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雪越下越大,他们选的地方本身就很偏僻,这条路更是人迹罕至,单子朝的尸体孤零零的横在路上,流出的鲜血浸湿了周围一大片雪地,然而,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他,就让他这么横尸街头。
“路白,朝儿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萧旭琮也是等得不耐烦了,上去粗暴的把路白弄醒。
“这儿没吃的了,朝哥出去买去了。”路白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是萧旭琮在这里他才敢睡这么死。
“这都几个小时了,他就是去嫖娼也该回来了啊。”萧旭琮隐隐有些不安了。
“就是咱们经常去的那个小商店,离着来回不用二十分钟,几个小时,朝哥不会真去嫖娼了吧?”路白懵懵懂懂的,说话也不找点边。
“放屁!要说你去嫖娼我无话可说,朝儿八百年不碰女人了,他去嫖娼,嫖你妹啊?”萧旭琮阴沉着脸,路白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单子朝做人做事那么有分寸,怎么可能放着正事不干去嫖娼?
“跟我去找找,我怕他出事。”萧旭琮越想越坐不住,拉着路白往外走,路白也不吭声,就乖乖地跟着萧旭琮。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都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单子朝出事了,否则他不能一下失联这么长时间。
“电话呢?打了没?”路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这不科学啊,如果出什么事,他应该跟我们才对。”
“一直关机。”萧旭琮越想越怕,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跟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且越接近那家商店,两个人的心就越慌。
“看那边。”路白指着停在商店门口的单子朝的车,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没人。”两人下去确认了之后都很失落,同时也很担心,这一切都表明单子朝是真的出事了。
“路白,你看那边。”萧旭琮指着十几米远的路中央的一个黑色物体,越看越可疑。
“去看看。”路白比萧旭琮更着急,还没等萧旭琮说完自己就跑过去了,当他看清楚了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径直跪倒在了雪地上。
“怎么了你?”萧旭琮也发现路白的状态不对了,几步跑到他边上。
“朝儿”萧旭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吧?”单子朝的尸体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了,整个人面目全非,弄看到的地方全是血迹,没一处好地方,身上的衣服也都稀碎了。
“琮哥,不管是不是林非惜干的,我都认定是他了。”路白缓缓抱起单子朝的遗体,单子朝的胳膊腿几乎都跟身体分开了,路白脱下外套包住他冰冷的尸体才不至于散架。
“路白。”萧旭琮叫了他一句,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抱着单子朝的遗体往车上走。
“路白,路白!”萧旭琮紧跟着路白,怕他出点什么事,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比当初宝儿死的时候他自己的状态还要差,相比起来,他理智的太多太多了。
“琮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你就听着就行,千万别打断我。”路白点了根烟,坐在后座上抱着单子朝的遗体。
“你说,我听着。”萧旭琮也知道这时候根本劝不了他,而且路白这个人特立独行惯了,根本就不听劝。
看正a版章(&节4上;
“我是孤儿,我在市长大,我的家就在福利院,我被很多人挑来挑去,却没有人领养,要么嫌弃我调皮,要么嫌弃我太大了,反正就是各种原因,没有人愿意领养我,我在那里特别受欺负,我们的伙食并不是很好,但也还说得过去,可是总有人过来抢我的,我当时也弱,人家打我我也不敢还手,每天就躲在墙角哭,饿了就自己去挖草根吃,在福利院,我穿的最差,吃的最少,干的活却是最多的,直到后来我遇到了朝哥,他不是我们院的,但跟我也离得不远,所以我们经常能碰面,我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是朝哥拿着藏了好几天的馒头,找到了躲在墙角偷偷哭泣的我,然后跟我说,他就要离开福利院了,要带着我走。当时是夏天,那馒头都已经长毛了,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馒头。”
“那天之后,我们两个来到社会上打拼,技术没有,无依无靠,后来被人相中了,走上了这条路,我们两个他在明我在暗,我经常跟在某个大佬身后偷偷搜集资料,然后再从内部下死手,就像王泽王科那会,他们一直当我是暗牌,最后却被我阴了。”
“朝哥有脑子,跟他在一起,我就自然而然的不去都不去动脑子想事情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傻,朝哥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接的活也越来越多,做的事也越来越危险,我虽然也跟着,但一直躲在暗处,就算是这样,我们两个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树大招风,一天晚上我们还在家睡觉,突然就进去人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准备,幸亏来的人不想把事情搞大,都是带着首进来的,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两个也没逃过去,幸亏当时朝哥眼疾手快,把手点垫我胸口上,这才救了我一命,从那之后,朝哥就对外散播消息说我死了,他也跑去了j市,,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既然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我根本没办法见光,我也没有任何身份,就一直在暗处藏着,后来朝哥让我到王泽身后做卧底,这也算是为我好,毕竟当初王泽势大权重,我说我见不得光他就把我给藏起来了,没想到,朝哥竟然是为了你,不过这样也好,他累了,休息了,王泽倒了,就剩下林非惜了,我不管这事是不是他做的,或者说是有人出来搅局的,我都算在林非惜头上了,我,路白,对天发誓,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路白双眼通红,单子朝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根本就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