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章节内容开始--> 云沐辰抬手喝了手中的酒:“纸上谈兵?”
转眼看了看两边盯着沙盘议论纷纷,自以为是看透了全局的人。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比较像纸上谈兵,说得起劲的,有几个是懂用兵的?”
云沐辰此话犀利到没边了:“以命换命,也要看什么战术,若是在真实战场上,这人也绝对做得出来。你注意看,他的消耗虽然比齐国公大,可那是一开始处于下风的结果。”
“因为胜利天平本身在齐国公这边,形势对他是不利的,所以,对拼起来他的消耗会比齐国公大。”
“然而,他在慢慢扭转胜利,形势对他变得更加有利,他和齐国公的消耗就慢慢对等起来,而且,此人的消耗没有丝毫的浪费。这送死都是有意义的,而非全然是炮灰。”
夜秋澜点头,这些她其实也看出来,因为到现在,哈哈格尔的人马已经消耗殆尽,很显然是成功扭转了战局。
若是人马还能稍微多一点,指不定要把齐国公拉入平局之中。
因为齐国公一直没有警惕,他在仍由哈哈格尔消耗,战局没有这么早结束的话,等齐国公发现问题,已经无力回天。
战局看似齐国公胜利,可实际掌控的人是哈哈格尔。
当然,其实最可怕的一点,是云沐辰说的,哈哈格尔用两局半来学习了齐国公的经验,不仅吸收了齐国公的打法,还摸清了齐国公的习惯。
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这些,难怪云沐辰也会说他是战争天才。
互相了解这么久,还很难听到云沐辰如此夸奖一个人。
可见哈哈格尔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是有真本事的。
然后最后半局才暴露自己与众不同的打法和习惯,齐国公明显不适应。
倒不是说齐国公就完全比不上哈哈格尔了,毕竟是打了半辈子仗的国公爷。
齐国公输在一点不了解哈哈格尔,可哈哈格尔来之前,肯定仔细了解过齐国公。
毕竟,就像云沐辰说的,现场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屈指可数。
再加上哈哈格尔的残忍,打法的疯癫,最后还有心算无心,这亏自然是吃定了。
夜秋澜有些唏嘘感叹,没有人能做到永远不吃败仗,当初的杨家军也不能,所以,齐国公暗中吃了个亏也正常,幸好不是真正的战场。
否则,这样的亏吃得也太憋屈了,还用无数的命来填,都没补回来。
当然,沙盘推演若是不跟实际战斗联系起来,的确很像纸上谈兵。
因为初始值会一样,战斗兵力,人数等等,双方一模一样,这在实际战斗中怎么可能?
何况,实际战斗中,若是一方有高手,有时候可以在关键时刻左右战局。
那就有很多很多的意外了,就看谁的底牌握得更多。
犹自想着,夜秋澜猛然发现云沐辰正盯着她看,用一种稍微怪异惊奇的目光在打量:“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云沐辰眸色有些亮:“我才发现,我找到的这个宝贝,居然连兵法都懂,不如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是不会的?”
夜秋澜囧然:“你这是,夸奖我?还是损我?”
云沐辰轻笑:“自然是夸奖你呢!你娘当初教你其他东西都嫌时间紧张了,还会教你兵法?”
夜秋澜轻笑:“只是略有涉猎,而且,我也是纸上谈兵罢了。”
看得多了,自然也会谈一谈,当初华女皇和她的公主,出过不少经典战役。
加上前世源源不断的边境消息,她也算是耳濡目染吧!
“承让了。”齐国公拱手说着这两个字,面色却带着凝重。
因为到了最后,齐国公终于发现了问题,面前这个大块头,根本就是智将,而非看起来那种空有武力的武将。
虽然齐国公还没有发现哈哈格尔在偷师,可回想第三局,他也发现了一些自己推演时忽略的问题,忍不住有些后怕。
若是人马再多一点,他能不能这么结束战斗还不一定呢!
哈哈格尔不服气的瞪着齐国公,一张脸都憋成了绛紫色,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这就是年轻人输了不甘心,还想继续争斗的节奏。
可是,在这场合,齐国公能陪他过三局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非要让哈哈格尔赢一场才算结束吗?
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不过。”
齐国公行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回到自己座位上闭目琢磨了一会儿,睁开眼看了眼旁边的儿子:“钰儿,你都看出来了吗?”
齐钰脸色凝重了一丝,随即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看出来了,父王,第三局,其实你输了。”
齐国公欣慰的点了点头:“其实从对手跟我对耗开始,我就输了,当局者迷啊!”
哈哈格尔还没有下去,莽撞的将沙盘给推了,对皇帝说道:“这什么演练,不过是纸上谈兵的东西,皇上,咱们双方各处人马,真刀真枪的比一场。”
皇帝微微敛起了笑容:“真刀真枪的比?”
在大家看来,哈哈格尔这是输不起,所以想用另外的方式找回场子。
虽然有些不屑,可是哈哈格尔的理由也很正常。
哪怕是外行也看出沙盘的确有些纸上谈兵了,可有些人连纸上谈兵都不会,自然也是崇拜的。
何况,沙盘既然存在,自然是有意义的,在内行人眼里,也的确有很大的作用,特备是战争之时,必不可少。
只不过,沙盘的本身作用,不在于让人这么推演。
哈哈格尔说话的声音犹如雷鸣,特别是现在这种生气,据理力争的时候,更是震耳:“正是,这些都是假的,打一百场不如真刀实枪的干一场,皇上,不该不会拒绝吧!”
这样的反问就是一种激将,皇帝当着众位来使的面,的确不好拒绝。
所以,依旧认为哈哈格尔只会蛮力打仗的人都该跳池水里好好清醒一下了。
皇帝还没有说话,皇后却开口了:“不行,这位将军,皇上万寿节期间,不易见血,在大泽那是不吉利的,难道戎国来贺寿还有其他的心思?”