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北堂玉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佣人其实都是北堂漓的暗卫,除此之外,北堂漓还给他配备了很多人保护他,但是,因为北堂玉并不喜欢身边有保镖的缘故,他们出门的时候,带的人并不多,这绝对是一个绝好的下手机会。
赵晴已经接到了北堂玉身边的嬷嬷的消息了,不过具体情况却不清楚,迟疑过后,便又见了对方一次。
“娘娘,我没听到他们说话,不过按照他们带出去的东西来看,这次应该会在外面多住几天。”那位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然后又说了不少三皇子事情,从北堂玉每次回来会带什么糕点到他平常会讲什么样的宫外的事情,杂七杂八地说了不少。
最后,这个嬷嬷又想起了一件事:“娘娘,三皇子这些日子找了好几次御医,还让御医给配了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多谢嬷嬷,本宫记住了,不知道本宫让嬷嬷办的事情,嬷嬷办的怎么样了?”赵晴又问。
“回娘娘,娘娘给的药,三皇子有一次下厨做饭的时候,我往里加了,看着皇上吃了的,同时熏香里也放了,皇上都没觉察出来。”那个嬷嬷又道。
不久前赵晴给了她一些药粉,让她想办法加给北堂漓和吃下去,若是没办法让他吃,就放在熏香里,她当初很害怕,就怕被发现了自己会没命,不过北堂漓却完全没察觉出什么来,而且他吃了药以后也没有丝毫异样。
“你做的很好,暗七,把嬷嬷送回去吧。”赵晴开口,能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不过,却不知道北堂玉是想配什么药……
御医都是听皇帝的话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百分百地忠心了,赵晴这些日子慢慢培养着自己的势力,其中就包括着御医,所以很快,北堂玉让御医配置的药,她就知道了。
北堂玉让御医配的,是能让人浑身无力的春|药,不过后来北堂漓又特地交代了一句,于是“浑身无力”四个字就被去掉了,变成了单纯的春|药。
虽然药已经送到北堂玉手里了,赵晴不可能调换,但是这药的药性,单看方子,赵晴就知道不弱了。
北堂玉怎么会突然想要春|药?而且北堂漓也没有反对……很明显,北堂玉不可能对别人下药,那么他下药的对象肯定就只有北堂漓了……
北堂漓已经带着北堂玉离开皇宫了,让那几个被自己收服的暗卫关注着北堂漓北堂玉的踪迹以后,赵晴就等到了从禁卫军大营回来的北堂璟。
北堂璟这次,也是为了北堂珠的婚事才回来的,如今拓跋成的名声非常差,谁都知道他喜欢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北堂漓竟然还要把北堂珠嫁给他,这绝对是一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这次可是靖国来求和,而不是眧国向靖国求和!
“母后,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北堂璟问道。
赵晴没回答,反而问道:“最近你身边的那些你父亲的人都有什么动静?”
“他们撺掇着我找父亲问个清楚,又说拓跋成有多么多么地可恶。”北堂璟苦笑了一下,如今北堂漓不在,他如果真的去找拓跋成的麻烦,把事情闹大了,那么估计等北堂漓回来,就能治他的罪了。
“璟儿,你这次回京,带了多少人?”赵晴又问。
北堂璟一呆,然后才道:“除了我身边的人,还带了两百个禁卫军。”这两百的禁卫军还是禁卫军首领庄南让他带上的,庄南这个人,来的时候还在撩拨着他对拓跋成的怒气,而这些人,应该就是拿来给他壮胆,让他有胆子去找拓跋成的麻烦的吧?
北堂璟知道,如果自己不知道北堂漓和北堂玉的关系,不知道自己的父皇竟然将北堂玉看的重过他们所有人,这时候肯定是会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拓跋成身上的,而他之前也在庄南面前这么表现了。
“足够了,璟儿,你去拓跋成那里闹一场,然后联系一下京中的官员和几位王爷去找你父皇‘请罪’吧。”赵晴开口。
北堂璟惊讶地抬起了头。
北堂漓常常会带北堂玉出宫,在一年前,甚至还带北堂玉去参加过武林大会,而这次,他出宫一方面是为了联络武林中人,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避开可能会回来找他的北堂璟,然后看看皇后等人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父皇,我们这个时候离开好吗?”北堂玉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也能试探一下那些人,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没坏心。”北堂漓开口,他在意的人只有北堂玉一个,就算为了将来有人继承皇位可以留下那两个最小的皇子,不过上面的这些已经开始争权夺势的,也就算了。
“大哥他很讨厌我呢!”北堂玉笑道,从他一出现开始,北堂璟就是不喜欢他的,现在恐怕就更讨厌他了。
“父皇喜欢你就好了。”北堂漓笑道。
“父皇喜欢我的话,能不能让我在上面?”北堂玉眼睛一亮。
“你不是早就试过在上面了?”北堂漓笑得意味深长。
两人一起去骑了马,然后又到了北堂漓的一处别院,这次,北堂玉又亲自下厨做了饭,看着北堂漓吃下了以后,当即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在饭菜里下药是为了让北堂漓浑身无力,可明显北堂漓并没有这样,反倒是抓住北堂玉,兴致勃发地压了上去……
太医骗了他!那根本不是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而是春|药!而他,竟然担心北堂漓武功太高而下了双倍的……
北堂璟离开赵晴这里以后,就大张旗鼓地带人去打了拓跋成一顿,他将事情闹得很大,而在拓跋成指挥了手下反抗以后,冲突更是升级了。
北堂璟这些日子在禁卫军的日子并不是白呆的,就算禁卫军的首领都是北堂漓的人,他却也收服了不少下面的人,所以带出来的两百个禁卫军,指挥起来倒是一点障碍也无。
而且,他现在是去找一个在眧国闹腾的别国皇子的麻烦而不是去逼宫,那些禁卫军当然是愿意出力的,最后,这些人牢牢地围住了拓跋成所在的地方,没让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去通知北堂漓或者北堂玉。
然后,北堂璟就将拓跋成压入了大牢,接着去找了几位叔伯王爷,又带了一群的大臣,要找北堂漓负荆请罪。
北堂漓所在的别院位于京城郊区,这里风景优美,又有少见的温泉,很多大臣都在这里建了别院,而现在,几个黑衣人悄悄地靠近了这里,准确地找到了周围守卫着的暗卫。
看到熟悉的同伴,守卫在别院周围的暗卫不再多看一眼,只是伸手做了两个首饰——皇上有令,不能靠近。
靠近的暗卫却马上做了一个“十万火急”的事情,而这个时候,却也已经靠近了目标……
“你们背叛了!”黑夜里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很快却又恢复成寂静一片。
北堂玉并不喜欢身边跟着的人太多,北堂漓又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所以他们带来的暗卫数量不多,而且,这些人还都呆在别院外围。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专门针对暗卫而配置的药物……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些人就都被放到了,只发出了一些小动静。
别院很大,暗卫们离北堂漓又远,所以等这些人被他们原本的同伴放倒的时候,沉迷于欲|望之中的北堂漓依然一无所知。
暗七指挥着身边的人将已经被药物放倒了的暗卫们抬上马车,看着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里以后,就又来到了别院里面的一个院子里。
院中传出了□的声音,却不能让她的表情有丝毫改变,暗七悄无声音地落在房顶上,然后揭开一片瓦片,朝里面吹了一些药粉。
本来她还要再加上春|药,不过看眼下的情况,说不定只会弄巧成拙。
暗七做完这一切,悄悄地藏到了角落里。
而另一边,北堂璟正沮丧地带着那些大臣王爷向这里走来,一开始这些大臣王爷好些坐了车子,但是靠近了以后,却全都下了车。
“太子殿下,皇上真的在这里?”一位大臣好奇地问道。
“父皇不在宫中,说是来了别院。”北堂璟满脸伤心,左脸上还有着一大片的淤青,这是之前他和拓跋成打斗的时候被对方打得,当然,拓跋成跟他相比,那是惨了无数倍的。
一国之君,竟然不打招呼就出宫了?那些大臣免不了就想起了以前北堂漓常常以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消失一段的事情,现在想来,应该都是偷偷出宫了吧?
“殿下不要太过伤心,我等定会劝皇上收回成命。”又有人道,虽然北堂璟这次看似闹了一场,他们却也没有太过在意,要知道,北堂璟的外公是当朝丞相,他本身又是皇后嫡子,皇上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真的大发雷霆了吧?
“是啊,殿下不比太过担忧,这次本就是那靖国皇子率先动手的。”旁边也有人道。
北堂璟一路上已经听到了不少这样的话了,虽然也有人为他担心,但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顶多只会受到斥责,只有少部分曾经亲眼见到北堂漓是怎么对待他的人非常忧心。
杨丞相看着外孙,动了动嘴没说话,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给自己的女儿选的路是正确的,毕竟他的女儿成了眧国地位最高的女人,还儿女双全,可如今……这几年皇上一直都在打压他,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外孙,他恐怕早就辞官明哲保身了。
“太子殿下,等下一定要处处小心才行。”
“我会的,外公。”北堂璟开口,这些日子静下心来,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倒是看得越发清楚了。
北堂漓的别院就在眼前,明明里面还有灯火,却不知为何静谧无比,以至于这些大臣们,也全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声。
北堂璟带着当朝重臣以及几个王爷到来,自然很快就让别院里的丫鬟仆人发现了,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里的仆人,竟然全都是哑的。
一个皇帝,竟然在别院里用哑仆?
“父皇就在前面的院子里?”北堂璟问道。
对面的仆人连连点头,全都神色惊慌,想要阻止又不敢,最后看了几眼那个小院子,突然又镇定了起来——院子里的那人神通广大,现在怕是早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了吧?
北堂璟看了看天色,一咬牙,终于打开院门走了进去,杨丞相随即跟上,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跟了进去。
跟外面的安静不同,到了这里以后,就能听到一些呻|吟声了,而且,发出这声音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位弟弟北堂玉,而在那无意义的呻|吟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不要”之类的话。
北堂璟知道,自己的父皇武艺极好,那么他们现在还没有停下……是药效太好?
微一迟疑,北堂璟突然跑过去撞开了门:“四皇弟,四皇弟你怎么了?”
门被撞开,室内的情况显露无疑,壮实的中年男子正压在少年身上,少年神色迷离,中年男子却是双眼通红。
这两个人,那些大臣都不陌生,正是眧国的皇帝北堂漓和他那恨不得整天捧在掌心里的四皇子北堂玉。
北堂漓“天赋异禀”,跟北堂玉在一起,能一直奋战整个晚上,现在中了药就更别说了,但同样,他的自制力也是好的,虽然一开始没发现外面有人,但是在北堂璟破门而入以后,他却很快反应过来,然后用被子盖住了北堂玉的身子。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状态,就那么站着穿起了衣服,满眼怒火地看着外面的那些人。
北堂璟这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还应该要演戏,演的越惨越好,可是真的见到了这样场面,他却再也不能像刚才一样演戏了。
好在,根本没人在意他此时的态度,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