,失去了声息。
剩下不多的兵卒跟随着朱灵身后,他们慢慢在聚众起来,他们逐渐重新排列成阵型,面对着张郃麾下的追兵。
两方的军卒都有投鼠忌器之感,朱灵麾下的兵卒是不敢上前厮杀,而张郃麾下的军士则是心感战事顺利,己方即将获胜,在这里无谓的死伤,实在有些不甘。
相互看视了一眼后,张郃麾下的兵卒齐齐呐吼一声,持戟平举着向前压了过去。
在他们的对面,朱灵麾下的兵卒则是誓死坚守,不退让一步,持器举盾着准备迎战。
“杀!”
“杀啊!”
“冲上去!”
双方的兵卒在各自押阵将官的号令下,向着对面冲杀了过去。
箭矢乱飞,长矛掠空,横错交纵的战斗上空,布满了来自双发射出的箭矢,或是扔出的长矛。
掩住脸面,护住要害,每个兵卒的心中都惴惴不安,祈祷着那致命的武器不要射中自己。
“啊!”
“呜!”
“呃!”
惨烈的交锋再一次上演,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性命奋战,每一个兵卒心中都装着不将对方杀死誓不休的心愿,狠狠的劈斩向对方。
无数的将卒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倒下了,他们身体中潺潺流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片大地,最后汇集在一起,顺着沟壑流向田野间。
凭着这一支残军的抵御间隙,朱灵得以逃脱张郃的追击,向着黄河边岸奔去。
张郃懊恼不已,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群残军身上。
他手中的长枪向前刺去,刺翻了一人之后,迅捷的转向另外一人,就在张郃的突进中,这支残余兵势溃不成军,丧失了最后一股战斗**之后,他们向着四野拼命逃去。
在他们身后,追上了无数的兵卒,他们践踏过朱灵兵卒的身躯,他们撵着、杀着。
颜良在驰战,在他的面前的是狼狈逃窜着的曹洪。
颜良击其中军之时,曹洪携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来迎颜良。
若是平常之将,曹洪或许能战上百合,但在颜良手下,他只挡了三合,就力竭而走。
见曹洪陷入危局中,夏侯德、夏侯尚两人大惊失色,曹洪曹子廉可是曹操爱将,若是在这里有失的话,将来自己两人以何面目去见曹公?
两将二话不说,各纵马出阵,一提大刀,一提长枪追逐向颜良而去。
于此,在这平原之上,四将形成了一将在前,一将在后,还有二将落后追击的场面。
曹洪自知不能敌颜良,故而只能避战退去,可颜良知晓他是曹操帐下大将,岂有舍弃他曹洪而去逐他人的道理?
曹洪所骑乘的一马,名唤白鹤。
凭空虚跃,曹家白鹤,说的就是此马。
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行数百里,瞬息而至,马足毛不湿,时人谓,乘风而行,亦一代神骏也。
有此马在,曹洪虽然不敌颜良,却能自保性命,没有后顾之忧。
而颜良所骑乘之马,乃是平常之黄骠马,较他马似乎是良马,但与白鹤相比,却慢上许多,不能追逐得上。
颜良在后追赶了半响,眼见曹洪越驰越远,心中暗道着,曹洪这厮,有神骏在,自己不能得擒杀,诚为遗憾之事。
听闻耳畔身后马蹄声响,颜良看觑过去,便见夏侯德、夏侯尚两小将正迤逦追逐自己而来。
颜良心中大怒,暗道一声,不得曹洪罢了,我今擒杀了汝二人亦是大功一件。
由此颜良缓马而行,待夏侯德、夏侯尚两人追上,便拿下此二将。
夏侯德、夏侯尚两将见颜良弃曹洪,徐徐驰马而行,知颜良是以待自己两人。
夏侯德是夏侯尚之兄,夏侯尚是夏侯渊之侄,两人自幼便跟随夏侯渊习武,刀戟枪棍无一不精通,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遇上颜良这样一个猛将,二人心中并无畏惧之意,而是凛冽的激起了心中胆气来。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一使大刀,一擎长枪,齐齐呐喊着冲向颜良。
颜良打量着两将,脸上露出莫名的冷笑,停驻战马,横刀向前喝道:“黄口小儿,见某颜良在此,还不乖乖下马乞降?”
夏侯尚性情温和,夏侯德性子急躁,在颜良乜视之言中,夏侯德反诘喝骂道:“无义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颜良呵呵一笑,纵马奔去,正待挥起大刀斩过去,忽见曹洪自身后急驰而来,他手中的长枪搠向自己。
颜良冷哼一声,言道:“曹洪,你既已逃脱了去,何苦再回来受死!”颜良说着,不顾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拿大刀砍向曹洪去了。
曹洪仗着马势,接了颜良一劈斩,交错过颜良马首之时,向着颜良说道:“颜良,就算你再悍勇,但若是我等三人联手,未必就不能斩杀了你!”
颜良收刀出刀,疾如迅雷,看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忙不失迭的交架,颜良长笑一声,言道:“就凭汝等数人身手,就算多来几人,又有何妨?”颜良说着,沉下心来,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鏖战。
四将一阵乱斗,走马观花般的相争中,看呆了此刻围拢在边上的双发士卒。
四人中武艺最为杰出者当为颜良,但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亦不凡,依仗三人娴熟的配合,遮挡颜良攻势,进击颜良,无一不能。
“乒乒乓乓”的战斗声中,于远处的陈翎看到了这种战局,心中暗道着,颜良虽然勇武,但其心志似乎有些欠缺。
若是在平时比试当中,颜良你如此行事当无碍,但此刻毕竟是在战斗之中,利在急攻迅下,何能慢慢比拼武艺,论个高下之后,再行麾兵掩杀?
陈翎转首看望其他两路军马,但见周泰正纵马奔袭向曹洪原处,中军那里去。
一阵猪突豨勇中,那数名曹洪谋士参军各个寻地躲避,不想为周泰此一击波及而受伤。
而在另外一边,张郃已经开始收拢兵势,整列阵容,向着这边而来。
看到此处,陈翎自知此刻,曹洪一军三万兵势将为自己所破。
眼见大局已定,陈翎放心不少,遂笑吟吟的观看着起颜良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的搦战来。陈翎心中暗暗道着,不论前军张勋、后军朱灵两曹将如何,只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中的二人被擒下,自己便可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