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盘完店回到学校上了几节课,到了晚上刚爬上床,手机就响了。
沐青儿打来电话诉苦,债主于姐今晚来收账,拿了钱又变卦生事,硬说还欠她一个月利息没给,现在正坐在家里放赖,都吵翻了天。
马烈一听就火了,跳下床冲出宿舍,跑到校门口拦出租车半天没拦到。着急之下,只好试着给封勇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开车送自己一程。
封勇刚好就在附近,开着劳斯莱斯很快就到了。
车上,封勇问明马烈急着赶回家的缘由,脸色就很有点儿不以为然:“烈少,这点儿小事还用着什么急?我打个电话找几个小弟就把泼女人摆平了。”
“家里的事情,还是我出面解决比较好。”马烈都不想让自己招惹的那些外人跟家里人扯上任何关系。这次不是着了急,他都不愿意让封勇开车送自己回家。
封勇似乎明白他的顾虑,也没再勉强。
到了小区楼下,看见楼梯口旁边停着一辆灰色捷达,那是于姐的车。
马烈让封勇留在下面等自己,交待了几句后下车上楼。
一进门,马烈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正在客厅吵闹的于姐踹出门外。
于姐索性坐在楼道里放开嗓门干嚎撒起了泼,不是说身上这里骨折了就是说那里痛得厉害,满楼的左右邻居都闻声跑出来看热闹。皇帝也惹不起泼妇,马家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请也请不走,弄得非常被动。
马烈走过去,俯身在于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于姐立马像见到活鬼似惊惶地看着马烈,爬起一溜烟跑下了楼。
沐青儿大感好奇,拉着马烈追问:“哥,你跟那女人说什么了把她吓成那样?”
马烈一本正经地说:“我跟她说她家里着火了,她就着急走了呗。”
沐青儿撅嘴嗔怪道:“你不说拉倒,我还不爱听呢。”
马烈笑了笑,也不去理她,回到房里关上门,拖出编织袋往书包里装钞票,上次带的钱盘店花得差不多了。
刚忙完,沐青儿就巴巴地又凑过来问:“哥,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马烈低声说:“我威胁她,如果再不走就打电话告诉她老公,她在锦江酒店跟人开房偷情。”
沐青儿更感好奇,追问:“哥,你怎么知道她跟人偷情的?”
“这不明摆着么?”马烈白眼一翻,不耐烦地说:“她包里放着一盒‘毓婷’,还有一张酒店的房卡,身上穿着粉红情趣内衣。她都年纪不小了,跟自己老公用得着这样?肯定是开房偷情了啊。”
沐青儿困惑地问:“‘毓婷’是什么?”
“没什么,好啦,我要回学校了。”马烈察觉出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含糊了两句抓起书包就想赶紧闪人。
沐青儿回过味儿来,伸手逮住他的书包肩带,一张娇俏的小脸神色古怪,贴近逼问道:“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马烈只好敷衍说:“她的手袋拉链没拉拢,我无意中瞥见了。”
沐青儿将信将疑,皱眉问:“内衣呢?你怎么看到的?”
马烈苦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沐青儿却先得出了结论,恍然大悟似地说:“哦,肯定是她坐在地上撒泼,衣领敞开了,你就趁机偷看她的胸!那种女人你也有兴趣,也不嫌恶心……”
她满脸的嫌恶,越说越气恼,就差把马烈形容成了一个下流小色鬼。马烈给逼得急了,抬起头一口气说道:“我没偷看,我是猜中的!你要不信,我还能猜到你的内裤是粉红色。”
趁着沐青儿脸红愣神儿的当口,马烈赶紧拉开房门闪人,在她的嗔恼追打中逃出家门。
脑子有点儿乱,马烈在楼道里点起一根烟,稍稍平复了些情绪。刚才他运起目力看透沐青儿的外衣,一具玲珑浮凸白嫩光洁的躯体出现在眼前,甚至能看到粉红色内裤包裹的三角地带边缘探出了几根羞涩的青草。
这么干虽说是一时冲动,却很可耻。
更可耻的是马烈感觉到自己居然硬了,有一种罪恶的兴奋感。
抽完一根烟,待到xiati的肿涨消退后,马烈下了楼。封勇正吊儿郎当地靠在车门上等着,汽车没熄火,前灯还亮着,却只有一个是亮着的,另一个灯已经碎了。
马烈查看了一下车头的损坏情况,笑着说:“哟,撞得不轻嘛,你要了那女人多少钱?”
封勇为马烈拉开车门,笑着说:“两万。”
就在刚才,封勇趁着于姐下楼后发动捷达倒车时,悄悄将劳斯莱斯开到捷达屁股后面,主动让对方蹭挂了一下。于姐下车一看对方是辆劳斯莱斯,立马就吓尿了。封勇是道儿上混的,随意恐吓了两句,于姐很肉痛地拿出了刚从马家收到的两万现金作为赔偿。
上车坐好,马烈笑问:“两万块还不够修车的吧?”
封勇笑嘻嘻地说:“有钱,任性,修得起。”
车子是姜申老头儿的,修车自然也是他付账,这点儿钱那就是毛毛雨,封勇自己其实半毛钱都不用出。
就算对方没损失,也得略表谢意才像话,马烈从背包里掏出两叠现金扔在仪表盘上:“这些钱你拿去修车。”
封勇也不废话,随手塞进了驾驶台下的抽屉里。
主动撞车让于姐出血是马烈事先的安排,这个泼女人让他家人不爽,他就要让她更不爽。
她越是贪心爱财,就越是要让她破财。
比花钱让别人有钱更爽的事情,就是花钱让别人没钱。
马烈真心觉得金钱最重要的价值并非是物质享受,而是掌控世界与主宰他人的手段,是用来跟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讲道理”的工具。
……
劳斯莱斯在夜色中奔驰,封勇突然回头说道:“烈少,老爷子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马烈微怔:“他不是有我电话么?直接打给我就好了啊。”
封勇笑了笑,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老爷子说就是要等你打给他。”
马烈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说:“行啊,那让他等着呗。”
封勇微微皱眉,认真地说:“烈少,你和老爷子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就想多说一句,你是不是对他戒心太重了些?老爷子不是坏人,他对你就没有这么大的戒心。”
马烈默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戒心大,这是没办法啊。
有戒心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如果武功权谋钱财样样天下第一,直接就可以横着走路,亮着睡觉,见谁灭谁,谁来灭谁,那还需要戒备个屁啊?
回到学校,马烈爬到宿舍楼顶看夜景,他的远视和夜视官能已经提升到了很高的层级。
夜幕笼罩下的整个校园乃至远处的城市高楼全都亮如白昼,无遮无藏,一楼一窗、一花一叶尽收眼底。
马烈很享受这种感觉,并不仅是因为能透过黑暗看到窗户后换衣服的女人。
更是因为这种夜景只有自己能看得到。
我一个人独享。
马烈很清楚,一个人要想活得精彩,活得壮阔潇洒,活得肆意纵横,那么这个人与绝大多数肯定有所不同,会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神秘世界。
我的世界就从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夜景开始。
……
欣赏完专属夜景后,拨通了姜申老头儿的电话。
马烈开门见山,很直接说那两个鱼饵自己已经啃下,味道儿不错,但是对方的请求还是没得商量。
姜申听完并没有显得失望或者生气,而是很突兀地转过话头儿笑问:“你猜我多少岁?”
马烈脑海中浮现出对方白发苍苍的外貌,试探着说:“六十八吧?”
“太高了。”
“五十八?”
“还是高了。”
“难道四十八?不可能再低了吧!”
马烈惊着了,心里隐约生出一股极大的不祥预感。
“还是说高了。我今年才三十九岁,这套功法的缺陷就是会使修炼者早衰。这本功法就像毒瘾一样,你一旦沾上,就没法儿停下,只能越陷越深,炼得越高,就衰老得越快。”
马烈越听心里越里越凉,电话里传来姜申老头儿怪异的冷笑:“马烈,恭喜你!既然你已经修炼‘感应篇’略有小成,就说明已经上道儿了。”
马烈直接爆起粗口怒骂道:“你怎么不早说?真他娘的阴险!亏得我还当你是老人家!”
姜申冷冷说道:“如果我事先跟你说了,难道你就能忍得住诱惑不去修炼?”
马烈哑口无言,对方说得很对。
获得超能的诱惑不是其他任何事情能比的,就算明知危险在前,自己最终还是会一条道儿走到黑。
姜申郑重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处有所益,他处必有所短。紫元功法,贪享天道造化,所以才会折损寿元。但是也有补救的方法。我想得到的杭家的那件家传宝物里藏有调和紫元功法的秘密,只要有了它,你我都可以自救。我不用老死,你也不用早衰折寿,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马烈苦笑,叹气说:“你不愧是姓姜,钓鱼的本事果然好。”
姜申得意地嘿嘿一笑,说道:“杭雪真家的那件宝物我只会借来一用,用完原物奉还,不会有丝毫损坏。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伤害到你的朋友。”
马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会做这件事,但是必须按照我的方式,在我的控制之下进行。所以你要帮助我,让我更快地变强。当我足够强大的后,我就会取出杭家的宝物供你一用,当作给你的回报,然后咱们就算扯平。”
姜申沉默片刻,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在变得比强大之后,还会信守今天的承诺?”
马烈咬了咬牙,冷冷说道:“如果你不愿相信我,那就弄死我找别人帮你啊,如果你还有得选的话!”
姜申再次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