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五十四章醉生梦死(下)
不大的酒馆内挤满了吵闹的海贼,在船上虽然海贼们也酒不离口,但却不能像现在这样不计后果的放开了喝。
贝克尔默默抽烟,微眯着双眼透过烟雾观察着酒馆内的乱象,经过先前一番波折,此时酒馆内众海贼的欢笑与喧闹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兴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船海贼,包括巴巴罗萨在内,都有些醉生梦死的味道。
一名年轻的海贼许是上船没多久,规矩记得不清,这时喝多了头脑发昏,他以前曾在街头卖艺,喝得兴起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火把,口里含了一口酒后,猛地将口中的烈酒喷向火把。
轰!
火焰在酒精加持下猛地蔓延开来,如同从年轻海贼的口中喷出一条火龙向前方猛蹿。
周围几个喝大了的海贼拍手叫好,但一些还保持清醒的老海贼面色却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年轻海贼玩火的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几个头目,巴巴罗萨本来背着几人,此时扭头看去,见那名年轻海贼手中拿着火把,又含了一口烈酒,还要故技重施,他本来微带醉意的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垂到胸前的胡须微微抖动,随后他露出一丝狞笑。
贝克尔也察觉到了巴巴罗萨的异常,有些不解,同在桌上和巴巴罗萨一起喝酒的费尔顿却在船上待了许多年了,知道巴巴罗萨最厌恶船员玩火,据说是因为雷斯脸上的火伤的缘故。
巴巴罗萨胸前的胡须如同灵蛇一样扭动了几下,但却没有卷向拿着火把的年轻海贼,费尔顿颇有眼色,离开椅子快步跑向那名海贼,一脚就将其踹翻,待火把掉在地上后,大脚连踩将其熄灭。
那名年轻的海贼一脸茫然的捂着被踹的腰眼,还没等发问,便被一条如同红色巨蟒般的胡子缠住,大惊失色下连连挣扎。
“船、船长!饶命啊,我错了!”总算这名年轻的海贼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这里只有巴巴罗萨能用出这种宛若魔法的奇怪招式,他一时也想不起自己翻了什么错,但总算知道先大声求饶是没错的。
“你第一天上船?”巴巴罗萨面色通红,不知是酒精所致,还是因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所致,他的脸上带着残忍和虚假的笑容,这股笑意没法让人感到放松,反而会觉得恐惧。“不知道不准在我面前玩火吗?”
“我忘记了,船长,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年轻的海贼不断求饶,可惜丝毫不能打动铁石心肠的巴巴罗萨,酒馆内早已安静下来,一众海贼脸上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欢笑和兴奋,更没有了面对平民时的凶狠,一个个面色煞白、手足无措的看着巴巴罗萨狞笑着缓缓收紧胡须捆绑力度,随着捆绑年轻海贼的红胡子逐渐收紧,那名海贼不由发出一连串惨嚎,年轻的面孔涨的通红,眼耳口鼻逐渐冒出血来,听力好的海贼似乎还听到对方骨骼断裂的声音。
期间其他海贼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全都默默看着巴巴罗萨用一个无稽的理由,将他们的一个同伴残忍处死,面对更加穷凶极恶的巴巴罗萨,他们的反应并不比平民面对海贼时更强。
巴巴罗萨用恶魔果实能力勒死那名年轻海贼后,胡子一卷,便将尸体扔出酒馆,而后照常喝酒,态度随意的仿佛他刚刚只是碾死一只臭虫。
桌上的几个干部回过神来,神色各异的照常喝酒,其他海贼也逐渐将注意力散开,重新喝酒,只是酒馆内的气氛再也不想之前一样了。
贝克尔神色如常的和酒鬼医生哈里森碰了一杯,心中则想着之前巴巴罗萨的态度和动作,似有所悟。
…………
贝克尔又随着红胡子海贼团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随着一群前途渺茫,有今天没明天的海贼在航路上劫掠一切能看到的船只,然后再将货物一起运回纳维亚城,由布恩迪亚家族接应销赃。
期间巴巴罗萨又在几个城镇落锚停泊,招了几批新海贼上船,因此贝克尔也算是船上的“老人”了。
托尼亲自带着几名精干的手下潜伏到纳维亚城,开始以伪造的身份打探消息,贝克尔一有独处的机会便会和对方用电话虫通话,互相了解对方的情况,交流情报。
贝克尔算是在船上站稳跟脚了,但离他想要的还相去甚远,无论伍德得没得罪过他,在他眼中都必须死,因为他挡住贝克尔的路了。
半个月后,满载而归的红胡子海贼团又一次在纳维亚王城附近停泊,作为第二航海士的贝克尔留下,带着一些海贼守船,另一波海贼,以及航海士伍德则进城休息。
其他进城的海贼几乎第一时间奔赴酒馆和妓院,伍德作为另一方安插的人手,却必须先和巴巴罗萨一起见布恩迪亚家族前来交接货物的人。
等到两伙人谈完生意后,天色已经晚了,不过对于伍德来说,夜生活其实才刚刚开始,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伍德自然不会和船上他平时看不起的海贼一样,满脑子女人和酒精,他有自己的消遣方式――玩扑克。
伍德是本地人,他更熟悉纳维亚城的三教九流,作为一个地位尴尬的人――作为一个海贼小头目颇有闲钱,又和布恩迪亚家族有一丝联系,但却又和真正的权贵有天壤之别――他的身份不上不下,他不屑于和粗鄙的水手、海贼们挤在同一家充满汗臭的酒馆,但又没资格参加上流社会的酒会和舞会,有鉴于此,一局参与者有一定身份,赌资适当的牌局显然更适合他打法时间。
伍德有时会通过牌局结识一些身份相当的人,拓展自己的人脉,有时会痛宰一些初入牌局的菜鸟,扩充自己的口袋。
今天伍德在牌局遇到的显然是后者。
托尼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颈间则系着一条明晃晃的大金链子,穿着皮绒大衣,放到桌面上的双手手指上几乎套满了戒指,坐在木椅上吞云吐雾,斜眼看着走进屋子的伍德,那摸样要多骚包有多骚包,额头上几乎明晃晃的刻着“暴发户”三个字,而作为一个外来者,在这个大多由本地人组成的牌局里,这三个字还有另一种叫法――“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