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回来了?”黑子哲也看见妹妹懒洋洋的走回来,立马从树荫里站了起来,几步就到了她面前。
他开心的将软了一半没什么精神的冰棍递过去,但是黑子树里手中却拿着一根粉色的冰棒。
黑子哲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融化的软绵绵的冰棍,又看了眼黑子树里手中的冰棒,犹豫了下,把手收了回来。
黑子树里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她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冰棒,接着吐了出来,“难吃。”
黑子哲也睁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黑子树里秀气的脸,再次将冰棍递过去,“树里,尝尝这个味道吧。”
黑子树里接过对方手中软了一半的冰棍,继续咬了一口,然后就叼着冰棍,冷淡说了句,“你吃那个难吃的。”
语毕她就咬着这根软和的冰棍向着树荫走去。黑子哲也立马笑了起来,手中拿着来自黑子树里的冰棍,蹲到了黑子树里身旁,自己也开心的舔了起来。
……明明也很好吃。
黑子哲也停下舔冰棍的动作,转头看着黑子树里即使吃东西都带着丝不耐的脸,觉得自己的妹妹真可爱。
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论抖m哥哥的炼成#
吃完冰棍后,黑子树里一回头就看见黑子哲也一脸感动的舔冰棍。黑子树里无语的想,现在的小孩儿太奇怪了,吃根冰棍就感动成这样。
另一边。
“啊啊啊啊,少爷,您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谁对您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担忧而愤怒的用冰毛巾擦拭着赤司征十郎的鼻梁,上面红了一片,还印着一块块黑色污迹。
“是哪个毛小子对您这么粗鲁,我一定会为您解决一切麻烦,少爷请告诉我。”
“……”赤司征十郎看着管家爷爷激动的脸,心中觉得老人家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而且他认为说自己被一个比她矮一点的小女孩一脚踹倒了,有点丢人。所以赤司征十郎平静的安抚下气的眼睛发红的管家爷爷,淡定的说,“没事,管家爷爷。一只流浪猫从我身边经过,受惊后撞到了我脸上。”
解决完老人的年幼赤司征十郎靠在靠背上,心中想的不是自己被别人一脚撂倒的事情,而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孩子,竟然输给了一个比他矮的女娃。
有些……不太能忍。
幼儿园里,黑子哲也已经习惯陪着黑子树里躲在安静的一处休闲度日,而不是四处乱跑蹭别人。而且他也发现黑子树里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会不时的微皱起眉毛。
黑子哲也想询问自己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对方那种不冷不淡干脆无视的他的态度,让他很挫败。后来黑子树里为了清净,直接说,“太吵了。再吵就离开这里。”
于是黑子哲也屈服了。
他想现在不能问,在家里在其他地方总能问吧。
黑子哲也不像黑子树里那样耐得住寂寞,所以后来他都随身带一本书,一边复习今天老师教导的内容,一边看着书上简单的故事。也许本身黑子哲也的存在感就弱,而且也不是咋咋呼呼的人,所以在一旁待着的时候,倒不会让黑子树里觉得心烦意乱。
而且每次她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对方还会体贴的帮她吸引走蚊子,在放学的时候提醒她叫她一起回家。
每次在学校里走的时候,黑子哲也都想要主动牵住黑子树里的手,但每次黑子树里都躲开他的手,黑子哲也觉得有点受伤。
不过既然妹妹不喜欢,那就不牵手了。
黑子哲也有的时候会想,黑子树里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在家里也是,吃完饭就自己做到电视旁边看电视,黑子哲也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一个眼神也不给。有的时候还会在他走过去的时候,立马站起来离开。
黑子树里很少说话,偶尔还会吧不喜欢的青椒放在他碗里,他每次都正经的说“不吃这个对身体不好。”
黑子树里只是平淡的说一句,“吃了这个让我心情不好。”
然后黑子哲也就老老实实的低头抱着碗把对方扔过来的青椒全部吃光,还帮她替爸爸妈妈隐瞒。
黑子哲也和黑子树里位置相邻,都是最后一排。黑子树里的位置靠窗,黑子哲也在她左侧。上课的时候黑子哲也只要一回头就能瞧见黑子树里不是手中拿着笔发呆,就是盯着外面的天空,眼神深远。
但是每次考试她都是第一名。黑子哲也低头看了看自己上面的错号,默默的将成绩单叠好放进书包里,紧跟着早已经收拾好就离开的黑子树里。
想要牵手的想法一直没变。
哥哥牵着妹妹的手保护的走在马路上,不是很好吗。黑子哲也苦恼的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初中那种缺少表情的习惯,困扰的时候会皱起眉毛,开心的时候蓝色眼睛又圆又大笑起来脸粉扑扑的。
夜晚的时候,两个人因为年纪还小,还没有什么男女之防,所以还是在一间房里,同睡一张大床。
黑子树里离他很远,他睡觉很不老实,每次睡醒头发都乱糟糟的,而且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腰好痛。后来他发现,他晚上滚到黑子树里那边的时候,就会被对方踢回来。
黑子哲也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很久,听着黑子树里平静的呼吸,突然开口,“树里,你睡了吗?”
黑子树里一言不发,背对着他。
“总觉得树里每晚都睡得很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不见人。树里,这样不累吗?”
黑子树里依旧合着眼皮,一声不吭。
“如果树里睡不着,可以和我说话,或者我念故事给你听?”黑子哲也试探的说道。
“你真吵。”黑子树里的声音轻飘飘的击碎了黑子尼桑的心。
黑子树里和黑子哲也的存在感都十分稀薄,年幼的孩子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心,一旦发现攻击别人有趣后就会结帮成派肆无忌惮的攻击弱者,虽然他们并没有恶意。
你不能怪一个孩子扯下了蝴蝶的翅膀,也不能怪他折断了花朵的生命。
“哈,黑子啊?其实他是个妖怪哦!”其中一个男生对着另一个男生咬耳朵。
“平时都看不见他,但是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别人的身后,绝对是妖怪,不是人!”
“诶,真的吗?我好害怕!”其中一个小女孩捂着嘴惊讶的叫道。
“不过那个妖怪很弱啦,揍他他都是哭着跑走,简直弱死了。”
黑子哲也躲在桌子底下,在其他同学成群结队来找他的时候藏了起来。
他们说妖怪有两个性别,一个是男妖怪,一个是女妖怪。
其他男生不信,非要找到黑子哲也拽下他的裤子来瞧一瞧,而女生们听见这件事情也好奇的很,像是小尾巴一样的坠在讨伐妖怪小队后面。
中午放学的时候,一群男生终于逮到了逃跑的妖怪,他们把妖怪摁在地上,努力的脱他的裤子。
黑子哲也憋得脸通红,眼泪含在眼里。
伸向黑子哲也裤子的手马上就要拽上他的腰带,他眼中的泪水猛的掉了出来,男生们露出了兴奋激动的心情,“大家快来看,妖怪马上就要显出原形……”
“啊!”
高喊着的孩子突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咆哮。他的手被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黑子树里拿着国语书啪一声抽在了他脸上,顿时抽的那个小男孩眼角充血。小男孩疼得后退,大哭起来,黑子树里一脚踹到了小男孩的脸上。
黑子树里转过头,原本摁住黑子哲也的男生们已经松开了黑子哲也,黑子哲也抹了一把眼泪,立马爬了起来。
“出现了,女妖怪!”
黑子树里听见这个称呼,勾了勾唇,这笑容只在脸,她眼中一片寒冰。
“这个矮子叫黑子哲也,我哥。”黑子树里下巴抬了抬点向黑子哲也,黑子哲也提裤子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嘴觉得有点委屈。
“我是黑子树里。”黑子树里声音冷淡。
“你们是妖怪。”
“没错。”黑子树里答应的干脆,“你们欺负了妖怪的人,所以我要教训你们。”黑子树里说完就一个转身踢,将其中一个男孩踢翻撞在书柜上。
其他小孩顿时吓哭,想跑。
“站住。”
几个男孩立马站在原地,吓得鼻涕眼泪横流。围观的女生吓得也小声哭了出来。
黑子树里几下跳到了桌子上,“从此之后,再对黑子出手,见一次揍一次。”
黑子树里的眼神压的他们不敢开头。
安迪并不会觉得对小孩子残忍有什么不对,她现在看着眼前这群哭得丑兮兮的孩子心中极为不耐烦。
犯了错,就算是孩子也要遭受惩罚。
天真不是理由。
安迪在这么做了之后,觉得心中的黑色似乎缓解了几分。
她在除暴安良,对恶的惩治。而她知道这些孩子对她的恐惧将会刻在他们骨子里,终生难以消除。
在幼年时种下的恐惧,会伴随一个人一生。安迪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为此她不仅感受到了点愉快。
黑子哲也站在黑子树里身后,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几分的妹妹,觉得心中温暖。
他想,她的妹妹一直是喜欢他的,就像他很喜欢树里一样。
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就是这群小孩子回去找了自己高年级的国小哥哥。
这群“小家长”来了之后无一例外被黑子树里揍的鬼哭狼嚎,跑回家找家长。家长到了学校,老师叫黑子哲也和黑子树里到了办公室对峙。
一干家长看着不到自己孩子腰的小胳膊小腿瘦弱的黑子树里和黑子哲也,又讪讪的离开了。
回家之后纷纷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咆哮“你个小兔崽子出去打架竟然诬赖低年级的小孩!!!”
“妈我没撒谎啊,那小丫头一跳三尺高啊!那脚一踹飞出一排牙啊!”
“还狡辩!”
“嗷――”
自此之后,黑子树里成了国小的无冕之王,而黑子哲也则被称为王后。
当然这是最为正义的一种说法。
还有恶龙和公主。
黑子树里觉得小孩子真幼稚呵呵呵,虽然她对自己被称为恶龙还觉得不错。
黑子哲也则是无力吐槽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是他是女性化的角色。
国小的学生本来年纪就小,说是记仇不如说是害怕。所以他们发现除了黑子树里,黑子哲也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比如会借橡皮,在黑子树里揍他们的时候让她轻点下手,虽然每次都没用,但是……黑子哲也的举动成功的抹杀掉了小朋友们心中的不满。
好在黑子树里不是随便揍人,有次举行学园祭,与隔壁小学联合举办,一个外校的女生不小心把水泼到了黑子树里的脚上。
那女生刚想道歉,注意到了黑子树里蓝色的短发和冰冷的眼睛,顿时一个哆嗦。
她听说过……隔壁学校的一头凶手,有着无辜的蓝色却能揍得别人残废。
被那冰冷的蓝色扫过……
刹那间四年级的女生就被吓哭了,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
黑子树里只是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水,直接脱了鞋子脱了袜子光着脚走出了校园。
怔怔的看着黑子树里走远的女生突然拉住站在她身边的黑子哲也说,“你一定是黑子树里对吗,你哥哥好酷,而且他没有揍我,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黑子哲也再次失语。
“那个……我才是哥哥,她是树里。”
不知道具体信息的女生:“……”
无冕之王竟然是女生!!!!
走到半路的黑子树里伸出手抹了一把鼻子。
白嫩的手掌上顿时多了一抹鲜血。
鲜血越流越多,黑子树里发现眼前发花,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这一下下去,顿时腿上红了一大片。
黑子哲也总是和黑子树里在一起,无论黑子树里在哪里,黑子哲也都能找到黑子树里。
黑子哲也找到黑子树里的时候,对方靠在墙边。因为存在感低,没人注意到几乎血崩的黑子树里。
黑子树里因为过度失血嘴唇泛白,她的腿青紫一片,为了维持清醒,她一直在掐自己的大腿,嘴中被她咬得一股铁锈味。
衣襟染血的黑子树里对着黑子哲也说了一句“叫救护车”随即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