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吐谷丽儿派人做了相关的准备,天色已晚,她准备次日上午再开始。
皇上已然先行离去,剩下的事儿就有雨柔和两位王爷张罗了。
雨柔道:“公主,下官送您回房。”
“不必了!”公主一看见她就生气,最气的就是她也不知道该气她什么!她对着恭王道,“我要你送我回去!”
恭王不客气地道:“公主自己没长腿吗?要本王亲自相送!”
“你!”吐谷丽儿气急,她用尖细的手指指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人懂不懂待客之道!本公主叫你送你便送!你若不送……”
“不送便怎的?”七公子背对着她,不耐烦地侧过脸,他本来就不喜欢和女人接近,更何况是胡搅蛮缠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他早就一掌打飞她了,还容她在面前放肆!
吐谷丽儿只觉得他侧过来的眼光分外渗人,仿佛要杀了她一般,但她岂能示弱,她是天之骄女,掌上明珠,没有人可以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威胁道:“你不怕我扶姬百万雄狮踏平你的国土,将你俘虏,杀光你们的国人吗?”
七公子冷笑:“你若有本事,尽管试试,本王奉陪!”
“你……”吐谷丽儿抓狂地尖叫了一声,抽出匕首就向他刺去,她真是恨不得将他扎成刺猬!大刺猬!
庆王笑眯眯地拉着吐谷东哥先走了,边走边宽慰道:“所谓打是情骂是爱,你的这位妹妹对我七弟相当中意啊,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打情骂俏了!”
吐谷东哥有点喝高了,连连说好,便被庆王带着先行离开。
雨柔看得胆战心惊,她居然和毒蝎子打上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吐谷丽儿这种吧……她扶了扶脑袋甚为头疼,刚才她也喝了不少,头重脚轻的。
吐谷丽儿的匕首就这么向着他的背部刺了过去,七公子捏住了她的手腕,咔一声公主便痛叫一声,她的手腕脱臼了,刀叮铃一声落在地上,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七公子居高临下,森森杀气:“本王警告你,莫要不自量力,下一回你再动手,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你敢!你敢杀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本公主可不怕死!”吐谷丽儿发怒了,她用另一只手拾起匕首,向他刺了过去,七公子掌风挥去,吐谷丽儿躲闪不及,手腕上一刀血痕,刀已断成两截,她惊讶于他的内力,但是从小她都是将别人踩在脚下,她从来就不会屈服,她不是最厉害的人,但是很多人将她捧成了最厉害的人,她从未见过江湖上真正的高手。
而七公子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惹恼了他,公主他也下得了手!雨柔慌忙挡在了公主的面前,用眼神拼命暗示他收敛收敛:“王爷,住手!”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推着到了边上,责怪道:“哎,你就不懂得哄哄她吗?不就是送她回去嘛,你又不会少块肉!用得着这样大打出手吗?”
七公子道:“吐谷丽儿目中无人,是该给她教训。”说着便扭头就走,雨柔拉住了他:“等等!你等等,你把她手腕给扭了,你得帮她扭回来啊,她好歹是客人,就算她不懂事,你也不该伤她,快点去安抚一下吧,这个烂摊子我不收了,快去!”
七公子蹙着眉看着雨柔好一会,见她满脸通红浑身发热,他的手往她脸上一摸,道:“你又起疹子了?不会少喝点么?”
“好了,你别管我了,这个烂摊子你自己去收拾!你不收拾好啊,明天我就被收拾了!”雨柔巴巴望着。
七公子探头看了在一旁哭鼻子的吐谷丽儿,他看到了地上的刀捡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阴沉沉地拉过她的手,咔嚓一声,又帮她的手腕给接了回去,他把刀柄放入吐谷丽儿的手里:“这么想刺我泄愤,那就刺吧!”
吐谷丽儿出神地看着他精致绝伦英气逼人的脸,脸微微红了红,她将匕首收了起来:“算了,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你抱我回去,刚才的事一笔勾销。”
七公子忍了忍,抱起了她走向她的寝宫。
吐谷丽儿心里的那股火焰汹涌燃烧了起来,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顿时,小七炸毛了,他就这样放开了吐谷丽儿,拿出手绢狂擦嘴唇,好像要搓下一层皮来,越想越恶心,他肚内喝的酒就这样排山倒海地冲了出来,他对着花坛狂吐。
吐谷丽儿被他高高地摔下,屁股开花,她躺在地上满是委屈,堂堂公主亲了他一下,他……他居然吐成那样!这……这真是对她莫大的嘲讽!丽儿气得浑身发抖,她这一辈子的气都在这一天给受尽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雨柔一看又闯祸了,她慌忙扶着公主进屋交给了宫女照料她沐浴就寝,她解释道:“公主,请息怒,恭王本身就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他――有洁癖!讨厌一切人体粘液,比如口水,眼泪,鼻涕之类的。”
吐谷丽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算他有洁癖,他也不能被原谅!!我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雨柔在吐谷丽儿的咆哮声中退了出来,她实在太累了,她今天没有调息,胸口的内伤又有点疼痛起来,她的脸色惨白,加之又喝了酒,浑身不畅快,想到天息吐成那样,就撑着过去看看他,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心想大概是走了,雨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满头大汗地坐在椅子上,她吹了火折子,点亮了灯,然后又摸索着给自己倒了茶。
正喝着,一个声音在屋子内响起,吓得雨柔呛了好几口水。
天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你的警觉性太差了!”
雨柔拍了拍胸口镇定了下来:“你能不能下回不要那么悄无声息,我胆子小,要被吓死的!”
天息沉沉一笑:“你胆子还小?炸弹都敢拆,我看你胆大得很!”
“你没事吧?吐成那样。你这么晚了滞留在宫里被发现可不好,没事的话赶紧走吧!”
天息满不在乎地道:“皇宫虽然守卫森严,但本王还是来去自如的,你且安心,这是野菊膏,不是什么珍贵的药,但是能退你身上的酒疹子。”
“谢谢,那我收下了,你赶紧走吧!”
“不!明日吐谷丽儿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可能会有危险,我来替你疗伤,你的根基太浅,即便洛书可以很好地让你痊愈,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让你完全恢复。”天息说着锁好门窗,拉过雨柔到榻上。
“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红花随时会进来的!”
“没事,我已经把红花打发了,她会在明天醒来!”
雨柔:“……宫里会有巡夜的……”
天息:“没事,人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他解开了雨柔的外衣。
雨柔:“……可是,为什么要脱衣服,很冷的……”雨柔有些慌张拼命扯着衣服不让他脱下来。
“你很快就会不冷了。把衣服脱了!”
雨柔拧着衣服狐疑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喝多了?疗伤不是可以隔着衣服吗?”
“我没有喝多,是你喝多了。并且想多了。”
雨柔惊恐地看着她,面对一个要脱她衣服的男人,她能不想多吗?
天息笑了笑:“我要是喝多了,你还能坐着吗?早就该躺着了!”
雨柔面红耳赤的打开了他的手,坚决:“疗伤就穿着衣服!不然你就走!”
天息点了她的穴道,雨柔心里大呼该死的!他又不守信用!她说过她不喜欢被点穴道的。
“这才乖!”天息一件件解下了她的衣裳,她的背部一片通红的疹子,他凑在她耳边道,“放心,你现在浑身都是疙瘩,本王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他利索地替她上好了药膏,凉飕飕的,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令她感到一种奇怪的酥痒感传递到全身。然后一股强劲的真气从她的脊背处深入经脉推送到她的四肢百骸,这股内力比她自己运行的内力强大千万倍,雨柔心里暗叹这得有几十年积攒的内力啊,她自然是望尘莫及的,运气完毕已是深夜。
天息道:“晚上我不走了,就睡你这。”
雨柔穿上中衣,又开始为难了:“你……”
天息仿佛知道她会说什么,便道:“放心,明日自会有人看到我从宫门进来。”
雨柔又道:“随便你吧,那我……”
天息立刻又道:“你无需叫人另外准备床被子,也没人会给你送来,咱们就凑合着将就一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雨柔:“你……”
天息放下帐子一把将她按下:“不想点着穴道睡觉就乖乖躺着。”
雨柔彻底无语了。
天息搂着她和她面对面看着,他太想她了,她一日不在身边,他就像少了什么,不完整了。
天息道:“亲我一下。”
雨柔:“什么?”
天息:“你没听错。”
雨柔:“为什么?”
天息:“就当刚才替你疗伤的酬劳。”
雨柔:“我又不是卖笑的。”
天息:“亲我一下会死吗?”
雨柔:“不会死,怕你吐得床上睡不了。”
天息:“放心,已经吐光了,想试试你亲的话,我还能不能再吐出点什么来。”
雨柔突然觉得天息戳中了她内心的萌点,原来不是男人不会卖萌,而是没有遇到他想卖萌的人。
雨柔:“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吗?”
天息:“那不一样,从前有哪一次是你主动亲的?”
雨柔想想也是,可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和她算不算男女朋友关系?如果算的话,她亲他一下倒也是应该的。也许是因为师父的家族得到平反,也许是因为她心里总觉得师父还活着,她对天息的恨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她是喜欢他的,不是一点点,是很喜欢,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喜欢。
她扭动着身子将脖子伸得长长的,凑到了他的唇边,轻轻啄了他一下。
天息激动不已,心里的那股柔情仿佛要将他给融化,他觉得心扑扑直跳,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他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他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看她,他捧住她的脸将内心的渴望都赋予了这个深切的吻,他的舌尖与她的交织,他吮吸舔尝,内心的*被点燃,又被压抑,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睡吧。”
“嗯!”她第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地靠在他的怀里,安心并且温暖地睡去,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很踏实,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