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半妖城的行程总算是顺利,只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王治自然会信守自己对尤茴的承诺,不管她是否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然后,一群人跟着女皇和高晨武,一起离开了偏殿,穿过了已经清理了一下,却还有不少鲜血侵染的主殿。
王治和高晨武商议了一下,半妖城的出口在巨山之巅,而七曜谷离着巨山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普通的士兵要过去可是要两三天时间的,所以,他们只能先带一部分能飞的精锐先过去,剩下的人,只能尽快的从地道赶过去了,何况还有不少远离巨山和七曜谷的聚居地,他们收到消息都是好几天以后去了,要赶到巨山出去,需要的时间就更久了。
女皇和高晨武安排了一阵,很快,一队队,一群群的队伍就飞上了天,王治坐在吞云的背上,回头看着背后壮观的队伍,说句实在话,半妖城的半妖们虽然没有什么法力,不过,他们艰苦的环境,和不断的冲突,造就了他们严明的纪律,这一眼看去,起码好几万半妖,飞在天上都是秩序井然,不见丝毫的混乱。
王治心中感叹,半妖城,未必就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弱小,这样历经磨练的队伍,以及经历千万年磨难的性格,他们的韧性,定然是乎大家想象的。
王治抽空靠近终于稍显空闲的高晨武,好奇的问道:“摄政王大人,能跟我说说你的传奇故事么?”
高晨武坐在一头蛇头鹰身的怪兽背上,他扭头看了看一边飞着的尤茴,呵呵笑了两下道:“我这有什么传奇的!不过是尤茴看得起我,让我帮着管点事情罢了。”
王治撇了撇嘴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和女皇有什么了?”
高晨武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两个月前成亲了!”
王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高晨武,又看了看另一边火爆的女皇,脑子里忍不住就浮想出了高晨武和尤茴一起滚床单的场景,这样一个背后顶着大翅膀,一个手脚又不方便,这麻烦……
高晨武眉头拧在一起,看着王治那怪异的眼神:“你在想什么呢?”
王治干咳两声道:“我就是在想,你帮了女皇多大的忙,才让她能够这样轻易的统一了半妖城。”
高晨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无非就是打打杀杀,该拉拢的拉拢,该围剿的围剿,我不过是出出主意,真正上战场的,还是尤茴。”
高晨武说的轻松,王治却知道,这短短的几句话,中间包含着多少的危险和艰辛:“你们,一直都在为离开这里而准备着?”
高晨武点头道:“对于一个被封闭在荒芜戈壁里无数岁月的种族,他们还能期待什么,其实,你们不用说那么多的条件,只要能让他们出去,他们即便明知是出去送死的,也会愿意的。”
王治心里一声叹息:“我说的也是真的,只要有我在,半妖城就不会灭亡。”
“我信你。”这时候,两个原本和半妖城没有丝毫关系的男人,都是因为女人,对这个不毛之地产生了难以舍弃的感情。
王治点头道:“你让女皇安排一下,组织年幼的半妖,将他们隐蔽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不论战事如何,都不要让他们出来。”
“真有那么严重?”高晨武一脸严肃的看着王治。
“我们真的没有危言耸听,这次光辉岛算是孤注一掷了,要不是没办法,大家何至于想到利用半妖城力量的地步。”
高晨武郑重的点头道:“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高晨武和尤茴说了一阵话,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高晨武的上古语就说的这么流畅了,王治看着那两口子,又回头看了看这遮天蔽日的大军,真不知道这一场劫难之后,这些半妖,还能剩下几个。
天色黄昏的时候,王治他们这些先头部队终于抵达了巨山。
巨山下的城市,高大得离谱的城墙后面,一列列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昏黄的地面,黄昏的城市里,一片肃杀的景象。
王治和舅舅他们一起,陪着尤茴,直接降落在了巨山的山坡上,尤茴站上前面的平台,对着下面的人民说话,她一个人的声音实在不大,尤其在如此空旷,如此黄沙漫天的城市前面,不过,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不少传话的士兵,他们一个一个,把尤茴的话,不断的传递出去,那声音,传的远了,传的人多了,就像打雷一样,在城市上空回响着。
王治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能靠近高晨武道:“高兄,你知道半妖城,到底有多少人么?我看这里的样子,只怕都有十几万了吧。”
高晨武放眼看着下面整齐的队列,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自豪的神情:“半妖城具体有多少人,我们暂时还没有统计出来,不过,这一年的战斗下来,我大概还是估算了一下,半妖城的总人口,应该在八百到一千万的样子。”
“这么多!”王治是着实没想到,半妖城的人口,居然会多到如此地步,尤其是在这荒芜一片的沙漠之中。
高晨武肯定的点点头道:“半妖城大部分地方确实已经荒废了,不过,还有许多地方,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保护着仅有的居民,而这些地方,散落在整个半妖城,其数量,比我原本想象的可要多了不少,尤其,经过他们不断的努力,好多聚居地已经迁移到了地下,虽然条件确实艰苦,可我们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前面的城市里,士兵们怒吼着,尖叫着,宣泄着他们几千年来的积怨,这怒吼,甚至都震动得天地暗淡,滚滚黄沙,也为之逊色。
王治和王熙晟对望一眼,王熙晟的脸上,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忧虑,这样强大的一群半妖,真的是人们以为的炮灰么?真正出去之后,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